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后背上的符咒怎么没了?”缨灵问道。
“没了?怪不得我觉得好受多了……等等!是谁给我摘掉的?”宁舒忽然认识到问题的重要性在哪!
“你回来的时候就这样了。”
自己昏迷时,应该只有池衡在旁边……
宁舒低头把手伸进领口迅速摸了一下,还好,胸前的符咒都在,要不她才真是吃亏吃大了!
不过要是这么说来,是池衡救了她?
事情的混乱程度超出宁舒相信,楚卿如催促她赶快去休息,并且让缨灵快点摘掉剩余的符咒,宁舒边走边觉得这件事蹊跷至极,缨灵一路上不断念叨怎么会这样呢?明明自己的符咒灵验又有强身健体的功效,不可能有这种副作用啊!
宁舒冷冷地告诉她怨灵不是人参,强身健体不可能,杀人不见血倒是效果显著。
摘掉了符咒的宁舒一身轻松,楚卿如求缨灵不要在自己师妹身体恢复前再誓言,缨灵被她求的心软,宁舒才逃过一劫。
心情大好的宁舒调侃了一下楚卿如,说没想到聂无白一直在这里暗中窥私,楚卿如很不好意思,两个人又说笑了一番,师姐才离开,宁舒则坐在屋内打坐。
可心中的疑惑水涨船高,最终,她还是决定去找池衡问个究竟。
缨灵的店再往地下,是她平时拿来研究符咒的地方,这里阴森恐怖,宁舒也是第一次下来,寒气四处笼罩,再往里走,漆黑的通道尽头有几个分隔开的房间,其中之一有个巨大的鼎炉,据缨灵说,池衡就关在这里。
想到池衡被群殴后打个半死又关在炉子里准备变成符咒的原材料,宁舒心想让你挟持我做这些没头没脑的事,可她又觉得似乎另有隐情,宁舒掀开鼎盖,里面躺着奄奄一息的池衡,他身上被各种符咒贴得慢慢的,上面都是宁舒看不到的符号。
就算是自己,也有点同情,毕竟缨灵的符咒货真价实……她是知道感觉的。
池衡闭着眼睛,脸色苍白,脸颊上还有血,宁舒坐在鼎炉边上想要怎么叫醒他的时候,他忽然咳嗽两声,慢慢睁开了眼睛。
如果说这修仙界是个游戏,那自己认识的一定都是PVE玩家,而池衡可谓是正宗PVP玩家,以一敌五,竟然还没有死,宁舒一面有点佩服,一面又肃容问道:“没死吧?没死我有话问你。”
“你死了我都不会死。”池衡一见是宁舒,立刻气不打一处来,“我还有话要问你!”
“我先说!”
“让我先说!”
“你给我把嘴闭上!”宁舒简单粗暴不等池衡再开口,“我为你,为什么要来找缨灵道君,还挟持我?”
“那你又为什么会被缨灵道君控制?现在又像个正常人似的?”
池衡的反问让宁舒摸不到头脑,“你说什么?我被缨灵道君控制?我什么时候被她控制了?”
“你浑身上下贴着都是血的符咒,整个人都要死不活的,还见到我就攻击,完全忘了我们之前一起谈过人生谈过理想了!”
“你等等!我什么时候和你谈过人生谈过理想!”宁舒举起一直手粗暴打断,“人生理想那是随便和人家谈的吗?谈了是要负责任的!”
“我没说不负责任啊!”池衡觉得自己很冤枉,简直要被宁舒气死,也很是奇怪,他没见到宁舒的时候甚是想念,一见到就忍不住生气。
两个简单粗暴的人对话也都是……简单粗暴。
“你当然要负责任!”宁舒想到他脱掉自己衣服摘下符咒,也是格外愤怒,“我问你,谁让你随便当街扒人家女生的衣服?”
“我要是不那么做你就死了!”池衡也没什么不好意思,说得理直气壮。
“你怎么知道我就会死?我要是死不了呢?”宁舒说完一愣,忽然意识到,诧异地看向池衡,“所以你是在救我?你以为……我被缨灵控制了,所以才带我来找她?”
“要不你以为呢?”池衡冷哼一声。
完全没有想到!
宁舒没想到,只见了一两面,这个被自己误会了这么久的魔修居然如此有正义感和责任感!这样一来,她倒觉得自己之前实在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反而突然不好意思。但宁舒有话直说,也毫不避讳自己的错误,伸手就把缨灵贴在池衡身上的一张张符咒扯了下来。
“你……”池衡没料到宁舒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看着她的侧脸,原本的气也笑了,脑子里那只金鱼扑通几声上蹿下跳,溅起了一大片水花。
“缨灵的东西贴久了都会死人的,不过你放心,我宁舒不是恩将仇报的人,我去替你和她解释,咱们这是误会,”宁舒顿了顿,抬头对池衡一笑,“我还要谢谢你呢。”
宁舒永远也不会知道自己这个笑容的杀伤力将有多么惊人。
池衡半天没有说出一个字,就这么一直傻愣着,让宁舒卸掉了所有符咒,身上痛苦的感觉渐渐消失,附着魔性的铁链拿下来后,他完全行动自如,却一动没动。
“你能站起来吗?找个房间,我给你疗伤,师姐之前给我药应该还有点。”宁舒单膝跪地蹲在鼎炉里,看着池衡,他脸上黏糊糊都是血,也不知道是他自己的还是别人的,红彤彤一片。
这是池衡人生第一次口是心非。
他摇了摇头,“站不起来……”
“那我来帮你。”宁舒豪放地拎起池衡一根胳膊,跨过脖子,搭在了自己肩上。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不要模仿这种简单粗暴的交流方式……恩……切记……切记……
第42章 晋江独家发表
缨灵为自己失去一个那么好的原料而捶胸顿足,暗恨当初怎么就没有快刀斩乱麻,趁着宁舒晕倒的时候就下手。
不过让她高兴的事,店里一下子多了两个免费劳动力,看起来还都很养眼。
宁舒高兴的是,原来那些繁重的体力活终于不用她来了!
其实这次,最让她惊喜的还是平常看起来难相处的兔子弟弟居然主动挺身而出,宁舒找到依旧对自己爱答不理的兔子弟弟表示感谢,谁知他拧过毛茸茸的脑袋,只扔下一句,“是看在我哥的面子上。”宁舒没有气馁,眼珠一转,拎起兔子塞进自己怀里,手指从他柔软的头毛拂过,一直滑向背脊,这一招似乎对任何有毛动物都无比有效,兔子弟弟起初还挣扎高叫着放开我你这流氓,最后两只耳朵诚实地耷拉下来,后腿一抽一抽,睡着了。
醒来后的兔子觉得这是自己的奇耻大辱,他怎么能和自己那个丢人的哥哥一样被抚摸两下就忘记骄傲的身份!可宁舒抚摸的感觉就像烙印一样深深烫在脑海,他每天内心都在摸与尊严间饱受折磨。
兔子的复杂心情宁舒是无法体会的,这几天她心情大好,除了被池衡气走和打跑的客人,其他一切似乎都很美好。晚上她正准备坐在隔壁店铺的房顶俯瞰整个城市在星空下的美景,刚走上去就听见有人说话,原来,这位置已经被师姐和聂无白占据,宁舒不打算当电灯泡,于是准备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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