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愚笑道:“好大的官威,披着一件官衣,就可以为非作歹了吗?”
许竞脸色一变,说道:“你以为我对付你还需要这身官衣吗?”
李愚为的就是激他说出这句话,听到他这样讲,李愚脸上那不屑的神色更浓了:“除了这身官衣,你还有什么本事?就像你这几个窝囊废的手下,如果没支破枪在手里壮胆,他们还有这样的威风吗?”
许竞是从部队上转业过来的,一向自恃功夫过人,哪能经得起李愚如此撩拨。他啪啦啪啦地解开制服的扣子,把上衣脱下来扔到身边的属下,然后向李愚说道:“你有本事在我面前走过十个回合,我就让你把你的人带走。如果你走不过十个回合,那就乖乖留下来接受调查。”
李愚笑着看看左右,说道:“果然是一个窝囊废的官,带着一群窝囊废的兵。你不就是仗着身边人多,想以众欺寡?”
“放屁!”许竞彻底被激怒了,“老子和你过招,还需要别人帮忙吗?”
“不要别人帮忙,你能接我三招吗?”
“好大的口气,我就让你三招!”
“李愚!”欧丽雯气急败坏地走上前,怒道,“你的伤还没好,在这发什么疯!”说罢,她又转头对着许竞说道:“许处,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他身上还带着伤呢,医生说他三个月之内不能激烈运动。”
“带着伤,什么伤?”许竞将信将疑地看了李愚一眼,又看看欧丽雯,他多少有些怀疑欧丽雯是在找一个托辞帮李愚下台阶。
“欧姐,你别管了,对付这么一个窝囊废,我根本用不着出什么力气。”李愚哪会让欧丽雯坏了自己的事,他走上前来,轻轻推了欧丽雯一把。欧丽雯没有防备,被李愚一把推出好几步。李愚手下自有分寸,不会让欧丽雯摔跤。等欧丽雯回过头打算再说什么的时候,见李愚已经挥着拳头直奔许竞而去。
“来得好!”许竞应了一声,抡拳迎击。他出手时留了几分力气,生怕一拳把李愚的拳头给震得骨折了。不管怎么说,李愚是欧丽雯带来的人,教训教训也就罢了,真落下什么伤残,可就说不过去了。可曾想,自己的拳头刚挥到一半,李愚的拳风已经过来了。那种凌厉的感觉,让许竞心中一凛,再想变招已经来不及。只听得抨地一声,两个拳头撞在了一处,许竞只觉得指骨一时间都失去了知觉,那种撕心裂肺的疼感让他忍不住哼叫了一声。
“第二招!”李愚却像是没事人一般,收回右拳,左手的掌锋又挥了出去。许竞仓促之间不敢硬接,抬手打算格开,李愚的掌劈到半路突然转向,狠狠地在许竞的胳膊上切了一记。这一招可谓是损透了,他的手掌硬生生地擦过许竞的胳膊,许竞觉得前臂像是被锉刀磨了一下,皮肤火辣辣地疼,眼泪都好悬要疼出来了。
“许处,许处!”旁边的人都看出了一些端倪,一齐喊叫着向前涌来。李愚好整以暇,面带微笑,许竞却狼狈不堪,平时挺生猛的一条铁汉,这会脸上肌肉抽搐着,眼睛里亮闪闪的,这是要哭的节奏咩?
“哈哈,怎么,打算并肩子上吗?来吧!”李愚后退半步,扎好架子,用挑衅的口吻向众人喊道。
第一百九十六章 扯虎皮做大旗
“李愚,你给我住手!许处,你听我解释……”欧丽雯气急败坏地对着双方喊着。事情的变化已经完全超出了她的预计,李愚不是省油的灯,许竞、陈扬等人显然也不够理智。她过去一向是在部里工作的,对于基层警员的情况不是特别了解。她不知道,这些基层的警员天天与罪犯过招,没点脾气还真是不行。遇到李愚这样一个敢叫板的,他们岂有不出手教训一番之理。
许竞在李愚手里吃了亏,脸上已经挂不住了,此时哪里还肯听欧丽雯的解释。他叫了声好,便迎着李愚扑了过去,人还没到跟前,右腿已经飞了出去,脚尖直奔李愚的面门。这一招流星腿,是许竞的看家绝招,不知有多少拒捕的嫌疑人就是被这招撂倒,随后俯首就擒的。在此前,许竞没有使出这招,是不想伤了李愚,到这个地步,他也看出了李愚有几分功力,再不使绝招,只怕自己真要落败了。李愚在警局里发飚,一开始只是因为看到颜春艳被关,气不打一处来。等到与众人交上手了,他就换了另一个想法,那就是索性把事情闹大,一仗打出几十年的和平。如果他选择退让,谁知道这些人会不会怀恨在心,以后没事就找找药膳坊的麻烦。干脆打上了一架,对方心里存了忌惮,以后也就不敢随便抓人了。至于说这件事闹大了该如何收场,李愚也是存了打算的。欧丽雯就在旁边,不可能坐视不管,更何况,李愚还有一个更大的后手呢。有了这样的倚仗,李愚出手就没有顾虑了。见许竞的流星腿飞到跟前,李愚呵呵一笑,并不退让,而是双掌推出,与许竞硬碰碰地对上了一招。
只听得“抨”地一声,众人眼见着许竞的身体离了地,向后倒飞好几步,幸好后面好几名警员及时接住,这才没有摔个四脚朝天。大家骇然地转头看去,只见李愚也倒退了两步,后背顶在墙壁上,脸色煞白,一只手紧紧地捂住了左胸。
“李愚,你要紧吗!”欧丽雯大惊失色,连忙冲上前去,一把扶住了李愚。别人不清楚,她却是十分明白的,李愚重伤未愈,表面看起来和寻常人没有两样,但与人交手却是大忌。他刚才全力接了许竞一招,把许竞逼退,自己也吃了极大的亏,只是不知道左胸的伤口有没有迸裂,如果真的伤口迸裂,那可就是极大的麻烦了。
“好好好,有两下子,难怪敢到淇化局来撒野!”刚才在一旁观战的刘先成向前走了两步,冷冷地对李愚说道:“刘先成,八卦门不肖弟子,想向李先生讨教两招。”
刘先成与许竞一样,也是靠着真刀真枪与犯罪分子搏斗而晋升到现在这个位置的。他的功夫比许竞还要略胜一筹,刚才只是因为许竞是处长,他是副处长,不便与许竞争风头,所以才没有出手。现在见许竞在李愚面前受了挫,他自然要挺身而出,既是为许竞讨个公道,也是为淇化安全局圆一个面子。
“你们还讲不讲道理了!”欧丽雯也火了,“这件事情,分明就是你们不分青红皂白肆意关押颜春艳才引起的,你们先是拿枪威胁,然后又要群殴,你们还是不是人民警察!你们现在就算能打赢李愚又算得了什么,你们知不知道,他上个月刚刚中过枪伤,子弹从这个地方穿过去,差点就没命了!”
“枪伤!”众警员一下子都傻了。欧丽雯指的位置,是李愚的左胸,这个地方被子弹穿过意味着什么,警员们都是清楚的。一个上月刚刚受过致命枪伤的人,居然能够在拳脚功夫上打败了许竞,这是何等逆天的能耐。而此时,面如白纸的李愚显然是因为用力过猛,旧伤发作,在这个时候再去说什么讨教,那就是存心想赚人便宜了。
“欧队,你说什么,他受过枪伤?”刘先成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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