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是没看到了。——但是你为了你那个不良少年的哥哥几次三番的翻墙翘课,这是全班都知道的事情吧。——对了,马上高考了,你那个哥哥参加不参加?好像他的学籍也挂的我们学校吧。”
“额……你不说还真想不起来……”
放学后,白术背着书包回去。高三的时间总是不够用的,白术的书包鼓鼓涨涨,里面装满了书本和找邹城借的笔记。自己的笔记不够看,借来邹城学霸的,看看能不能找找以前的感觉。
打开门,换好鞋,一看,旁边一双满是泥土的男鞋——白祁竟然在家?!
“白祁?”白术叫到。
“嗯哼~”屋内传来回应。
……竟然真的在!
其实白术也并没有什么好和白祁说的,背着书包就打算上楼去埋头题海找回学霸的自己。——白祁从厨房探出头来,一双眼睛不爽的吊起:“白术!冰箱里怎么没啤酒了?!”
“……这关我的事吗?!你怎么自己不去买?”
“草!”白祁骂了声,只听见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啊!找到一罐!——牛奶???——草泥马!又是牛奶!你自己的牛奶倒是记得不会断!老子啤酒喝完了不会去买啊!!!”
“……”白术一股怒火烧上心头,大声吼到,“草!买你麻痹啊!啤酒伤身体说过多少遍?哈?还给你买!滚你妈的!!!”
白祁被吼的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你他妈说啥?伤养好了有精神了啊!敢还嘴了哈!!”
白术条件反射性的书包一扔,那边白祁已经扑了上来,兄弟二人滚做一团,纠打在一起。
……
晚饭的时候,兄弟二人皆有损伤。一人一边坐在饭桌上吃饭。白术嘴角乌青了一块,面无表情的开口:“以后的晚饭我再也不做了。今天是最后一顿。吃吧。”
白祁的两眼被打成熊猫,即使是怒目瞪过来,也一点让人感受不到恐怖。“不行。”白祁说,“为什么不做饭?”
“因为我不想做了。累。”白术干脆了当,“而且我要高考,要做考前准备,哪有时间做饭给你吃!——当然,我一直都有不爽做饭这件事,只是以前太天真。”
白祁被气乐了:“……天真?呵,叛逆期到了?”
“……叛逆你妹。”
白祁伸出说摸摸自己泛青的下巴——那里被白术打了一个漂亮利落的上勾拳。“骂人骂的很顺嘛~——人倒是正常了不少,就是住了个院,力气倒是见长啊。”
白术这才有些发楞。刚刚和白祁打架的时候,心中除了怒火,明显还能感到另外一丝淡淡的别的东西的流动,像雾像水像沙,滑动在经脉之中,弄的他心痒痒。
这真的就好像是那个世界的内力。——我把内力带过来了吗?
做饭的事情表面上并没有谈拢。但白术也无所谓谈的拢不拢了,反正他是不做了。在为白祁当牛做马他就是个傻逼!!!
白祁哪有师父的一半好……
不!他连千分之一!万分之一都比不上!!!
白术这样想着,碗也没洗,筷子一丢就拿起书包上楼做题去了。留下桌子旁,对莫名奇妙变的嚣张起来的白术摸不着头脑的白祁。桌子上一堆剩菜和油腻腻的空盘子。以往都是白术吃完收拾的,白祁哪里会洗碗!直接——哗啦啦、稀里哗啦!那些盘子和剩菜等,被白祁一股脑挥到地上,碎了一地。
白祁是半分不心疼,倒是觉得这样不用洗碗实在是方便极了。
楼上房间的白术听到碎裂的声音,哼了一声,继续低头做题。
第57章 与三观一起崩塌的现实(四)
兄弟俩争吵也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但这还是白术回归现实以来的第一次争吵。多亏了考试的紧迫打消了时间的陌生感,和白祁吵了一顿之后,感觉浑身都舒畅了很多。
白术是个很认真的人。无论是在什么方面。他坐在写字桌前,打开台灯,开始很认真努力的看起书来,对照着自己和邹城的两份笔记,边看边背,直到凌晨2、3点才去睡。
第二天早上,闹钟叫醒了他。他揉揉眼睛,睡眠不足带给他一身的疲惫感。他打了个哈欠下楼去,却老远的就闻到一股臭味。
嗯?
白术疑惑的捂着鼻子顺着味道走进厨房。
……
我去!白祁做了什么?!!!
白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厨房像是才经历过一场大爆炸,料理台上漆黑一片,到处都是黑色的灰。地板上昨晚的剩菜剩饭缕缕散发着馊掉的恶臭,破碎的碗的瓷片到处都是,还有明显的脚印留在上面。
卧……嘞个槽……
白术简直傻眼了。——他昨晚听到响声也有过白祁会砸碗的心理准备,可是事实上,白祁不但砸了碗,还扔了一地的菜饭;不但扔了一地的饭菜,似乎还炸了厨房。——现在脚踩的都是油,剩饭剩菜什么的,被白祁的脚踩一踩,粘在地上恶心极了,又相当的难清理。
白祁这个人真他妈的是……
白术怒吼:“白祁你就是只猪!!!”
声音飘荡在房子里,却没有半点回响。
白术蹬蹬蹬的上楼去敲白祁的房门:“白祁!你自己搞得垃圾自己清……”门顺着他的力道开了,里面空荡荡的,卷起来没有叠的被子、乱七八糟四处乱扔的啤酒瓶,门一开一股酒气扑面而来。人早不见了。
“……猪。”白术恶狠狠的说,气冲冲的过去给他叠被子。
白术想说,他真的不是保姆,也不想当白祁的保姆。只是作为一个人类,看见一只猪搞脏了自己的房子,难道不应该清理一下吗?——白术叹了口气。好吧。他承认他输了,白术咬着牙,但这是最后一次!他这就搬出去!——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以后再也不要伺候这只只知道吃啥也不会的猪了!!!
这厢白术满腔怒火的打扫着屋子,那厢那只猪——白祁,吊吊的带着墨镜拿着枪,抵在别人的额头上。
这里是一间废弃的仓库,白术的身后围站着十七八个墨镜男。也不知道谁规定的,即使是室内,他们也都带着墨镜。——也许是因为墨镜的功能不只是遮挡太阳?谁知道呢。
白祁邪气的咧着嘴角,一柄□□死死的抵在跪着的男人的头上,那个男人骇的冷汗直冒,眼球紧张的转动着:“少少少少主……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嗯?好好说?你把消息卖给尖嘴鲨的时候,怎么没跟我好好说?”
那个男人骇的浑身颤抖:“少主饶命,少主饶命!我我我……我错了……少主饶我一条狗命,我一定当牛做马,报答……”男人边说,激动的就要磕头。只听碰的一声响,一个弹孔出现在了男人的额头,血涌涌的流了出来,他还睁大着眼,一副不可置信的傻逼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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