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这画收好,不要被任何人看见。”苏映雪吩咐道。
“是,小姐。”
苏映雪屏退了房中丫鬟,关紧了房门,取出袖中的葫芦,甫一入手,就发现了这个葫芦的重量不对,葫芦极为轻巧,好似一个吹成球一般的气球。
她眉头微动,用帕子将葫芦裹住,然后用力一砸,露出来藏在里面的小纸条,她展开纸卷,只见上面写着一句话。
我知晓你身份,今晚三更梨花庭见。
苏映雪紧蹙起眉头,心中震惊万分,这个郝冲如何会知道她的身份!他难道是茅山道士,看自己一眼就能看出自己的灵魂?不,不可能,虽然自己是魂穿的,但是苏映雪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唯物主义者,不相信这种神神叨叨的东西。
她静下心来思量了一番,难道对方觉得自己伪装成苏映雪的,那她不用担心了,自己是货真价实的苏映雪,就算原主的亲娘复活也看不出自己是假的,想到原主的娘,苏映雪微微一怔,想起方才二房老爷苏正鸿的话,自己极其肖似丁月,问题出现在丁月的身上?
苏映雪思来想去,想不出一个能说服自己的解释,快到吃晚饭的时候,苏映雪将那纸条烧了,心中已经做出了决定。
第二日,苏映雪早早起床,开始每日的运动,她刚开始到太师府的时候,还有些担忧会被人看到,到时被人认为自己发疯就不好了,好在听雪阁偏僻,丫鬟们的厢房在侧边,跟自己不是一个院子。
她庭院正中种了一棵木槿。
时逢花季,清晨时分,一树含苞待放的花苞极其美丽。
苏映雪一边绕着木槿树跑,心中背诵着夜里看的书。
热身了一会,又取出她偷藏着带进府的剑,认认真真的练了半个小时。
正文 第37章 路遇相爷
第37章路遇相爷
第37章
快练好的时候,弦月和望月端着洗漱的东西过来了,二人站在走廊上,看着苏映雪练剑,望月如今也知道了最近在京城之中崛起的宴海楼是小姐开的,也知道了秦昌和小姐的关系,心中对小姐越来越佩服,这个秦管事一定是个武林高手啊。
苏映雪练剑的时候也有些感慨,自己前世生性惰懒,不睡到日晒三竿绝不会起床,那时候将军爹还专门派人来监督自己早起,起来之后还要被两位哥哥嘲笑,如今无人监督,自己起得比丫鬟还要早,要是爹爹知道了,肯定会皱着眉头过来摸自己的脑袋,问是不是发烧了,然后被娘亲一巴掌拍到一边去,鄙视他这种看轻自己女儿的行为。
可惜……娘亲在自己十五岁时得了重病,最后药石无灵撒手而去,将军爹那时还在边疆,在战场上厮杀,他甚至还没有来得及看自己深爱的人一眼。
苏映雪收起剑,心情突然有些低落,心中犹豫着要不要让秦叔把自己的消息告知爹,娘亲死后,将军爹也大病了一场,他本是一个心性豁达豪爽之人,但却还是应该娘亲的病逝和帝王的猜忌而疲累至病,大夫说切莫大悲大喜,须得顺心静气。
她重活一世少了前世的天不怕地不怕,多了一丝沉稳平和,却始终顾忌着如果把消息传给将军爹,他一定会和两位哥哥来到京城见自己,而自己却无法轻易离去,她不想让人心中担忧记挂。
吃罢早膳,苏映雪带着两个丫鬟,朝老夫人住的院子走去。
行至途中僻静之地,墨绿衣袍突然出现在视线中。
“大小姐,昨夜睡得可安稳?”郝冲勾着唇角,眸底却有探究之色,他在梨花庭中等了大半夜,却始终没有等到苏映雪,以至于他一大早就守在这条去给老夫人院子的必经之道,来探一探苏映雪究竟有没有看到自己的纸条,若是对方认识那画中之人和花纹印记,定然会发现那张纸条,除非对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若是不知,郝冲也不担忧她看到纸条,反正最终都会知道的。
苏映雪含笑道:“多谢郝公子关怀,映雪向来睡眠良好。”
“可看了在下送给你的礼物。”郝冲声线微微上扬,“觉得如何?”
苏映雪微微福身道:“郝公子之礼极为珍贵,映雪怕是要辜负郝公子的厚爱了。”
郝冲微愕道:“……什么意思?”
苏映雪又继续道:“郝公子以美人图赠美人,来表示你对我的爱慕之情,让我着实十分困扰,郝公子既为祖母收的义子,辈分上来说是我的义叔,但是爹爹昨日说就算是义子也要祭祖敬茶,所以还请郝功子原谅我如此称呼你。”
郝冲神情凝固了,显然是被苏映雪这几句恬不知耻的话给震住了,好半天他才咬牙切齿道:“大小姐误会了,那画绝非这般含义,郝某不过觉得画中人与大小姐有几分肖似,所以才将那画赠送给大小姐!”
“原来如此,映雪误会郝公子了,如此我回去后一定好好端详一番那美人背影,看看是否真如郝公子所言,其容貌是否与我肖似。”苏映雪面露窘色,又一副震惊的表情,“不过郝公子可否告之,此画中人究竟是谁?”
郝冲闻言更是面容扭曲,留下一句郝某也是偶然得之,不知道画之人是谁之后,匆匆离去。
“小姐,这个郝公子似乎有点问题。”弦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苏映雪被弦月的话逗乐了,这个郝公子方才他明显是在试探自己,被自己装傻充愣一通搅合,对方显然是被自己气着了,一不小心透露了一些信息,这幅画的确有问题,画中人很有可能跟自己有莫大的关系,她打算待会找个借口出府,将这画拿去给秦叔看看。
给老夫人请了安后,苏映雪又要去给大夫人请安,结果等了半个时辰的时间,大夫人的丫鬟却近日事务繁忙挪不开身的理由把自己给打发了。
苏映雪闻言只是笑笑,道:“如此,等母亲闲下来后再过来请安便是。”
这次去宴海楼,苏映雪仍然带上了弦月,临出门时她还让丫鬟知会管事,自己出去是给老夫人选贺礼的,出府后她寻了个借口把跟在身后的两个丫头打发走,然后在轿子换上人皮面具和衣服命弦月留在原地周旋,自己独身一人朝宴海楼的方向走去。
“东家,你来了。”坐在柜台上的阿四看到苏映雪走进来,打了一声招呼。
秦昌闻声从厨房走出来,跟苏映雪道:“后院说话。”
二人走到后院,苏映雪掏出那幅画:“秦叔,你眼界比较开阔,能看看这画中人是谁吗?”
秦昌展开画卷看了几眼,摇头道:“看不出来,原笠山人的画我也见过几张,但却从未见过这一张。”
此时的苏映雪并不知道这画里的女子其实就是她的母亲丁月,秦昌自然是没有见过,如果把这画拿给苏正阳大夫人或者是苏正鸿看,定会认出画中的人。
此刻她还没有意识到,过段时日,她会因为此事被卷入一场截杀之中,几次死里逃生命悬一线。
秦昌将前几日发生的事情跟苏映雪提了提,叮嘱她在太师府要小心行事,秦昌年过四十,未曾娶妻更无子女,虽然称呼苏映雪为小姐,但是实际上二人相处并没有半点主仆姿态,苏映雪拿秦昌当做敬重无比的师父,秦昌将苏映雪当成女儿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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