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百里恍惚了一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的经脉构成极其特殊,可偏偏又和一个人特殊的一模一样。”
“……师父?……”
“是的。我当时只以为又遇到了一个特殊体质的人才而已。就想着收下这个徒弟,一来我当时双目已盲,需要个引路人;二来,”百里看了看自己的手,“你也知道我练得什么功夫,我这双眼睛治起来可不能光靠药。”
“你吸他童子真气?”
“一天吸一点,好过没有。”百里淡淡的说,“他这样的孩童可不好找,童子真气半点没散,别的孩童被我吸一下就立刻枯朽凋零,他愣是坚持到现在,一点反应都没有。”
“所以你收他为徒。——可是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这有什么可说的?”曲徽奇怪的问。
“我从来没有过吸一个孩童这么久的时间,竟觉得他有些可爱,我渐渐对他上起心来,之后竟偶然间发现,这个孩子的体内真气的储存量多的可怕,如果不是他稚嫩的外表,我还以为他是哪个老怪物呢!”
曲徽神色渐渐凝重了起来。
百里继续说:“后来发现他也是天生神力,便把太古拿出来让他试,没想到近20年没有响过的太古在他的手里响了。我还记着师父跟我们说过的那个传说吗?……我想要用他试一试。”
“原来!”曲徽瞪大了眼。
“太多巧合了不是吗?”百里沨卿轻轻一笑。
“然后你来了。当年见过师父面容的只有我们十六人,你一眼看出他的长相,我才最终把这些巧合都串联起来。”
“所以你怀疑……”曲徽半天没找到自己的声音。
“暗楼楼主铩羽,你可记得,他20年前便是这般年纪这般相貌,如今可是分毫未变。既然可以有人容颜不改,为何不能有人返老还童?”
“可……”曲徽干巴巴的想说些什么。
“你觉得有人会相像到在同一个位置长着同一颗痣?你觉得一个孩童,体内怎么会有那么庞大的真气?——若是被人用秘法醍醐灌顶,那孩童早就因为无法承受而爆体身亡了。还有那样巧合的万万里挑一的体质和同样的天生神力。我有什么理由不怀疑他就是那个一走就是20年、头也不回一个的混蛋师父?!!”
“别别别,别激动!”曲徽说着,自己也激动的冒出汗来,“格老子的!仔细一想,你说的话好有道理啊!而且白术那小子刚巧失忆了,之前的事情都不记得!——对了!雪地!你说你们在雪地相遇,既然你说那个地方前后皆无人烟,一个孩子怎么会孤零零的躺在雪地上?乞丐都不会去那里乞讨!”
“我这就去找师父去!”曲徽站了起来,欲往外面走,被百里一把拉住了衣袖:“等等。”
“怎么?”曲徽问。
“他现在没有记忆,不要把我们的推论告诉他。”
“我知道!”曲徽挥开他的手,直接轻功翻过了百里沨卿,像前赶去。
百里苦笑一声,自言自语到:“如果术儿真是师父,若是觉醒了记忆,知道我现在练得这样的功法,知道风行谷众人…哎……”
白术正在练琴呢,曲徽就冲了进来。
先是把白术拽离太古琴,然后双眼放光的按住他的双肩对着他的小脸左看右看,正在白术感到莫名奇妙的时候,曲徽兴奋的开口说到:“小术是吧!长的真可爱!”
……白术是不喜欢听到别人可爱这个评价的。——对于一个心灵高中生来讲,可爱大概是不成熟、没担当、娘炮、幼稚的意思。
曲徽又放着光的兴奋的说了一句:“给师叔当儿子吧!”
百里正好走进来,淡笑的开口:“曲徽,注意辈分。”
白术以为他说的是注意师叔不能认师侄为儿子;曲徽以为他说的是徒弟不能认师父为儿子;但其实百里沨卿说的是你一个师弟,注意点辈分,不要跟师兄抢人。
百里笑的温柔:“术儿练习的如何了?来为师身边,给师父看看术儿的手。”
白术走过去,轻轻的叫一声:“师父~”然后伸出小手,牵起百里的手。
百里翻转手心,仔细又轻柔的摸了摸白术小手上的伤痕:“痛吗?”
“…还好。”
百里沨卿轻轻的笑起来:“师父小时候练功的时候受伤了,师祖就会吹吹,来,师父吹吹就不痛了。”
说着把白术的小手凑到嘴边,白术小脸爆红,害羞的猛的把手往回一抽,低着头不敢看他,似乎手上还残留着对方呼吸的温度。
百里愣了半响,轻笑开来,神色温柔而亲近,说:“术儿是害羞了?”说着伸出手摸了摸白术的头。
“啪!——”
百里的手被重重的打开,皓洁如玉的手背上一个红红的印子。
曲徽一把抱起白术:“乖,小术,师叔带你出去玩去。”说着没看百里一眼就轻功飞了出去。
半响,百里沨卿才收回那只被打开的手,神色有些落寞。
他往密室的墙上重重一靠,疲惫的叹了口气。
第40章 芝麻馅儿的师父(十二)
“你干吗?!”白术打开曲徽的手,曲徽的轻功实在高超,二人眨眼间便出了密室,现今已然不知身处月楼的哪个地方了,周围的景色都稍有些陌生,白术四处张望了一下,都不曾来过这里,没有半分印象。不在白术日常走动的范围之内。
“你这孩子!”曲徽摸了摸被打疼的手,“师叔带你出来玩呢!——你怎么一点都不高兴?”
白术看了这个神经病一眼,转身就走:“我回去了。”
“哎哎哎!”曲徽一个闪身堵住他的去路,“回去干嘛?又要被百里那个小子吸……”
曲徽突然住口了,白术狐疑的问:“吸什么?”
“吸…吸……——我有说吸什么吗?!我是说你回去又要给你师父洗衣服,很累的!”
白术看着曲徽显得非常不自然的身色,说:“我师父从来没有叫我给他洗过衣服。”
“…哈哈哈。”曲徽干笑两声,“是,是我记反了……总叫弟子洗衣服的是玉楼的向天於——那个家伙可抠门,下人都不愿请一个。你看,月楼、玉楼,都差不多,是我搞错了。”
白术转身欲走。
“哎别啊,师……”曲徽赶忙改口,“师叔好不容易带你出来长长见识,给个面子嘛!”
白术看着眼前仗着自己会轻功就能随意堵住自己的神经病,觉得自己是走不掉了。
“长长见识?我要回去练太古琴了。见识等我学会武功了自然会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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