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小姐一直想不起来以前的事情啊!”九溪有点着急了。小时候的事情,小姐一点都不记得。
“她会想起来的。”华之谦轻轻地抚摸着手里的玉簪,笑容也变得十分温柔,“十年沉浮与隐忍,总算是让我找到你了。姑姑的在天之灵,也该放心了。”
回到房间的叶蓁蓁,向沐槿和云袖打听了外面的事情。大概将近子时,她才躺上了床,可还是翻来覆去睡不着。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她需要好好的回想一下,理一下满脑子凌乱的线头。
丰道在牢中服下了藏在牙齿里的剧毒,当场毙命。
华之谦在临入京城的时候遭遇了杀手,云袖告诉她,对方招招致命,欲要置华之谦于死地。
其实华之谦和秦谧半个月前就从东华国出发了,途中辗转遇到几波刺客,华之谦为了保护秦谧,受了几处轻伤。
据蒙孤说,是秦策派人去阻止华之谦尽快回京的。因为那些刺客只是为了阻止他们的行程,根本没有下杀手的意思。
而自从她中毒以后,秦策便立即撤回了所有刺客,并且命蒙孤去接华之谦,尽快将他接到京城。
当蒙孤赶过去的时候,华之谦正和一众黑衣人交手,身上的伤也是那个时候落下的。
这群杀手受何人指使,非要在此时此刻置华之谦死地。其实也不是很难猜测,毕竟受益最大之人,便是嫌疑最大的人。
如果华之谦一死,而她的结果也可想而知,间接影响的便是秦策。
除掉了华之谦,打击了秦策,秦尘琰自然也就不足为惧了。所以很明显,秦昭会是这场变故的最大受益人。
想到这里,叶蓁蓁猛然坐了起来。丰道的背叛,到底是意外,还是顺水推舟的一场戏码?
如果是将计就计,那么从她开始设计丰道起,秦昭便授意他不动声色,按照她的计划一步步去前进。
丰道的名声那么深入民心,可见其心思缜密,真的会那么容易着了她的道吗?
还有她建议他找个心智坚定之人实验催眠术,而他竟然真的选择了秦昭。要知道这场戏如果演砸了,以前到手的一切荣华富贵,将全部付诸东流。
叶蓁蓁不敢再想下去,她抱着双臂,将自己窝在被子里,忽然觉得有点冷。
原以为能在这场政局斗争中博得一席之地,甚至与那些执棋人对弈一二,殊不知,从头至尾,她不过是纵横交错中的一枚棋子。
这一夜,叶蓁蓁不知是怎么睡着的。夜间的时候,昏昏沉沉,好似做了很多梦,迷迷糊糊的直到天亮。
第二天是一个艳阳天,但叶蓁蓁的房间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小姐,您醒了吗?”沐槿轻轻地敲了敲房门,里面还是没什么动静,不由得有些担心,推门而入。
床上的人依旧在睡着,沐槿无奈一笑,放下水盆,掀起帘子走了进去:“小姐,时间已经不早了,该起了。”
第一卷 第267章 剑拔弩张的二人
床上的叶蓁蓁毫无反应,沐槿轻轻地拽了下被子,见她依旧不醒,顿时有些慌了:“小姐?”伸手一探她的额头,眉头紧皱,“小姐发烧了!”
“没事,别大惊小怪的。”在沐槿的冷手碰到她滚烫的额头时,叶蓁蓁就醒了,她皱了皱眉,“给我倒杯热水来。”
“是,奴婢这便去提热水。”沐槿将被子给叶蓁蓁掖好,快步出了房门。
叶蓁蓁用被子将自己裹紧,揉了揉头。没想到才熬了一夜就病倒了,这身子实在是脆弱得紧。
很快,沐槿便提了一壶热水过来,同时带来的还有华之谦。
“阿谣,你感觉怎么样?”华之谦的身体虽然特别,恢复也很快,可毕竟也是伤的那么重,走路都是九溪扶着的。
“我没事。”叶蓁蓁想要起身,却被他按住了肩膀。
华之谦披着一件纯白色绒毛领口的大氅,他的脸色有些发白,衬着白色大氅,更显几分苍白了。他将她的手拿出来,轻轻地搭上她的脉。
片刻后,他道:“你的身子很虚弱,旧毒未除,又增新毒,毒素积在体内,这会儿终于扛不住了。”
叶蓁蓁淡淡一笑:“我没感觉怎么样,就是头有点疼。”
“阿谣,你太逞强了。”华之谦将她的手放在被子里,“这段时间我要好好的给你调理身子,你哪儿也别想去。”
叶蓁蓁没说什么,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去给你开方子,你先喝点粥。”华之谦缓缓地起身,在九溪的搀扶下,走出了房间。
沐槿倒了一杯热水给叶蓁蓁,将她扶起来,高兴地道:“这下好了,有华太子看着小姐,小姐的身子一定能好起来。”
叶蓁蓁微微笑了笑,端起白水一口气喝完,滚热的水滑入腹中,十分舒服。
不到半天,她病倒的消息便传了出去。
叶锦程和叶郝东中午登门,一脸紧张地走进房间。
叶郝东的性子稍微急一切,他看着叶蓁蓁责备道:“小妹,你怎么搞的,照顾华太子却把自己累病了!”
叶蓁蓁瞧着他的样子,又看了眼叶锦程,见他微微点头,便心中了然了:“染了风寒罢了,没事的。”看来她中毒一事,外面的人并不知道。
可是那天召集诸多太医,想要彻底地***息,是很难的,难道是秦策下了命令?
正想着,那道颀长熟悉的墨绿色身影出现在了门口,霎时间,整个阳光都笼罩在他的身上,光辉照人。
“见过策王。”叶锦程和叶郝东一同行礼。
“起来吧。”秦策淡淡应声,快步走进了房间,直奔叶蓁蓁,一脸紧张地握住她的手,“夭儿,你怎么样?”
“我没事啊,怎么一个个都这么紧张。”叶蓁蓁无奈一笑,被人关心,真的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我带你回王府,好好歇着。”秦策对她道,看着她微白的脸色,心疼不已。
叶锦程和叶郝东对视一眼,同时露出欣慰的笑容。小妹如此得策王宠爱,想来以后的日子也不必担心了。
叶蓁蓁还没拒绝,华之谦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清淡寡薄,透着无比的坚定:“阿谣不能跟王爷回王府。”
叶锦程二人连忙让出路,退后两步拱手行礼:“见过华太子。”
“锦程兄,郝东兄,二位不必多礼。”华之谦扶着一根拐杖走了进来,他的身后是端着一碗药的九溪。他来到床边,对叶蓁蓁道,“阿谣,药煎好了,快趁热喝了。”
叶蓁蓁点了点头,从九溪的手里接过药碗,皱着眉头一口气喝完。味道比往日不一样,竟然一点都不苦。
“方才华太子说什么?”秦策的冷然目光看向华之谦,“夭儿为何不能同本王回府?”
华之谦对上秦策的微寒目光,浅淡一笑:“阿谣的身子不能再大意了,我必须要看着她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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