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采侧了侧头,“您看”。
祈书凡这才看见郁采右侧辫了个极细的辫子,密密缠着一条细细的银链子,上面还有些五颜六色的小饰物,倒是雅致好看。
“不错,昨天买的?”
“嗯,何其送的”。
祈书凡的笑容飘忽起来,“哦,何其送的”。
郁采回味过来,狠狠瞪了他一眼,“为老不尊!”
祈书凡一本正经,“我不过重复一遍你自己说的话,怎么为老不尊了?”
郁采懒得理他,低头吃东西。
祈书凡摸摸鼻子,他真的很无辜啊!
这时何其到了,一进门就怒道,“郁采,我昨天刚送你的手链,你今天就不戴了!”
给他开门的郁采翻了个白眼,回到桌边坐下,何其更怒,“喂,郁采,你什么态度?”
祈书凡笑道,“你小子也太急了些,没看见小采宝贝似的把你那链子绑在头发上了吗?”
何其一听,凑到郁采身边,很快就发现了,当下哈哈笑了起来,“郁采,你这头发梳的,真的很有让人拽的冲动!”说着当真拽了拽郁采的小辫。
郁采被祈书凡连番打趣,正恼的不行,见何其又来凑热闹,当下沉下脸,“何其,你别那么幼稚好不好!”
“我怎么幼稚了?本来就是你头发梳的欠揪!”
祈书凡见郁采真有点恼了,忙打圆场,“好了,何其,你妈有没有说让你们什么时候回去?”
“她说看您方便,我们就在九月一号左右回去就行了,反正不急”。
祈书凡点头,“那也快了,你们几个一走,我跟你妈还真有点惦记”。
“有什么好惦记的,有我在,没人敢欺负阿释和郁采”。
祈书凡不敢再借机打趣郁采,点头道,“小采数学不好,你多帮着点,释之这个暑假一直麻烦你,哪天找个机会好好谢谢你”。
何其连声道,“祈叔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您太客气了”。
郁采不阴不阳道,“亲爱的人民公仆,难道您不应该上班去了吗,貌似已经七点四十了”。
祈书凡一听立即开始第n次的争分夺秒战斗,郁采这才稍稍解气了一点,在一旁幸灾乐祸的嘲笑他……
下午吃过饭后,郁采将石成玉招进了自己的房间,将文档打开,“石成玉,如果你没有意见,我要发到出版社了,你把你老师之前的邮箱号给我”。
石成玉将邮箱号给了她,怔怔看着她将四十万字的文档发了过去,郁采见他出神,随意浏览起了新闻。
半晌,石成玉处于变声期的暗哑声音响起,“谢谢”。
“不用客气,我也是收钱办事”。
石成玉目光转到郁采头发上的银链,“对不起”。
“呃——”
“我以前不该说你不配”。
郁采僵着脸笑了笑,石大少,您不说我都忘了,这下又旧事重提是存心要我难堪不是?
“你束发带很好看,不用避讳我”。
郁采脸更僵,石大少,我已经决定了,有您在的一天,我是再也不会束那些飘飘欲仙的发带了。
石成玉将一张卡放到桌上,“这是你的酬劳,谢谢”。
“不用客气”。
石成玉起身慢慢往门口走,走到门边突然顿住脚步,“你说,有没有可能她死后真的去了另一个世界?”
郁采顿了顿,“这个世界虽然残酷,却总是会有童话和奇迹的存在”。
“——谢谢”。
郁采看着他单薄的背影无端心酸,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脸才将涌进眼眶的泪水逼了回去。
第六十章
新学期开始,郁某人最高兴的是石大帅哥就像他来时般悄无声息的消失了,爽快利落的李月亭小姑娘又成了她的同桌,话说她实在是没那个福气消受一个帅哥同桌啊。
可几乎是一回学校,郁采就被班上的紧张气氛影响到了,原本的无所谓消失无踪,第一次开始正视学习的问题,至于养成系的问题早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
见祈释之不再排斥学习,郁采开始有意无意的丢给他一些政史地的高考总复习让他做。
祈释之做题目从来是做了就做了,不管对不对,郁采不敢做太多要求,只好自己给他对对答案,然后给他讲讲,将重点难点细细标出来。郁采有时候真的很佩服自己,别人都忙的底朝天,自己竟然还有余力做这些事情而不致成绩下降,果然十年不是白活的啊!
很快,郁采就受不了这种高节奏高压力的生活,再度生病了,她读研几年太过清闲,已经惯出毛病来了。
郁采暑假补课不来,刚上了半个月课又要请假,让班主任爆发了,正好高三家长会要开了,便坚决要求郁采的父母来一趟,解释一下,不能像去年那样打个电话就算。
郁采无奈,只好一边咳的心断肠裂,一边给郁母打电话。
郁母一直对自家女儿满意的不能再满意,一听女儿咳成这个样子请几天假还要被班主任训,顿时不满了,絮絮埋怨了一顿王老师,然后跟女儿保证这件事她一定帮她摆平。
星期天一早,郁父和带着一大罐鸡汤的郁母到了县城,吩咐郁采趁热喝下后,便在郁采郁撷的陪同下去了xx高中。
刚进校门不久,郁采便看见何其陪着一个中年男人不紧不慢的走在他们前面,一脸沉稳之色,郁采很少见何其这个样子,不由多看了几眼。
何其一直眼观鼻,鼻观心没有发现郁采,他身边的男人却看见了,当下朝郁采微微一笑,“小姑娘,是阿其的同学?”
郁采忙上前几步,“叔叔,您好,我是何其的同班同学,郁采”。
“郁采啊,书凡的那个远房侄女是吧,常听阿其提起你”。
郁采礼貌的笑笑,何其也礼貌的跟郁父郁母打了招呼,又将自己父亲介绍给郁父郁母,几人寒暄了一会,何其便催促父亲赶紧进去,时间到了。
几个大人走后,郁采见何其似乎有点郁卒,问明何其郁撷都没有吃早点,便提议几人一起去吃点东西。
何其一直兴致缺缺,郁采也不多话,郁撷吃饱后,让他自己先回去,自己默默跟何其坐在店里慢慢喝着豆浆。
两个半小时在两人的发呆中很快过去,郁采见时间到了,便起身付了帐,提醒何其该走了。
何其如梦初醒般看了看郁采,不声不响的跟着她往学校走,广场上已经有别的学生在等,郁采见了好几个熟悉的面孔,也懒得去打招呼,只当没看见。
等了一会,慢慢便有家长出来了,何父出来时,郁父郁母还没有出来,估计是被班主任特别训话。
何父十分客气的邀请郁采以后多到他家玩,带着何其走了,郁采模模糊糊听到他说何母胡闹,怎么能在这个关键时期,让何其在家多玩了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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