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应者自然云集。
可是分船的时候,贵女中又发生了摩擦。
作者有话要说: 注:宸王府的格局参考恭亲王府,花园占整座王府近一半的面积,而且还有一个湖(一点都不羡慕!)
下一章搞事情,之前提到的神秘男子,马上就揭晓身份了,大家可以开一波脑洞,可劲扒他马甲~
第39章 故人相见
容思勰提议去游湖, 容思音和杨明雅都积极响应, 见她们几人都要去泛舟,阮歆也答应同去。算上其他游湖的贵女, 正好凑满两只船。
然而争执就在上船的时候产生。
容思勰、林静颐和岑颀自然要一起走,容思音是楚王府的郡主,怎么也不能被抛下, 杨明雅和阮歆都是公主府的娇客,论身份也丝毫不差,理所当然和容思勰、容思音等人同舟。
不算船夫,一只木舟可以容下六人, 她们六人刚刚好。
问题就出在此处, 在泛舟的几位女郎打算登船的时候, 赵淑娴由容思青陪着, 从湖的另一端走回来,刚好撞上她们几人。
赵淑娴听说她们要去泛舟游湖,也闹着要参加。容思勰看了一眼身边的人,皱起眉头。
容思勰以商量的语气说道:“赵二娘, 我们六人已经约好了,这就要上船。你坐另一只木船,我们一起出发,去湖心赏荷,你看如何?”
赵淑娴瞟了眼停靠在湖边的两艘船,这两只船从外表看一模一样,看不出高低贵贱, 宸王府绝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但是赵淑娴还是不悦,“我姐姐是皇后,凭什么我要乘你们挑剩下的那艘船?”
在场几人一时都说不出话来。
林静颐听到这句话,直接冷笑出声。
林静颐的声音不算大,可是此时无人说话,林静颐的冷笑声清晰地传到各人耳边。
赵淑娴自然也听到了,被林静颐这样直白地挑衅,赵淑娴的眼眶立马红了:“你们欺负我!”
容思勰无奈,这六个不是王府之女就是公主之女,哪一个像是退让的主?而且,凭什么要让?
阮歆也看不过去了,帮着劝道:“赵娘,凡事要讲究先来后到,我们只是乘坐不同的船只罢了,反正一起出发一起游湖,讲究那么多干什么?”
“我不管,你们就是欺负我!”
阮歆沉默了片刻,最终叹了口气,“好罢,方正我也不是很想泛舟,让给你罢了。”
杨明雅见阮歆退出,也跟着说道:“那我也不去了。”
这下连容思音也不高兴了,“凭什么……”
“好了”,容思勰忍无可忍地打断这场争执,“阮表姐、杨表姐,你们无须相让。赵娘子先不要委屈,一艘船罢了,我们宸王府还不至于出不起。”
容思勰转头吩咐侍女:“去把画舫划过来,船上备好瓜果点心。诸位姐姐都是我们王府的客人,岂能厚此薄彼,让客人受委屈?”
……
自雨亭
一群少年郎围在一处,时不时小声交换意见,讨论棋局上的形势。
虽然同在观棋,但从各人的表情上,也能明显看出三个阵营来。
执棋二人身后各簇拥着一群年轻郎君,最好的观棋位置上,却空出一大片地方来。
赵恪就站在此处,他明明占据着最好的位置,但站在他身边的人却寥寥。
赵恪对这个局面毫不意外,他们平南侯府一朝得势,很多人羡慕他们的幸运,但也嫉妒平南侯靠女人发家。这些贵族出于根深蒂固的门第之见,不愿与平南侯府为伍,但又碍于即将入主中宫的赵皇后,不得不供着赵家。
相比之下,这些人对所谓“生而尊贵”的老派权贵,反倒巴结得心甘情愿。比如已经传承百年的萧家继承人萧谨言,以及出身正统皇室的容颢南,身边从不缺乏拥趸。
容颢南自不必说,赵恪反而对萧谨言更生好奇,以及忌惮。萧谨言此人,似乎什么时候都在笑,一副世家公子温若春风的样子,但上辈子后期萧谨言的所作所为,却和他谦谦公子的形象大相径庭。
重活一世,竟能和萧谨言、容颢南这些传奇人物同台而立,赵恪不胜荣幸。相比之下,自己此刻受到的冷遇,算得了什么?
他早已不是十三四的少年郎,再不会因外人的态度而时喜时怒。要知道,半年以前,他还是在做困兽之争的江家三郎,眼睁睁看着家族的衰败而无可奈何,谁能知道,再一睁眼,他竟然重回少年,而且成了赵皇后的弟弟。
那可是荣宠不衰、烈火烹油的平南侯府赵家啊,而且他前世出事前,赵皇后生下的嫡皇子已经封了王。年幼封王,可见六皇子的受宠程度,当时已有不少人将全副身家投注在六皇子身上,意图效仿宸王,靠从龙之功一飞冲天。
可惜当时的他碍于身份,不能涉足皇子间的争斗,若不然,他也想搏上一搏,成则富贵滔天,败则倾家荡产,反正桐城侯府,已经没什么可失去的了。
可是苍天到底眷顾了他,前世未竟的遗憾,竟然在今生替他圆了。他就不信,靠着平南侯嫡子的身份,再加上他前世二十多年的记忆,还会护不住自己的家族,以及爱人。
想到那张明艳精致,但总是带着戾气和防备的脸,赵恪也忍不住叹气。
他再一次回到他们的年少时光,不知,此时的她,是否安好?
容颢南姿态潇洒地把玩着手中的棋子,良久没有落子。突然周围的郎君发出惊奇的抽气声,指着湖心交头接耳,容颢南好奇地回头,发现一艘两层高的画舫正在向他们驶来。
容颢南也奇了:“七娘怎么把画舫开出来了?”
虽然在座不少人家中都有画舫,有些还不止有一艘,但多数都养在府外,谁会在自己家里放一艘画舫,既占地方又烧钱。但容颢南不得不承认,自己那个爱附庸风雅的祖父,还真能干出这种事来。
容颢南放下棋子,迎着画舫走去。
萧谨言指尖夹着黑子,在棋盘上敲了敲:“二郎,该你落子了,别想趁机耍赖。”
观棋的郎君都忍不住发笑,但容颢南充耳不闻,完全不管自己即将输掉的那盘棋。
正巧这时候一个紫色襦裙的女郎走到甲板上,容颢南赶紧和妹妹联络感情:“七娘,你们怎么到这里来了?”
容思勰看到这些郎君也很奇怪,她特意避开了宴请郎君的地方,谁知道,就这样也能碰到这些人。
容思勰和容颢南挥手,示意船夫停船。
很多女郎发现船停了,也好奇地到外面一探究竟,容思青跟着众人走出船舱,一眼就看到立在亭中那个身影。
容思青瞳孔紧缩,那一瞬间她以为自己看到了江成皋,但定睛再看,只是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罢了。
容思青心里怦怦直跳,要不是隔着湖,她几乎就要扑上去质问那人,你究竟是谁?你和江成皋到底什么关系?
赵淑娴也走了过来,她唤了容思青两声,容思青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赵淑娴有些不高兴,正打算走过来和容思青算账,却发现容思青一动不动地盯着对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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