佞相之妻_弥十六【完结】(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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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桃脸色一变,心道莫不是夫人想要支开自己,难道是想去寻死?她把自己吓了一跳,连忙在湖边看了几眼,找了半天却没有看到夫人,正惊慌失措之际,却远远的看到夫人跟一个女子从那边走来。

  小桃连忙跑过去:“夫人……”

  苏映雪看小桃有些发红的眼眶,奇怪了问了一句:“怎么了,受欺负了?”

  小桃抹了抹眼睛笑道:“风太大,迷了眼睛。”

  三人回到了点心铺,苏映雪正要迈入铺子中,却突然脚步一顿,只觉下腹一沉,继而一抽一抽疼了起来。

  小桃转头一看,惊呼出声:“夫人,您怎么了?”

  苏映雪想保持自己的镇定,开口道:“我想、我应该要生了。”

  ……

  苏映雪觉得自己的身体要被撕裂一般,疼痛密密麻麻从身体的某处传来,她觉得自己好似油锅里的一条鱼在煎炸着,只觉得呼吸越来越不畅快,意识也越来越飘忽。

  黑暗之中她似乎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有人坐在她的身边,用温柔的目光凝视着自己,在她快要喘息不过来的时候,突然一个温热的唇落在自己的唇角,有人则在她按住了她的腹部,在那里说着什么话,她只觉得一股剧痛传来,“啊”她张开了嘴巴惊呼了一下,温热而甜蜜的液体灌入了自己嘴中。

  她无意识的摄取着甜蜜,感觉有了一丝气力,那气息一直在她的身旁萦绕着,让她多了一些底气,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了一声婴儿的啼哭声,如同寒山夜寺的一声钟声,将她在黑暗之中惊醒。

  苏映雪睁开眼睛,看到屋内已经燃着灯火,她有些恍惚,感觉昏睡中那一缕淡味已杳然无踪。

  小桃抱着一个襁褓在自己的眼前:“恭喜夫人,贺喜夫人,是一位小公子!”

  说罢她将婴孩放在了她的身侧,苏映雪侧过头,眼前的宝贝皮肤还有些皱巴巴的,胎发浓密,睫羽纤长,皮肤很白,小嘴巴微微的动着,她的心头一片柔软。

  这是她的孩子,她和沈沛白的孩子。

  小桃道:“夫人,你给少爷起个名字吧。”

  苏映雪迟疑了一下,开口道:“世多浮华,多想多恼,就叫他,简心,沈简心。

  “这名字真好听。”小桃道。

  苏映雪开口问道:“今日宅院中可有什么人来过?”

  “什么人?”小桃眸中闪过一丝慌乱,又似想起什么,“小姐你是说那位闲雨姑娘吗?她之前一直在屋子外面守着,让她去休息也不肯,此刻又出门去了,小姐她是谁啊?”

  苏映雪盯着小桃看了许久,才撇开头,淡淡道:“她是我以前的丫鬟。”

  闲雨进屋的时候,手中提着食盒,有食物温郁的味道从里面传出来,苏映雪看了一眼,有些惊讶道:“从哪来的?”

  闲雨道:“去附近的酒楼买的。”

  苏映雪又盯着她:“你那来的这么多钱?”

  闲雨愣了一下,垂下头道:“在路上挣了不少钱。”

  苏映雪不在过问,喝了一些参汤,又靠在床上闭目休息了一会,睡醒之后闲雨还在房间内,苏映雪又开口道:“你什么时候回京?”

  闲雨惊讶:“夫人不再休养几日?”

