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相之妻_弥十六【完结】(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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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延玦连马车都没有出,装出一副伤重未愈的模样,直接让下人传话:“王爷受了重伤,不能吹风,你们都退下吧。”

  众人面面相觑,翎王府的人拿出了张扬跋扈的劲儿,把那群人噼里啪啦就是一阵捶打,两队各怀鬼胎的人马只得离开。

  进城之后,赵延玦的人回王爷府,沈沛白与苏映雪则是转道丞相府,而沈铃音已在途中,被沈沛白送走了。

  原本沈铃音还不愿离开,后来沈沛白说让她去保护沈父沈母,她才咬着唇,依依不舍的离去。

  与她一同离开的还有沈青锋和空山子,他们二人,一人是去找白无霜,另一个则是回苍山。

  沈沛白和苏映雪回府的时候,老管家带着下人在门口相迎,苏映雪没有想到还能看到阮红云。

  阮红云这段时间消瘦了很多,她痴痴望着沈沛白,狠狠瞪了苏映雪一眼。

  苏映雪并未理会她,与沈沛白进了主院,只见弦月激动跑过来,抱住苏映雪淘淘大哭,:“小姐,奴婢终于见到您了!”

  望月紧随其后,亦是哽咽道:“夫人您受苦了!”

  而闲雨却站在不远处,看着苏映雪不说话。

  苏映雪抱着弦月,揪了揪她的发包,含笑道:“弦月,你长高了许多。”

  弦月抹着泪花道:“小姐,您瘦了好多。”

  然后她想起了什么:“小少爷呢,为什么没看见小少爷?”

  苏映雪道:“他在我一位朋友府中,等过段时间就再将他接回来。”

  述完了主仆情深,沈沛白招来了严道长和他的几位亲信幕僚,他并未让苏映雪离开,而是跟那几位幕僚介绍了苏映雪。

  除了严道长之外的幕僚并未将苏映雪放在眼里,一来觉得她不过是无知妇人,而来觉得沈沛白太过重视这位夫人了,这对他并不是什么好事,但是表面上却还是跟苏映雪行了礼。

  严道长将如今京城的形势说了一遍。

  果然如同沈沛白进城之时所料,皇帝昏迷多日,恐怕即将大行,而太后去世已经是半个月前的事情了,从宫中传来密报得知,听说太后想要毒害太子殿下,触到了皇上的逆鳞,皇上一怒之下就将太后给杀了。

  而皇帝怒火攻心之下,大病如山压,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了。

  “恐怕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沈沛白道,皇帝一直看着太后,怎么会让那贼人有接近太子的机会?

  “贫道也是这么觉得,但是如今罢朝三日,皇宫内只进不出,禁卫森严,就连一只蚊子都飞不出来,具体情形不得而知。”严道长道。

  “太后一死,皇帝昏迷不醒,太子懵懂无知,正是安平王谋乱的好时机啊,这京城形势已经危如累卵,燕巢幕上啊!”另一个幕僚道。

  堂下坐着的幕僚皆是垂眉苦脸,一副大难将至的表情。

  沈沛白却沉稳一笑,道:“诸位别慌,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然避不开,那咱们就来一个兵行险着,先发制人。”

  “相爷,你可是有了计谋?”严道长眼前一亮,马上接口道。

  谋划了半天,幕僚等人纷纷离开,而苏映雪听完全程却是面带忧虑,因为沈沛白想平反出三十年前肃王谋反的冤案,这起冤案的幕后主使者沈沛白已经调查出来了,正是安平王,包括假藏宝图,以及伪造肃王造反证据,都是安平王一手策划,而他一直隐藏在当时太子的身后。

  当年安平王故意用假藏宝图吸引肃王去,使得肃王险些命丧洞中,沈沛白后来所为只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然而他的身份一旦揭开,那势必会将朝廷这潭浑水搅得更乱,届时沈沛白也肯定会变成众矢之的。

  皇帝怕真相揭露,败坏了先帝的名声,所以才疏离了沈沛白,而沈沛白借此机会离开了京城,几番调查,才挖出了当年的证据。

  只要撇去先帝罪名,皇帝以及朝臣们才不是他的阻力。

  而现在,沈沛白万事俱备,只待东风。

  两日后,一个黑影潜入了沈沛白的房中,将一些东西交给了沈沛白。

  又过了一日,沈沛白回京的消息传遍了京城,先是中风的右相突然病愈,上门与沈沛白会面。

  霎时间,丞相府门庭若市,文武百官纷纷套关系的套关系,打探消息的打探消息。

  “哎哟,这是刘侍郎嘛,巧合,巧合。”

  “黄尚书,您老也来了?”

  “泰、泰国公……”有人在后面偷偷道。

  “……”

  然而不到两日,丞相府门口的人就退的一干二净。

  沈沛白请他们办的事情,正是请他们洗清肃王谋逆的冤案,矛头直指安平王,这些官员一听,安平王手握重兵,又素有名望,而前不久京城有传闻肃王曾有遗孤,那个人很有可能是沈沛白,他们除非脑子进水了,才会跟沈沛白站一边。

  这群人皆是人精,闻风而动,比狗鼻子还灵,然而一旦沈沛白请求他们办事,就退的比潮水还快。

  正文 第246章 露底

  第246章露底

  当然并非所有官员都是明哲保身之辈,站在沈沛白这般的官员也有一些,还有一部分隐藏在暗中,沈沛白离京之时就叮嘱他们不要随意暴露自己。

  沈沛白并没有失望,因为这样就已经足够了。

  赵延玦从宫中出来,途径一家常去的茶楼,好久没有喝茶听书,觉得心里有些痒痒,就带着小厮走了进去。

  或许是他半年多没来,又或许是他变化太大,那掌柜的居然没有认出他来,以前他都是有专门的包厢的,这小二就随意将他领到了大堂的一桌。

  小厮正想开口训斥,赵延玦伸手制止了,比这更艰苦的环境在边境他不知经历了多少,不过与平民百姓一桌,就当是体验生活了。

  “小二,来壶上好的龙井。”赵延玦十分平和道。

  “好嘞!客官你稍等!”小二应声而去。

  “诶,你听说了没,听说沈相回京了。”隔壁的人窃窃私语。

  “回京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你还记得前段时间石像吗,那建元二十九年正是肃王谋逆叛乱那年,而且我听说在刘家村的田里和李庄的后山也挖出了两个石碑,上面写着肃王谋逆之事是被冤枉的。”那人左右看了几眼,压低了声音道,“而且我听说,沈相其实肃王流落在外的儿子。”

  赵延玦喝茶的动作一顿,差点一口茶喷出来。

  “嘘,你不要命了,这种事情也敢乱传!”另一个人骂道。

  “不是我传的,我也是听卖糖葫芦的老张说的。”

  “沈相怎么可能是肃王的儿子呢,他父亲不是沈参知吗?”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当年沈参知的孩子不幸夭折,恰好一个大肚妇人昏倒在沈府门外,沈大人心中怜悯,就收养了这个孩子,你可曾见过沈大人和沈相?听说他们丝毫不相似呢!”

  他说得绘声绘色,好像自己亲眼看见过一样,引得旁桌的人皆来围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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