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都没了我还要脸面干什么?再说了,这事传了出去丢的又不是我的脸,我又没不要脸地勾引别人的男人!”刘氏不服气地反驳,但见大张氏那难看的脸色,到底没敢再大声嚷嚷。
“什么男人没了的,老大不是说了吗,他跟张丫头没什么,你怎么就不相信呢。”
“他当然不敢承认了,他就是个缩头乌龟。再说了,这要真是没事,那全哥儿看到的是什么?他为什么要用糖来哄骗全哥儿?”
“表姐……”刚才刘氏撒泼的时候,张牡丹一直都都躲在李承文身后在装聋作哑,现在终于肯开口了,“我们真的没什么的,全哥儿确实看错了,那次是我不小心伤到了手,表姐夫也是心急了想要帮忙看一下而已。”
这当然是一个借口而已,至于她手上有没有伤,又没人关注,而且过来这么多天了,她还可以说当时并没有留下伤痕,不过是磕到碰到了而已,现在早好了。
“对对对,确实是这样的,也是全哥儿还小不懂事,我怕他乱说话惹你生气,所以才让他不要乱说的。”李承文连忙附和,顺便还解释了哄骗李茂全的原因。
大张氏也不想闹得太难看,况且两个当事人都否认了她也没必要追根究底,所以劝道:“这下老大媳妇你放心了吧,老大跟张丫头确实没什么,你也不要生气了。总归你和张丫头还是亲戚,以后还会往来,就不要计较这么多了,况且你和老大还有三个儿女呢,就不要说什么不过了的话,免得伤了和气。”
刘氏仍旧板着脸不说话,显然仍旧不相信李承文和张牡丹的说辞。
张牡丹只得再一次说道:“表姐,你是知道我的心思的,在这种情况下我又怎会和表姐夫有什么呢?你要是不放心的话,我今天就回家去,而且再也不回来了。”
“对呀,张丫头今天就回去了,往后不在你眼前晃悠,你总相信了吧?”大张氏也跟着劝解。
她本来就打算让张牡丹回去的,现在更是要让她马上回去了。才不过几天,就闹出这样的事来,真是个搅家精,还是尽快赶走地好。
张牡丹说的是给李承武做平妻一事,而且她在刘氏面前也从未掩饰过她对李承武的心思。不过刘氏仍是放心不下,谁知道她是不是在老二那边受挫了所以就想把主意打到自家男人身上。但是刘氏也知道,这次的事只能这么算了,因为她没有抓到真的证据,凭的不过是全哥儿一个小孩子的话罢了,所以她勉强着说道:“好,我就信你一次。不过你要马上离开,而且不能让你表姐夫送你。”
第八十八章 春种
大张氏几人虽然是在堂屋里对话,但因为刘氏的大声嚷嚷并且因为李承文的心急没有关上屋门,柳婆子和王婆子隐隐约约地猜到些真相。两人都不是嘴巴严实之人,所以村子里隐约地存在些风言风语。有些人甚至当着大张氏的面打听,让大张氏觉得丢面子,尽量不往村里人多的地方凑合。
要知道,大张氏也是一个爱八卦的人,而且因为李承武的孝顺以及有大房三房两个儿媳妇以及孙女可以使唤,她平日里可是最爱在村子里窜门凑热闹的。
如今这情形被小张氏看在眼里,又联想到在村子里听到的风言风语,小张氏直觉里面的事没这么简单。不过碍于大张氏的身份以及掌家人的威严,她不敢贸然开口问,只能可惜那日怎不在家错过了一场好戏。
“大嫂这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二哥家的财产没觊觎到反倒赔了自己男人。”小张氏暗乐,对于二房那边的算计心思却淡了不少,她觉得她娘说得不错,与其算计还不如多与那边亲近亲近,就是看在自家男人的面子上,二房也不会不管他们一家的。
至于李铁柱,一个大男人,自然没有人在他面前嚼舌根,所以他对那事是一无所知,每日里不是去地里看看就是过去李承武那边,日子过得好不快活。
虽然张牡丹没离开时日日上门,给李香寒一家带来不便,但是她的离开不过一颗小石子掉入河里一般,没掀起什么浪花,他们照样过着平淡温馨的日子。
日子如流水般,很快便过了元宵,再过了正月,溜进了二月。一年之计在于春,闲了一个月的农人们又开始了劳作:给麦子追肥,修整工具,准备田地培育水稻苗……
在阳水县这一片地方,水稻可以种两季,还有一季的麦子,按理说应该收获颇丰。但是这个年代粮食产量并不高,而且粮食价格也低,除非是遇到荒年。但是荒年里大家都怕吃不上粮食,哪里还肯卖呢。
李家只有一亩水田,确切地说只有一亩水田需要打理,年前买下的一片水田都佃了出去。
过年前,卖药的银钱刚一到手,李香寒就迫不及待地催着李承武去镇上找中人看能不能买下成片的土地。也是赶巧了,恰好有一位卖主因为儿子在外地做生意发了家,也在外地娶了妻子成了家,卖主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自然要去跟着儿子的,家里的一百亩水田因为无人打理便想要卖掉。
最后李承武以一千二百两的价钱买下了那片水田,所以现在他们家也是小有田地的人了。不过因为那片水田在青山镇另一边的村庄,离李家村太远,所以最后李承武在水田所在的村子找了几户人家佃了出去,每季只需去收租子就可以了。
一亩水田的活计并没有多少,只李承武一个人就能做得完,而且也并不着急。但是家里的那一片荒地的活计确实可以开始了。
同时刘寡妇家也开始筹建新屋。因为之前李承武家建房都是李三石在联系,所以这次办起来倒是便利。
鉴于李大石两兄弟帮了自家不少忙,李承武承他们的情,李家兄弟都还没开口,他就自发地去帮忙了。所以李承武白天在刘寡妇家帮忙,晚上收工了就在自家的地上忙活。
郑氏觉得自家丈夫太这样太辛苦了,睡前,郑氏躺在李承武身边劝道:“相公,不如荒地上的活我和寒儿去做?这样你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不用,你这双手是用来绣花的,可不能做这些活,而且寒儿也还小,做不来这些,我每天回来做一点也要不了多久,而且我做贯了的,没什么辛苦的。”李承武拒绝。
这些年来,除了在李家老房的那一段时间,自分家后李承武几乎都不让郑氏帮忙做地里的活,郑氏平时除了厨房里的活,做的最多的就是绣活,所以一双手保养地比较好,而且因为不用在太阳底下晒,郑氏一直都是细皮嫩肉的。这也是刘氏一直以来都嫉妒郑氏的原因。
“反正也不着急,寒儿不是说了么,也不指望有什么收成,主要就是养养地。”李承武又说道,“不过那个土豆倒是要好好侍弄,说不定真的能指望它们赚一笔呢。”
最后一句,李承武是以调侃的方式说的。
“我看寒儿这丫头前几日一直在摆弄,今天好像听她说都出芽了,过几日就可以种下去了。而且她弄出来的菜种子也快发芽了,我正准备明日种到那边的菜园子呢。”郑氏笑着说道,“这比平时早了不少日子,也不知道能不能种得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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