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女子,人都敢杀,算什么弱女子!”
“就是,张大为人处世是糟糕了一点,但也罪不至死啊,你个刁妇却杀了他!”
都什么跟什么?张大死了?那个混蛋死了跟她有什么关系啊!她离开的时候,那混蛋还在喝酒呢!
双拳难敌四手,慕阅一个人根本对付不了那么多人,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很快就被人给按住了。
“村长大人,猪笼已经准备好了,把她押回村子就可以执法了。”
被叫为村长的中年人,名为季葛,清了清嗓子,发布命令:“押回去。”
“我没有杀人,你们抓错人了!”慕阅解释着,“村长,你一村之长,不可以诬陷好人啊!”
“诬陷好人?人证物证都有,休要狡辩。”
“什么人证物证!”慕阅追问。
“张大的邻居亲眼目睹了你的罪行。”
“说看到我杀人的邻居才有问题吧,我根本就没有杀人!”慕阅愤怒的反驳。
“杀人者没一个承认自己杀人的。”村长开腔,已经认定了慕阅就是凶手。
“就是,人不是你杀了,你跑什么?根本就是畏罪潜逃!”
“嗯嗯。”
旁人搭腔,慕阅已经是众矢之的,没有人是愿意相信她的无辜,对牛弹琴罢了,怎么逃才是要紧的问题。
慕阅双手被绑,押着往上攀村走回去,并不是爬过那座山,而是绕着前脚走,路面平坦,他们走的相当快。
听到有几个男人小声的嘀咕着:
“快点走,听说这梅竹山上有吃人的野兽,好几个猎人上山都被伤了,都没有人敢上山了。”
“要是野兽下山就惨了,快走,快走。”
慕阅感到一阵恶寒,山上有吃人的野兽?她这上山下山都没有遇到,是不是太幸运了……
呃呃,某种意义上的野兽,她遇到了……
第8章 白面青天
不过五六分钟就离开了梅竹山脚,又过了十多分钟,就到了上攀村的村口。
此时村口已经围满了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无不是指责慕阅蛇蝎心肠杀人逃路。
慕阅被押着到了那条河边,被迫跪在地上,一个猪笼就摆在旁边的地上。
“张氏妻子慕阅,谋杀亲夫,证据确凿,老夫身为村长,维护上攀村的安危,除恶扬善,故宣判,杀人者,浸猪笼!”
“尊村长法旨。”民兵再次向慕阅走过去。
“村长,你们这是在草菅人命,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这个宣判,我不服!我要见指证我的人证!”慕阅喊着,这个黑锅她不背!
村支书贺吕是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注视着慕阅那双嫉恶如仇的眼睛,抬手,制止民兵。
他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
慕阅望着贺吕,看到了一丝见光,“给我一次机会,我就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贺吕颔首,对慕阅的表现有些满意,上攀村一直都没有发生过凶杀案,更别说是一个娇小玲珑的妇女能杀的了那个孔武有力的张大,他对这案子一直存有疑惑,看到慕阅时,心里更是有了答案。
贺吕自认没什么本事,但看人的眼光还是有的,这妇女可不是什么杀人犯。
人群中,忽然有了骚动,是几个民兵把一男一女押了过来,其后走着的便是季繁。
季繁向村长和支书行一礼,道:“小生季繁前来是为这名无辜的女子翻案的,真正杀害张大的凶手,也就是指证慕阅杀人的邻居邵氏。”
众人骇然,慕阅更是感动的望着季繁,白面青天啊!
“果真如此?”季葛问,季繁是他信任的儿子,从季繁口中翻案,他还是信几分的。
贺吕轻笑,不亏是他的学生,办事效率快捷,一早就察觉到猫腻,还把凶手给抓了。
“回村长,确实如此,小生带人查案时,邵氏携妻逃跑,拦截住他们,一审问,得知了骇人的真相。”季繁面向邵氏夫妻,说,“请把真相说出来,我会帮你们求情的。”
邵氏妻子半句话都说不出,哭哭啼啼,眼睛都哭肿了。
邵氏痛心疾首的叹了叹气,说:“村长大人,张大……是我杀的。”
“为何?你是村子里出了名的热心肠,助人为乐,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季葛多少还是惊愕,老实人竟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为什么?”邵氏失笑,“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张大一次次的欺负,我都忍了,但是,昨夜他居然醉醺醺的闯进妻子的房间,企图对我妻子……当我回过神的时候,张大已经倒在了血泊里面。”
真相让人咋舌,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张大之死全是自个作出来的,但,邵氏栽赃陷害于她,她也无法释怀。
如果不是这个季繁查出真正,她就是被浸猪笼,再一次枉死了。
“村长大人,我妻子是无辜的,她腹中已经有了身孕,一切都是我的错,求你放过她吧。”邵氏下跪磕头,“村长大人,求你了……”
第9章 丧门星
“相公……”邵氏妻子哭的更厉害,一时岔气,晕了过去。
“妻子!”邵氏着急的抱着妻子,痛哭流涕。
真相大白,慕阅脱离了浸猪笼的危险,而邵氏,因为杀人者浸猪笼是法则,只怕……
但是,在法律不外乎人情,季繁联名上攀村的村民为邵氏求情,浸猪笼免了,但坐牢是免不了的,押送到了锦城监狱。
而慕阅本人以为可以恢复自由之身时,却村长送回了张大的家里……
在这个世界,没有身份证明,只能沦为黑户,还会被当成敌国奸细抓到官府里,权衡利弊,慕阅也只能留在了张家。
张大的遗体正躺在祠堂里面,张大的老母亲刘氏受不了白发送黑发的噩耗,病倒了。
张大唯一的儿子小橘子,不哭不闹静静的坐在祠堂门口,呆呆的遥望着天边的云彩,就好像被抽了灵魂的木偶。
昨日喜事,今日丧事,慕阅似乎被贴上了丧门星的标签,被张大的几个嫂子贴上去的。
起初,慕阅以为他们是把怨恨都撒在她身上,事实上,真的是都撒在她身上了,却不是因为张大的死亡,而是照顾老母亲的责任极有可能要交到他们的手里,一个个都不愿意照顾老的。
张大丧事一办完,几个人拖家带口又回了城里,谁都没有说老母亲要如何照料。
含辛茹苦养大的儿子,如今避如蛇蝎,只落了个“人老不中用”,“拖油瓶”的标签,刘氏心里苦,病的越发严重了。
“臭小子,老太太得送去医治,你这家里还有没有钱啊?”坐在破旧的小院子里,慕阅看着一整天都不说一句话的小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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