  苏映雪道:“不是我,是你,你是相爷的影卫,自然应该护在相爷的身边。”

  闲雨沉默了片刻:“属下是夫人的丫鬟,夫人在哪属下就在哪。”

  苏映雪没有说话。

  闲雨忍不住又道:“夫人,跟奴婢回京吧。”

  苏映雪还是没有开口,眼神暗了下来。

  闲雨等了许久,苏映雪都没有开口,她这才知道原来相爷猜测的极准,夫人不愿回京。

  第二日袁夫人就带着袁柔上门来贺喜了,袁夫人一脸后怕道:“听丫鬟说你难产,可把我给吓着了。”

  袁柔则是缩在一旁看着婴儿,十分新奇有趣道:“咦,小手小脚的,真好玩。”

  袁夫人拍了一下她的脑袋:“别乱动,婴儿皮肤很娇嫩,那经得起你乱摸。”

  袁柔吐了吐舌头。

  转眼就到了六月中旬,天气越发沉闷起来,梅雨季节的天气十分异变,早上还是万里无云,天气晴朗,到了下午就雷声阵阵,大雨倾盆。

  苏映雪坐在窗台前,手中抱着小简心。

  看到闲雨撑着油纸伞,拎着食盒从外面进来,身上的衣服半湿,却无一丝雨落在那个食盒智商,这半个月来闲雨每日都从外面拎来各种各种的汤汤水水,有时是乌鸡丹参,有时是鲫鱼豆腐,无一不精细,一看就是花了心思炖出来的东西。

  苏映雪只有一开始的时候问了几句,闲雨只道是在附近酒楼的买的,苏映雪也就不问了,闲雨心中松了一口气。

  闲雨低头去看婴孩,过了这半个多月,沈简心的容貌长开了,现在看起来更加粉雕玉琢,眼睛又大又圆,鼻子挺立,唇瓣粉嫩嫩的,她看了一会道:“少爷的鼻子和嘴唇很像大人。”

  又补充了一句:“眼睛很像夫人。”

  苏映雪低头看了几眼,唇间露出了一丝笑意。

  闲雨绞尽脑汁还想说点什么,却见外面有一个男子冒雨跑了进来。

  “沈夫人!”

  苏映雪抬头看去,跑过来的人正是杨枫,只见杨枫衣衫尽湿跑到她的跟前。

  “杨枫,为何神色这般慌乱,发生了何事?“

  杨枫脸上满是雨水,但是他却没有时间擦一下,一脸慌乱,声音中带着一丝黯哑:“师父被官府抓走了。”

  苏映雪大吃一惊:“发生何事?”

  杨枫道:“沈夫人可还记得几月前我们被山匪劫镖,死了一个带着白玉观音的男子?”

  苏映雪道:“我记得,袁镖头不是赔了很多银子给那位死者的家属吗?”

  杨枫愤愤道:“那富商是沧州城的一个玉器商,叫朱奇,靠着倒卖玉器玉器发家,他这次去京城收了一个白玉观音,那白玉观音价值千金。”

  “师父赔了那富商将近两千银子,其中一千两是白玉观音的价钱,原本已经跟那朱奇的夫人说定,银子也付了,谁料这几个月来那朱奇的兄长朱志多次来长丰镖局闹事,说白玉观音不止一千金,狮子大开口要两千两才肯满意。”

  杨枫面上闪过一丝怒火:“这朱志好吃懒做,平日不是生产,只是聚赌喝酒,想来这父亲赔给那朱夫人的钱大半都落在这厮的手中,几个月就花了精光,花光之后,觉得那白玉观音不止只值这个价格,若是有喜欢的买主,至少还能赚一倍的价格,于是他三番五次来找师父,每次都是毫不讲理,师父与他理论,他就哭嚎他那死去的弟弟,师父让人把他赶出去,他就站在长风镖局门口,破口大骂,镖局恃强凌弱,欺人太甚。”

  “今日朱志约了师父去朱府解决此事,没想到却传来了朱志被师父杀死的消息,这朱志虽然该死,但是师父绝对不是那种一怒之下就杀人的人,我与师娘一道去衙门中伸冤,却不料那知府已经将此案判下,说人证物证皆是我师父所为,如今师父已经下了监牢,师娘急火攻心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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