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转世轮回永无停息,灵魂不灭,转世不止。八部轮回,只不过是你有所记忆的几世罢了。八部轮回的功法圆满,意味着你能够觉醒八世的记忆。守墓人的意思应该是说,你命格奇特,生而为王,最有希望觉醒八世记忆。”
“生而为王?命运天定?”汉生说完第一反应就是摇头,“可我不信这个。”
秦王又如何,北戎王又如何,她从来不觉得自己就是天生高人一等的幸运儿,王侯将相绝无天定,而在人为。
在其位才谋其政,就如同她此番前来北戎为自己增强实力,说是有称王称霸之心吗?不是。
她只不过是想帮助这个世界尽快结束战争,带来和平,仅此而已。
而在实现这个目标的过程中,她需要实力,势力,运气,和心智。目前她实力不够,便增强实力;势力不够,便培养势力。缺什么,就补什么。汉生眼里的道理就这么简单。
至于什么宿命论,她从来都是不信的。历史都能改变,命运为什么不能?
神屋继续说,“我也不信。不过目前来看,的确如他所说,你前两世皆为王,这一世说不定也是。”
“那又如何,不管前世种种如何,我今世是否为王,都与命运无关,我也不会就因为什么可笑的宿命论去改变自己。难不成我为了破除什么谣言,可以避免当王不成?”
汉生对这个说法颇不以为然。
“照你这么说,我之前在现代,怎么没有当上主席?”
“什么主席?”神屋纳闷。
“算了,没什么。”
想到神屋根本不知道自己曾经在现代的那一世,汉生没有继续说下去。
“既然没有镇墓湿奴,我倒是想找一找那两万的刀兵俑。”
汉生从棺椁内爬出,捡起跳进棺材前丢在地上的百炼刀,走出了石室。去找刀兵俑之前,她要先解决掉一个小麻烦。
第一五七章 解决麻烦
出了石门,路中间的姜尪还在木板下苦苦挣扎。
汉生走过去,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望着,不做声。
姜尪自然注意到来到她面前的汉生,看到了她全身的银色盔甲,以及手里握着的那把百炼刀,心中一紧。
“秦厉,你想做什么?”
汉生看着姜尪笑了一声,“我来帮你。”
说着汉生又朝着姜尪走了一步:“天之力又如何?在这墓穴当中一样使不出来,在十三陵之外固然呼风唤雨,但这墓室之内,雷电不及,你从何处借势呢?这块木板这么重,想必不轻松吧,不如我帮你解脱。”
姜尪脸色变了一分,更为紧张看着汉生,“你到底想怎样?”
汉生闭口不答,又朝着姜尪走了一步。
姜尪睁眼醒来后,本能地感觉到这座墓不简单。其他陵墓中除了镇墓湿奴之外再无任何吸引她的地方,而这座墓没有镇墓湿奴,却透着一股她也无法彻底感知的力量。就算没有汉生,她也打算前来一探。
至于如何避开陵墓内那些普通机关,如何对付镇墓湿奴,这座墓的主人生平习惯,陵墓之内的禁忌,几乎如同本能一般长在她的脑子里。包括推开那扇石门前需要注意的细节,皆是如此。
因此此番进入石门,于姜尪而言更像是一次冒险。只不过万万没想到,进入了以后便是一阵强光让她极为不适。
她自恃天之力,以为就算有危险也能轻松应对,不想石室之内根本隔绝了所有灵力,一把百炼刀凭空而起朝她攻来,刀刀凌厉嗜杀,她不得不狼狈应对,直到最后受伤破门而出,还被困在这机关之下。
此刻汉生却安然无恙地从石室内出来,还穿着盔甲,手持百炼刀,让姜尪又惊又怒,“你究竟是谁?为何能穿上这套盔甲?”
“这个问题问到点子上了。”
汉生蹲下,用百炼刀挑了挑木板上的铁钉尖刺,看着面目沾了血迹神色尤为惊恐的姜尪。
“我进入石室以后,那人说,我是这墓的主人。”
姜尪眼睛瞪大。
“所以很不巧,我和你一样曾经也是王。有句话叫做,侧卧之塌,岂容他人鼾睡。你既然打扰我,我自然也不会和你讲客气。”
汉生皱起眉头,“我看你实在辛苦,帮你解脱解脱吧。”
“秦厉你住手!大不了我不去找药引了,你我以后各不相干如何?我虽吸了一些你的血,也给你了洗髓丹,之后也从未害过你。我今日也不用你救,咱们从此一拍两散,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汉生笑意嫣然,“不好。”
满是笑意的眼神里,藏着比手里沾满血迹的百炼刀还要明晃晃的刀子。她站起身来,轻轻朝着木板上方一按。
原本就吃力支撑木板的姜尪身体下沉一分,铁钉尖刺陷入她的肉中,除了早已被洞穿的手掌,身上也开始渗出血迹。
年稷尧皱眉不忍,干脆别过头去不看。
“看来力道还不够。”汉生干脆整个人坐在木板之上,再将百炼刀朝着木板上一搁。
这下效果显著,姜尪整个身子被铁钉尖刺洞穿,鲜血横淌很快没了动静。
这百炼刀和这身盔甲,汉生穿着感觉倒轻,但她知道,这一身其实挺重的,只不过是因为穿在她身上才显得不重。
姜尪已死,整个墓内再无其他动静,只有盛着两个发红光的蜡烛烛台,摇摇欲熄,汉生干脆借着最后一点灯光,看完了最后一幅壁画。
汉生细细看着壁画上画的内容,最后一幅壁画上,是许许多多人立在地底下,许许多多人横卧河水之中,还有许许多多的人垂悬在天上。这一次画里面没有高台也没有少女,只是画的边缘看上去十分奇怪,像是卷曲着的。
汉生看着这幅图皱起了眉头。
她后退了几步,再一看才发现,整个壁画远看之下,是在一本书中,最外圈的卷曲,构成了书页的样子。
汉生盯着最后一幅壁画,死死地看,看了很久,久到年稷尧投向汉生的眼神都有些不解。
忽然,她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几乎要掉出眼泪。声音张扬放肆,不带丝毫掩盖。笑声在整个安静的墓室回荡。
好一会儿,才停下。
“走,我们去石室。”
看完最后一幅壁画以后,汉生带着年稷尧又回了石室。
“师父,你知道刀兵俑在哪里吗?就这么进来石室?”
年稷尧也不压低声音了,既然这是她师父的墓,师父本尊都在这里,大点声音说话应该也不妨事。
“我虽然没有北戎王的记忆,单凭我对我自己的了解,最宝贵的东西,一定是放在离我最近的地方。”
再次回到光线明亮的石室,汉生径直走向那具石制棺椁,开始左左右右观察起来。
除了被自己轻易用百炼刀砍断的四根铁链,就是一些常规的棺椁纹路。
到底在哪呢?
汉生转了两圈毫无所得,干脆又跳进棺材,开始再一次观察石棺的内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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