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六扇门大佬递烟_南山有台【完结+番外】(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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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一来,此案就陷入了僵局,而唯一的突破口在徐有凤身上。

  段崇问裴云英:“城楼上擒获的弓箭手可曾招供?”

  裴云英刚刚看过呈报上来的口供,摇了摇头回道:“没有。那些人是一批死士,事先服下了毒药,在入狱后不久就全部毒发身亡,甚么也没能问到。”

  杨世忠补充道:“而且当天睿王派去追捕夜罗刹和单九震的兵,一直追到城郊密林当中,不慎陷入单九震布下的网阵,死伤大半,连徐有凤的影子都没有见到。”

  段崇思索片刻,道:“看来只能加派兵力,在京城及其周边城镇中搜查徐有凤的下落了。”

  忍冬一案,让他们知道徐有凤其实是个瞎子,要搜起来肯定比以前容易很多。

  段崇令傅成璧代笔,写一封公文交给沈鸿儒,请他上奏文宣帝,派兵去搜捕徐有凤。

  沈鸿儒的折子一经上奏,立即引起了文宣帝的重视,除却先前已经派出的兵力,又加派了神机营去实施搜捕,一时间京城周边风声鹤唳。

  ……

  关于段崇案子的批示也在不久之后下来,皇上认定段崇不存在失职的现象,下令革职了宝鹤宴那天当值的护城大将。

  并且文宣帝认定宜娴也是前朝余孽埋在睿王府的奸细,她以赝品替换,就是试图声东击西,将《宝鹤图》安全送出城去。

  如果前者的决策是为了保全段崇的话,傅成璧完全可以认定文宣帝后者的决策是为了保全睿王。

  毕竟圣旨一下,关于宜娴换掉画作、试图陷害段崇一事,因何目的、是否受人指使,也不会再有人去查了。在皇权面前,文宣帝的旨意就是要给世人看得真相。

  随着圣旨下来的还有一纸关于六扇门官员的变动。乔守臣由刑部迁任礼部,为礼部侍郎,协助礼部尚书迎接三年一度的秋试。

  段崇则官复原职,仍为六扇门魁君,统领上下。

  段崇复任,重新查阅最最开始的卷宗记录。

  一切的一切,都始于睿王府的失窃案。但谁能想到最后竟会牵扯到前朝后人身上?尤其是忍冬夫人的死亡,令整个案件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因傅成璧曾经提及,在忍冬夫人死后,她的房间就已被封了,故而段崇想亲自去忍冬夫人的房中再行勘察一遍,看能不能找出一些其他的线索。

  只不过经入狱一事,段崇和李元钧已然走到了针锋相对的局面上,他想要进睿王府查案,李元钧怕是不会轻易放行。

  与裴杨二人聚首时,杨世忠向段崇提议,“不如让傅姑娘出面,她是睿王的外甥女,想必更容易说动睿王。”

  段崇皱起眉,想都没想就否决道:“不行。”

  杨世忠说:“你要去王府,睿王肯定不让你进。”

  段崇却不在乎,“有些地方,不是不让进就不进的。”

  “……段崇,你又想吃牢饭了?”裴云英叩了叩桌面,试图让他清醒清醒。

  段崇头也没抬,“就今晚,你们二人在府外策应。”

  杨世忠和裴云英:“……”

  作者有话要说:

  杨世忠:无论是爱情还是事业,魁君都一如既往地莽。[抱拳。jpg]

  段崇:小场面。

  裴云英:大佬,大佬,给大佬递烟。

  第64章 夜探

  夜浓时, 明晃晃的月光将一切照得无所遁形。段崇身后靠着高墙,借着影子很好地掩藏起来,眼神警觉, 敛息观察四周。

  杨世忠跟在他的身侧, 接过骄霜剑,将一把普通样式的匕首交还给他。

  裴云英说:“一旦有风吹草动,以猫声为哨, 我们再碰头汇合。”

  段崇将匕首收到袖中, 也没应,将獠牙面罩戴上, 提息脚步一踏,就越过高墙, 借着一旁粗壮的树枝往屋顶上飞去。若腾云驾雾、龙潜入渊,在夜色中穿梭自如。

  睿王府中的守卫一队接一队在园子里巡逻, 彻夜不眠。好在段崇的轻功顶尖,几次借着楼台做掩, 才不至于惊动旁人。

  因之前傅成璧曾交给段崇一张睿王府的全貌图,故而他轻而易举地就摸到了忍冬夫人院落所在的位置。

  发生命案之后,乔守臣带人亲上得封条。此处并未落锁, 段崇用匕首将封条割开, 悄步走了进去。

  忍冬夫人房中密不透风, 加上近日又下过几场小雨,空气中泛有些许发霉的味道。

  入门,梅兰竹菊四君子图展列在眼前, 段崇四下搜寻,将每一个角落都仔仔细细地勘察过后,并未发现特别有价值的线索。

  等回转到门前,他的目光不禁又落在四君子图上。段崇上前将四幅画取下,翻开来看,则见画后竟还有字。

  字是前朝大梁贵族才能书写的柳体,现如今已不常见,唯有史官、老学究对此有兴趣。剑圣的祖上是梁朝人,所书剑谱中也多用柳体,故而段崇能认得许多。

  一共四句,“君游东山东复东,安得奋飞逐西风。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①”

  诗是好诗,字是好字。蕙质兰心,钟灵毓秀。只可惜她所盼望能与之长相厮守的人却绝不会囿于儿女情长。

  段崇重新将画挂了回去,环顾四周,也没能再有所发现。看来成璧之前所勘已极尽细致,并未漏掉甚么重要的线索。

  左右无所得,段崇悄声欲离开此地,不想一出房门,段崇心下陡然一惊。

  只见他面前明火荧荧,已有一队守卫紧紧实实地将院门口堵住。而立于他面前的人正是李元钧,眉目是近乎清冷的俊秀,紫袍白氅,手持长剑,见着这蒙面的不速之客也不意外,眸中反而升起冷冷的笑意。

  “阁下夜访王府,却不知会主人,实在有失礼节。”

  段崇将獠牙面罩系紧,并没有答话,袖中匕首滑到掌中,陡起凛凛寒意,对准了李元钧。

  “以短制长,并非上策。”李元钧从容起势,一比一划,剑锋清冽如水。

  须臾间,段崇向前一扑,突入李元钧身前,对方以剑做挡,招式如风如电,快不可目及。刀匕和剑锋交接的一刹那,段崇明显感觉到李元钧体内汹涌澎湃的内力。

  纵然在披月轩已见识过李元钧出剑之快,他也只以为李元钧学过几年剑罢了。但此次与之交锋,段崇知道,除非李元钧是天纵奇才,不然没个二三十年难有如此深厚的内功。

  段崇不再小觑,较之对未知的害怕,他心中更多的则是一种难以名状的兴奋。

  离开江湖武林以后,朝廷中除却几个武将还算能打的,段崇很难逢上势均力敌的对手。如今遇上,对方还是个惯来养尊处优的王爷,当真有趣至极。

  游刃在侧,面罩下发出一声低沉的笑声。

  李元钧听见,挑了挑眉,眼眸微深。

  对峙间,尚有两人提起刀剑逼上段崇,段崇胳膊一卷,脚下别住对方的步伐,一手将两人兵器夺下,顺势击出三五丈远。

  李元钧见他先是夺了剑,却弃剑不用;反倒再夺一刀,牢牢握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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