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相之妻_弥十六【完结】(2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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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呢!”聂师兄问道。

  “啊?”柳寻霜似乎没有反应过来。

  “你白师兄人呢?”聂师兄没好气道。

  “白师兄……我不知道啊。”柳寻霜眼神迷惑,带着一丝闪躲,她刚刚一下山突然闻到了什么味道,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师兄,师兄莫不是被歹人抓走了!”柳寻霜大惊失色。

  聂师兄白了她一眼,谁敢在苍山山脚下抓人?师弟很有可能是自己走的。

  这话他也不好跟柳寻霜说,他方才下山的时候就已经有了一种预感,如今预感成真,哎,都怪他没有注意到师弟的反常啊,这要是被他爹知道可如何是好啊。

  聂师兄担忧的是,沈沛白若是恢复记忆还好,若是没有恢复记忆,他一个人在外面,岂非危机重重?

  正文 第231章 边关噩耗

  第231章边关噩耗

  聂师兄马上转身回山,派出几十个弟子去寻找沈沛白。

  于此同时一辆马车在山路上行驶,马车外面的车夫穿着一件松垮垮的长袍,胸襟半露,腰间挂着一个酒葫芦,他头顶带着一个斗笠,一边驾车一边时不时喝一口酒。

  不过只喝了两口,那酒壶就见了底,他摇摇葫芦,撇了撇嘴。

  过了一会,路边出现了一个猎人打扮模样的男人,背着一个背篓,汗流浃背的赶路。

  那猎人见了马车很是激动:“兄台,能否载我一程?只需要载我到下一个镇子即可!”

  那车夫犹豫了一下,停了马车:“载你倒是可以,不过你只能与我同坐。”

  猎人走得累死了,自然是同意,不过他心里还是有一些好奇,某非这马车内是内眷小姐不成,看着这车夫穿着不像是普通富商人家的马车。

  不过他没有想太多,坐上马车之后,很快就发现日头越来越毒辣,正是秋老虎迅猛的天气,烈日灼阳,好似把人放在油锅煎烤一般,那车夫倒是不怕热,带着斗笠,毫无感觉似的。

  猎人故作无意地搭讪道:“小哥,这车里坐着的可是你家小姐,这么热的天气你们准备去哪啊?”

  车夫道:“里面是我家公子,我们回乡探亲。”

  原来是公子,猎人眼珠子一转,马上开始头昏眼花起来:“哎呀,我可能有点中暑,头疼死了。”

  谁料那车夫却毫无所动。

  猎人得寸进尺道:“不知道可否让我进车厢内歇一歇。”

  车夫猛地一拉马缰,马车停了下来。

  猎人心中纳闷:“小哥,您这是——”

  话音刚落,那马夫便狠狠一脚将那个猎人踹了下去:“滚下去。”

  猎人摔了个屁墩,痛得呲牙咧嘴的,瞬间破口大骂道:“狗腿子,不过是个小奴才,竟敢踹你爷爷我。”

  谁料那马夫马鞭一扬,粗鄙之言随口就来:“老子日你奶奶的腿……”

  那粗鄙之语要多市井就有多市井,猎人被骂的目瞪口呆,等他回过神来,马车早已经走远了。

  马车里传来了一阵咳嗽声。

  车夫将车停在路旁,掀开帘子关切问道:“大人,您怎样了,是否要停下来休息一下?”

  车内男子露出半张苍白的脸颊,大热天却穿着一件狐裘,似乎在瑟瑟发抖,他咳嗽了老半天才停下来回答:“不必。”

  “大人……”

  “怀风,你不必多言,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知道。”

  怀风没有办法,只好尽量将马车驾驶地更加平稳下。

  “大人,过了前面梁兴城,再往西走就是西川关了,你如今的身子怕是支撑不了多久,还有我听说你师兄在江湖上发了缉拿令,谁把你带回苍山就赏银一千金。”怀风心道,这苍山倒是挺有钱的,随随便便就一千金,不过大人的师父和师兄待大人是真得好。

  没错,这马车里的人正是沈沛白,他下山之后与怀风汇合,很快就离开苍山的地界,一路往西行。

  他的记忆在苍山的时候就恢复了一些,但是却一直不甚稳定,这一路上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有时候一觉醒来直接忘记怀风是谁,怀风这些年一直在暗中替沈沛白做事,虽然名义上是他的手下,但是实则沈沛白拿他当兄弟,兄弟如今变成这幅模样,他自然心疼担忧。

  但是他也知道沈沛白决定的事情任何人都无法改变,于是他暗中与苍山的人交际,拿到了一些能缓解沈沛白的药物,好在这段时日在苍山的治疗有一定的效果,不然沈沛白绝不会这般好受。

  不过这毒一日不根除,沈沛白就不能使用内力,一旦使用内力,毒素就会再次进入血脉,到那时候可真得神仙难救了。

  沈沛白沉默不言,摩挲着手中的玉佩,那是苏映雪离去之时放在他枕头边的。

  他已经有五十多日未见到苏映雪,思念铺天盖地将他埋没,如同一种噬骨的毒素在他血液中流淌蔓延,他想起此刻她很有可能受着折磨,就无法入眠,他本来就无法轻松入睡,如今更是需要依靠药物才能睡上两三个时辰,就算睡着了,梦里也都是苏映雪的影子。

  “大人,属下得到消息,安平王在那场爆炸之中伤到一条腿,如今已经康复,频繁出现在临汾乡稜等地,而西厥皇帝用兵如神,几次大败我大周军,西川关怕是十分危急。”怀风推开门,将手中信交给沈沛白。

  沈沛白展开信封,顿时眉头一紧。

  “有更坏的消息?”怀风见他表情,感觉心中不太妙。

  “西川被围困,迫在眉睫,先锋将军赵延玦落马重伤,如今下落不明。”

  ……

  “混账!”

  “啪——”奏折如同断翅蝴蝶一般飞了出去,站在首列的薛太傅和泰国公被撒了一身。

  但是他们却不敢有任何怨言,只是将头垂得更低。

  半年来,皇帝第一次上朝,气得面容扭曲,眼窝青黑,他整个人就好像老了十多岁,明明不到四十,却如同一个垂暮的老者。

  “皇上息怒!”一众官员跪倒在地。

  “皇上,为今之计,是要赶紧派兵增援,西川若是失守,这大周……”泰国公不敢把后半句说出来,如今皇帝脾气暴躁,全凭喜好办事,前日杀一批官员,昨日又重设立锦衣卫部门。

  官员纷纷反对,没想到,皇帝毫不留情将反对最激烈的人斩了脑袋。

  这下好了,再也没有人敢直谏了,朝中官员无人不战战兢兢,生怕自己说错了什么话,皇帝一怒之下就砍了自己的脑袋。

  “哼,继续说下去啊,泰国公,朕还未治你的罪!”皇帝脸色铁青,指着泰国公骂,之前连丢两座城池,皆是因为泰国公任人唯亲,推了一个只会纸上谈兵的元帅上去,导致损兵折将将近十万人,前段时间,皇帝一直患病不上朝,这事情就被暂且搁下了,泰国公一直战战兢兢,没想到这当口竟然直接砸到他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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