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六扇门大佬递烟_南山有台【完结+番外】(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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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段崇的房间寻人,却不见他,听守门的官兵这么一提,他才知道傅谨之晌午已经来找过段崇,且还将傅成璧带走了。

  齐禅惊了惊老心脏,追问道:“那寄愁呢?他、他没啥事罢?”

  “没事啊。”这官兵回答,“段大人手头的案子不还是没处理完么?他睡过一觉后,就去府衙里提审犯人了。”

  “到嘴的鸭子都飞了,他还去审案了?!”齐禅一拍大腿,登时提了剑就站起来,“这个臭小子!到底在搞甚么,甚么乱七八糟的?!”

  官兵挠着头,满脸疑惑地看着齐禅大步流星地走出了驿站。

  府衙大牢内。

  牢役已经将聂香令提到刑房当中,按照段崇的命令并未将她绑上刑架,只锁了手镣脚铐,坐在一方小凳子上。

  聂香令眉清目秀,肤色苍白,显得与晦暗的牢房格格不入。

  段崇目色墨深,紧紧盯了聂香令片刻,且向她令出示了作为证据的青鼎玉佩,说:“这枚出现在尸体附近的玉佩是宋澜生送给你的定情之物,是不是?”

  聂香令点了点头。

  段崇说:“你与刺史崔书的死可有关系?”

  “就算你们不来,我也应该来的。”聂香令眼上含泪,“我晓得,澜生是在为我顶罪。”

  “是你杀害了崔书?”

  聂香令说:“是。我杀了他。”

  段崇继续道:“据我所知,你与崔书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何要杀他?”

  聂香令沉默半晌,说:“我想和澜生成亲。我知道秋雁姐一直在为嫁给崔刺史的事伤心,何况崔书此人在鹤州城也没少做坏事,于是就想顺水推舟,帮秋雁姐这个忙。”

  “帮宋秋雁?却怎是害得宋澜生被捕入狱?”

  “我做得事,教父亲知道了……”聂香令捂上眼睛哭起来,莹莹水泽顺着指缝泻出,“他将我关起来,并且将一切都栽赃嫁祸给澜生。直到判决下来,我都没能有机会来府衙辨罪。”

  “你做这件事,宋秋雁可知道?”

  聂香令立刻摇了摇头,“不知。”

  段崇沉眉,手指轻叩着书案,半晌静默之后,就令牢役将聂香令带回了牢房。

  因聂香令已认罪,宋澜生经复审后无罪释放。郡守葛承志也因断错命案、判处轻率等渎职罪名暂且卸任。府衙一切事务现由段崇暂为掌管,等乔守臣到鹤州城后,则由他接任,一切等候朝廷的旨意。

  葛承志交了官袍和大印,不禁哀叹连连,哪里能想到会在即将迁任京城之际犯了此等大错?一时又悔又恨,却也不得不认错伏法。

  段崇出刑房之后,迎头就撞见风风火火赶来的齐禅。他一眼瞧见段崇,正恼得不行,声音浑厚地吼道,“你这个狗崽子,你在这儿做甚么呢!?”

  段崇见着齐禅,只觉得万千疼痛都从四面八方涌到他的额头上。他无奈地揉了一下眉心,道:“审案。”

  “审,审案!”齐禅咬牙切齿,拿着剑柄就往段崇腹上戳,“傅丫头都没了,你就知道审案子罢!”

  段崇往侧边躲了一躲,“成璧和小侯爷在一起。”

  “傅谨之同意她嫁给你了?”

  段崇摇了下头。齐禅又猛戳了他胳膊几下,“那你,你来审案子!”

  段崇垂下首,声音有些低,“我刚刚跟他动过手。”

  “啥?”

  “还把他给打了。”

  齐禅迟钝地将剑收到怀中抱着,停了半晌,他点头道:“行,你能耐,在下给段师父敬杯茶行不?”

  段崇沉默片刻,板着声音说:“我找机会跟他赔礼道歉。”

  “记得叫为师一起去,我也好替你收尸。”

  段崇:“……”

  两人正交谈着,一抹浓碧从朱门外探进来。

  傅成璧悄悄打量四周,望见段崇和齐禅都在,眉眼一下兴起来,但又谨慎地往后看了一眼,确定无人跟着之后,才喜孜孜地提裙跑过去。

  “傅丫头?!”

  傅成璧微微屈膝,给齐禅行礼,“剑圣师父。”

  齐禅惊疑道:“你怎的过来了?你哥呢?”

  傅成璧启了启唇,却没有说,只是弯起眼睛一笑,说:“我来找寄愁说几句话的……”

  她小尾音一拖,齐禅怎会不明白?他急急地咳了几声,“想喝酒去了,你们可别跟着我啊。”

  知道他只是临时找得托词,可段崇还是不免提醒一句,“也不许多喝。”

  “晓得,晓得。”齐禅摆了摆手,抱着剑很快就离开了府衙。

  待周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傅成璧轻盈盈地贴到段崇身边,悄声问他:“段大人,审完案子啦?有时间么?”

  段崇脸上却仍是木木的,可深不见底的眸子却漾起轻快的波澜。看见她挽着傅谨之胳膊离开的时候,段崇第一次生出想将她锁住的念头,就用铁链镣铐,一方扣住她,一方缚在他的手腕上。

  她不能离开,且谁也带不走。

  作者有话要说:

  段崇:不应当的。我不是杀手,只是一只可爱的小猫咪。

  傅成璧:哈??这画风突变的是谁?!(黑人问号。JPG

  傅谨之:????

  齐禅:不认识,不知道,没听说过。

  第86章 对峙

  银砂似的星子亮了满天, 鹤州的夜渐起秋寒,可对于段崇来说,温度却刚刚好, 风熏熏然灌进官袍当中, 让他仿佛快醉倒在这样的夜中。

  傅成璧轻如鸿毛的脚步声,还有柔软的呼吸声,似乎交织成一张甜蜜的网, 将他全部神思都困缚住。

  两人走在一条人烟稀少的长街上, 步伐一个沉稳,一个轻捷, 互相迁就着并肩走在青石路上。

  段崇想去碰她的手,却还不及触到, 傅成璧似乎觉得冷了,双手交拢轻轻揉搓着取暖。段崇面容微动, 收起手指,将手背到身后去。

  又走了两步, 傅成璧蓦地笑了一声。

  段崇抬眉看向她,想探究她在想甚么开心的事。傅成璧拨了拨段崇的衣袖,等他松开拳时, 手指轻绕着缠上去, “给你牵的。”

  段崇抿了抿唇, 反将她的手一下握紧。

  凉意在他温暖的掌中泛开,像是捧着一汪潭水。他问:“冷不冷?”

  傅成璧说:“我说冷,你要怎样?”

  段崇说:“找个暖和的地方坐一坐?”

  “……当初在狱中的时候, 我是怎样教你的呀?”傅成璧都快泄气了。

  段崇反应片刻,才知晓她的意思,正要张开手,却听她说:“你再问一遍。”

  段崇一时疑惑,只是按照她说得话去做,“冷,冷不冷?”

  “不冷。”

  傅成璧偏不让他轻易得逞,将手负在身后,再不肯搭理段崇。段崇大步追了上去,却也只是沉默着,半晌才唤了一句:“成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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