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落=麻烦=妄图将协会发扬光大
廖宗元瞪大了眼,“怎么就不适合了?”
多得是玄学术士挤破了门想要加入协会,若非自己看好她的能力而向会长推荐,她怎么可能得到这样一个好机会。
易夏礼貌道:“我志不在发扬玄学,没必要加入协会为自己踱一层金。”
“可……”
在来之前,廖宗元从没考虑过她会拒绝这一情况。
华夏人向来都对公务员有着别样的崇拜,不是因为公务员有着多么高的工资,多么崇高的地位,而是因为这样的职位可以算是响当当的铁饭碗,吃的是真正的公家饭。
而道教协会内的会员,就相当于是另一个行业的公务员。
他们为政府服务,解决政府手下棘手的问题,闲来无事,亦可外出去赚外快,了解这一行当的人只要一听他们报出道教协会的名号,便知道他们是玄学界数一数二的中坚力量,给出的酬谢向来都是只多不少。
叹了口气,将道协的资料递上前后,继续劝道:“易大师,你再考虑考虑。”
易夏接资料的手没有迟疑,但翻看了两眼,答案却依旧未变,“抱歉,我真的不适合加入你们。”
话已至此,廖宗元不好再说些什么。
闷闷哼了两声以示回答,将陆司澈抵在自己前方,“那就请您帮忙治疗一下阿澈的病吧。”
目光在陆司澈身上打转了两秒,易夏面色沉了沉。
不过时隔数天未见,他脸上的死气竟然又重了许多,这样的一个人,究竟是怎么活到这般年龄的?
回到卧室,将那日见过陆司澈后就备好的龙引符取出,易夏把符交给廖宗元道:“廖大师应该会用龙引符吧。”
本应是问句,却被她用肯定的语气说出,只因这廖大师在她看来亦是深不可测。
廖宗元颔首,“会,不过……”问他这个问题做什么?
瞧见他眉眼的不解,易夏却并不过多解释,只将符再朝前递了递,“那就好,您把符拿回去帮陆司澈治疗吧。”
“为什么?”
问出这个问题的不是廖宗元,而是侧旁一直在装雕塑的陆司澈。
上次治疗时她就将他交给了那江大夫,这一次又将他交给了廖伯伯,治疗过程并不费事,她为什么不愿意亲手替他来治?
易夏淡淡瞟他一眼,“我不喜欢看男人裸体。”
一块一块的虽然平实,但总觉得有些辣眼睛。
面色攸的乍红,陆司澈再次垂眸不语。
这是个借口,是吧?是吧!
对面之人黑亮的眸子紧盯着他的老眼,不知怎的,廖宗元鬼使神差般忽视掉了侧旁陆司澈发出的哀怨气息。
撸了一把并不存在的胡须,勉强止住了想要大笑的念头,“好好,我回去帮阿澈治。”
——
送走了这两位意外之客,易夏继续沉浸于书的海洋之中。
等她意识到有些累时,抬眼一看,外面的天色已经全黑,再扫一眼手机上的时间,才知道此刻已是八点。
出到客厅,见易妈妈正专心致志的制作着她的符篆,叫了一声‘妈’,便看对方迅速的抬起了头来,“夏夏忙完了?我晚上没做饭,咱们娘俩出去吃吧。”
说着,就打算收拾起桌上的杂物。
“不是有中午的剩菜?”易夏不解道。
易玲讪讪一笑,“你忙的时候妈把剩菜拿出去喂流浪猫狗了。”
待过客的菜,她不想女儿吃这样的剩菜,又想着小区内有许多可怜的流浪猫狗,便挑了些清淡的剩菜带过去给那些动物吃。
听易妈妈这么说,易夏点了点头。
换了一身轻便的装扮,二人乘电梯一起下楼,驶向小区门口的途中,沿途忽然传来一道怒骂。
“是哪个没公德心的,竟然用家里的剩菜来喂猫狗,不知道猫咪吃盐容易肾脏衰竭吗?感情不是家养的就随便喂,唯坏喂死了跟他都没什么关系是吧?现在的人哟,真是……”
易玲被震的愣了一会,连带着牵着她的易夏也只能停在原地不动。半响,见易妈妈终于反应过来,易夏正想牵她离开,却见她忽然撒手朝那怒骂之人走去。
于那耀武扬威的女人跟前站定,易玲面色深沉,“第一,你曾经喂过这些流浪猫狗吗?”
“第二,你说猫咪吃盐容易肾脏衰竭,但如果它们长期吃不到食物,身体绝对会比吃盐损伤的更重,你说这菜究竟该不该喂?”
“第三,流浪猫狗死了,你会为它们掉一滴眼泪吗?可能路过它们的尸体时,你还会嫌弃脏了环境。”
女人面色一变,“你谁啊你?这些剩菜就是你倒得吧,怎么,没公德心还不兴人说了?”
易玲‘呵’了一声,“我有没有公德心倒是其次,你整个心肝都黑了才是真的。”
她记得夏夏曾给她讲过面相学十二宫的看法。
父母宫中,父宫位于‘左额中间偏上’、母宫位于‘右额中间偏上’,这女人前额天中左右的日月角矮平昏暗,显然就是不孝顺父母的面相。
有功夫来‘纠正’别人的公德心,却没工夫去对生养自己的父母好些。
这样的人,她不知应该如何评价。
原还想保持风度,听到这话,女人立刻炸了。
不要钱的国骂不断从她口中说出,直问候完对面之人的祖宗十八代才歇下了嘴。
易玲只冷冷看她,待其歇下后,言简意赅的说了最后一句话:“山楂、橘皮、甘草、橄榄,记得每日熬汤喝。”
话毕,直接牵起易夏的手突围离开。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易玲走得急,徒留下了一圈想要看二人撕逼的吃瓜群众。
没几秒,人群中有人低声嘟囔,“我查到了,这个方子是专门去口臭的,每日两次,每次一副,喝上十五天左右就能除口臭了。”
众人:……学到了!
行走在大街之上,易夏看向侧旁的易妈妈,“您不是一向不爱管这种闲事的吗?”
不仅不爱管,在那次因见义勇为进了警局后,还叮嘱她不要在外多管闲事。
易玲沉默了好久,叹道:“我就是看不惯那些表里不一的人,有人对自己的宠物‘宝贝’、‘亲亲’、‘乖儿子’的叫个不停,对自己的父母却闻也不闻,看也不看,更遑论管或不管了。”
易夏蹙眉,“您是不是……算了,咱们待会吃什么?”
她最近分身乏术,即使知道了易妈妈的烦恼,恐怕也无法出手帮忙,所以还不如什么都不知道。
易玲笑笑,“肉蟹煲吧,妈在电视上看……”一句话没有说完,便被女儿的手机铃声给打断,“接电话吧。”
歉意的望了易妈妈一眼,易夏低头朝手机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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