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后攻三千_伤寒【完结】(1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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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七岁的小白祁收起脸上的招牌笑容,严肃的直视着眼前高大的男人,斩钉截铁的说:“我不认同这个弟弟。”

  “他的体内流淌着我的血脉。你必须认同。——今天晚了,准备吃年夜饭。晚上他跟你睡。”白昭义不容置疑的开口。

  白祁皱眉。恶狠狠的盯着白术看。

  白术从小也不知道被这种眼神看过多少次,却也没人跟他说这种眼神的含义。——他光顾着期盼与欢呼自己有个哥哥这个事实,这个哥哥长的真好看,能发出光一样!像是隔壁爷爷说的故事里的仙童!

  白祁见那小孩不闪不避的迎上自己的目光,眼里纯真一片。颇有种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感觉。

  虽是百般不愿,但架不住白昭义的淫威。四人终是坐到了一起,吃了一餐年夜饭。

  年夜饭。又叫团圆饭。小白祁看着桌上和谐的一家人,自己倒像是个捡来的。——妈妈不过才过世几个星期…他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暴戾,把手中的木筷往桌上一砸!“不吃了!!!”

  咚咚咚咚!!声音响似雷霆。小白祁愤然上楼,大力的甩上琴房的门,在里面暴怒的砸起摆件来。

  一件又一件的砸下,门外传来白昭义的怒吼:“发什么疯!!!”

  门被高壮的佣人一脚踹开,白昭义大步走进,一把提起他,带到门口的女人面前:“没礼貌!!——给我跪着!!!”

  小白祁不可置信的大吼:“你叫我跪她?!!!”

  “算了吧。”那个女人安抚道,“小孩子接受不了也是事实。,慢慢来。不急。”

  白昭义冰冷的看着白祁的眼睛:“记住了!她以后就是你的母亲。我不想听到你对于这件事的任何异议。”

  白祁一汪热泪含在眼眶,委屈又倔强的嘶哑开口:“那我妈呢……”

  “你妈死了。”

  白昭义丢下这句话就拉着女人转身离去,剩下白祁的眼泪再也抑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小小的白术走过去,学着街边看到过的温柔语气,伸出小手抹掉白祁的眼泪:“不哭了…不哭了啊…”

  白祁伸出手猛的一推,厌恶的大叫:“都怪你!!!”然后转身进了琴房。

  小小的白术被推的跌倒在地,摸了摸自己的心口。

  疼。

  当天晚上,白术洗洗干净,穿上白祁的睡衣,爬上小床的时候,一个劲儿的东闻闻西嗅嗅!——这里也香!这里也香!…真好闻!

  白祁走进,望着这小豆丁一样的小人,露出一个嫌恶的表情。

  “你睡那边。”白祁说,“不准滚过来、不准碰到我、不准抢我的被子。——不准打扰我!”

  白术乖乖的点头:“好!我记着的!”

  然后在半夜时,白祁噩梦惊醒,气的忍不住一脚把旁边的人踹到了地上!

  白术醒了。却也不敢上去。怕打扰到哥哥睡觉。

  于是他就拽着那床边倾泻下来的一方床单,裹住小小的身子睡去。小小的身子蜷缩在一起,可怜极了。

  *

  第二天醒来时,小白术发现自己居然在温暖的被窝中!

  ——被窝真暖啊!像是阳光、像是云朵~——他永远记着这天早上醒来的心情,从此对被窝的执念再也无法放下。

  钢琴的乐音从遥远处传来。白术好奇的下床打开门,却发现那并不遥远,紧紧只有一门之隔而已。

  白祁闭着眼,勾唇微笑着的弹奏着某个曲子。

  因为昨晚的琴房门坏了的原因,白术一出房门便看到了这副景象。

  初晨的光从小小孩童身后的落地窗中投进,孩童精致的面庞显得越发夺目。于高大的钢琴上倾泻出一片诗一样的阴影。

  白术的眼睛渐渐睁大,扒着只剩下一半的门边,目不转睛的看。

  ……

  直到白昭义被吵醒了,兴师问罪的皱眉过来:“大早上的,弹什么琴!”

  白祁的琴音一停,随后变奏,几个键几个键的按起、疯狂的敲击,带着他狂风暴雨般的愤怒!

  “别弹了!”白昭义皱眉。

  白祁弹的眼圈又开始发红,小小的手飞快的动着,时而交叉时而猛声敲击,愤怒愈演愈烈!——你封住了我的口!封不住我的手!!!

  白昭义大步走进,把这孩子从琴旁一把拉开:“叫你别弹!!!”随手一挥,白祁踉跄了几步。

  “白祁。”白昭义猛的合上琴盖,“听着!最后一次。再有我烧了你的琴!”

  ……白祁忍住眼泪,倔强的说,“为什么!这是我妈妈的琴!”

  白昭义转身冰冷的看了他一眼:“没有为什么。”

  白祁此刻恨极了他,扑上去撕咬着打他。一个小孩子怎么能对抗的了一个成年人呢?白昭义抓住他的双手,轻易的让他动弹不得。

  白祁怒视着白昭义的眼睛,里面有恨、有悲伤、有斩断一切的决然。“白混球!”他咬着牙叫道。

  “听着。”白昭义冷冷的说,“我没有对不起你妈。啊——!”

  白祁也颇有些讶异的看着死死咬住白混球手臂的白术。白昭义被咬的生疼,手臂猛的一甩,小小的孩童被他甩飞到墙壁上,弹落在地,昏迷了过去。

  而白昭义只不过是皱着眉头往那边看了一眼。转过头,盯住白祁的眼睛:“听着。不准再闹!——你是白家的继承人,给我做出样子来!!”

  白祁收回看向那边的目光,颤抖着问:“妈妈…说的?”

  “你的母亲嫁给我,就是想让你得到继承人的位子。我现在给你。培养你。——你不准再闹了!”

  白祁的心一冷。……是啊,他怎么忘记了,每次母亲轻柔的拿着手帕给他擦汗的时候,问的都是功课,闲聊时,说的都是继承人的位子。

  从来没有哪一次,真正关心过他。

  ……

  白昭义转身就走,回房补眠。白祁连忙迈着小短腿跑到墙壁昏迷的白术跟前,伸手试探还有没有气。

  “喂!你没事吧!——死了没?”

  小小的孩童真如死了一般,陷入了昏迷中。

  白术在炒菜,锅勺翻飞,一股股爆香从锅里传来。白祁拄着把不知道从哪里拿来的伞,靠在厨房的墙壁上看着白术。

  白术回头见到他一愣:“怎么过来了?”

  白祁哼哼几声:“怕你下毒。”白术翻了个白眼。

  菜翻炒几遍很快就能出锅,飘香四溢、香气扑鼻。白祁又拄着雨伞慢慢的挪回去:“快点上菜!”

  “你能不能别老指使人?!!”

  话虽这样说,饭菜还是一个接着一个的上。白祁自食其力的挪去冰箱拿了一罐啤酒。嗤——的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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