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苏浅却不打算这般做了,她必须先做一些能让自己声名大振的事才行。身为花坛中的浊水泥,却肖想碧空天上的无瑕云,不努力怎么行。
苏浅带七夕回去,刚入门就见容曜与着一个冷峻的青年在前头走着。
原来他们前脚刚回来,她就回来了。
苏浅想来能让容曜带回来的人,应该不会是什么坏人。
“去哪了,弄了一身灰。”容曜也不避讳,用着十分熟稔的嫌弃口气道。
“去买些绣花针绣线这些,还碰上了黄大将军的孙女了呢。”苏浅开心笑道。
容曜面上一抹乌云盖过,气场蓦然比旁边冷峻的青年还要冷上三分。
苏浅暗道糟糕,她在容曜面前极少动心机,忘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然后呢。”他问。
苏浅看了看旁边不说话的冷峻青年,容曜似乎不在意让他听到。便老实道“人家…赚了黄大小姐一万八银两…”
正文 第217章 反思去
那冷峻青年神色一动,只见容曜静静看着苏浅。
“爷饿着你了?”
苏浅顿时一呆…这根本不是重点好吗!明明重点是那一万八千两,岂不是能说明黄固老将军家底有问题。尚在闺阁中的孙女都能一掷万金,比那帝京的纨绔子弟还要豪气,更不用说整个将军府背地里的花销了。
要知道,黄固老将军可是以勤俭作风欺骗世人的。
“说…”他眸光幽深,拉长音调,带着一丝丝危险。
苏浅直接怂下头来,像只认错的猫儿:“爷没有,是我错了。”虽然并不知道错在哪里了,但先认了不会有错的。
“哪里错了?”他又冷冷问。
苏浅泪目…我真不知道。
“笨,回房反思去。”
苏浅耷拉着脑袋悻悻回房,暗地里狠狠呸了一口,反思…个鬼!
暗卫守在房外,冷峻青年扯出一抹讽刺的笑:“前几天前线告急,兵粮有缺,黄固老头却以拿不出钱财为由拒了我们的请求。”若是那一万八千里用以收购军粮,将士们的死伤就不会那么多。
容曜嗯了声,高深莫测笑了笑。
那青年从怀里拿出一张纸条,又道:“帝京那边很快就会知道你在这里,这是黄固老头发出去的飞鸽传书中的一只。”
…
苏浅窝在房里,小脑袋转了半天,难道是自己一开始就不该在人前开口?或者是她不该去接近黄翩然…
想着,就没心没肺睡着了。梦里,梦见了下落不明的三笙,说小姐我没事,我们还会再见的。梦见了张桃娘抱着小苏辞和苏小宝,坐在那盛开着紫阳花的院子里晒太阳。九画替她给花朵们浇水,说小姐我替你都照看得好好的。
梦见宋钱来兄弟说客栈火热,特别是天冷了客人越来越多。翠兰婶说院子盖了一半了,地里的东西都长芽了。展大夫抱着展元问她何时回临海镇,展元叫着恩人姐姐,元儿好想你啊。
她在梦中对他们摆摆手,不急不急,等我把男人拐到手就回去。
等苏浅醒来,容曜还在屋内与谋士商谈。
“小姐你醒了,高侍卫说七爷让你醒来就去准备些吃的。”七夕过来撩起帘子,小圆脸肉乎乎的。
苏浅伸了个懒腰,正好将手搭在七夕脸上,顺手捏了一把:“好,我这就起来。”
一点架子都没有,也丝毫不抱怨。看起来亲和可爱,平易近人。七夕想,难怪黄翩然会被小姐忽悠住。
自然今天的事,七夕如实告诉了高木,一字一句也没漏下。
苏浅到灶房里去看了看,食材比不上临海镇那般新鲜繁多,倒还过得去。她洗了把脸,又让几个帮忙打下手的厨子都将手洗干净,身上也围上干净的围裳。
“居然有牛肉。”苏浅拿起一块牛肉,惊叹道。
七夕道:“旁边有个小国,叫努赤国,专门养牛羊来宰了吃。也卖给淮风城,所以才能吃到。”
苏浅举起刀,将弹劲十足的牛肉切成大块。
好久没吃牛排了,煎几块三分熟的牛排吃吃。
正文 第218章 针有问题
自那日叫她反思之后,苏浅已经连着两天没见着他了。
就连做了最拿手的牛排进贡上去,也没得人家半句话外,只是让她连着两天都做了牛排吃。
苏浅想,不见就不见吧。人家忙着大业呢。若不及早在淮风城立足,帝京随时一道圣旨下来将他召回去。而那边黄固又以婚事相逼,前有虎后有豺,容曜的处境并不秒。
就是索魂婆婆若是配合些,晚几天来制造麻烦就行。
于是不想活成怨妇的苏浅带着七夕出门去,先去把绣花针收了,在去找黄翩然,反正容曜也没说不许她去。
她与黄翩然约定三日一见,教半天针法,练三天。
到了黄大将军府,才见将军府外面破落得与周遭的房屋一般,只是墙砌得有三米来高了。
苏浅带着七夕,由着早就守候在门前的丫鬟领进将军府。
此时黄翩然正在屋内捏着针绣花,一下没一下的,绣了几针眉头皱得快变形。
“大小姐,耐心些,这绣花可急不了。”一旁教她绣花的绣娘慢吞吞道,言语没有丝毫的敬意。
越是这么说,黄翩然越急,手指都捏得红通通的了。一针下去,又绣歪了。
只听绣娘重重叹了口气:“大小姐,这种事也是将天分的。”
苏浅一来就听得这么一句,浅笑不语,静静站在门外等通传。
屋内黄翩然松了口气下针,擦了擦头上的汗:“快请苏姑娘进来。”
“哎哟,大小姐,可不能用手擦汗。赶紧把手重新洗干净,不然手上沾上的汗会把绣线弄脏的。”那绣娘却一点都不顾有客人来,大呼小叫道。
苏浅见黄翩然身旁的丫鬟脸都气歪了,可谁也不敢说什么。而黄翩然则乖乖听那绣娘的话,重新洗手去了。
那绣娘见了苏浅,冷冷瞥了一眼:“这就是大小姐你请来的绣娘,我说大小姐,你看她才多大,能捏了几年针。啧啧…”
苏浅再次感受到了一股浓浓的不屑扑面而来,距离上次已经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了。
她只是盈盈笑着,不说话。
黄翩然支吾了几句,让绣娘先回房去了。
“让苏姑娘见笑了啊。”黄翩然挠挠头:“锦绣是我爷爷特地从帝京请来教我绣花的姑姑,气性大了些。”
怕是你给惯的吧,苏浅不语。
“哎呀,怎么又挠头去了。”黄翩然放下手懊恼:“我在去洗个手。”
苏浅无语,这绣花手要一直保持干净是真的,但…这也太过了。
她走到黄翩然的绣架面前,看到平扎在上面的针。若有所思低下头来,将那针从绣面上拔了出来。
针眼不仅是圆的,还粗了些,与下面的针身落差也太大了。这样的针捏起来手会容易痛,圆的针眼遇到娇柔的布,会容易扯坏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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