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否是因为午时吃了那鱼,斯甄现在充满了力气,坐着端端正正的,拿笔写字的样子也是有着模样,
但是王钰蟾进了来,看着她写,又是摇头又是吐槽,“你这字,的确是不成样子,明日我给你找些模本来,你就照着上面写,不要心急求快,习字这事必须要戒骄戒躁。”
斯甄想着这样最好不过了,她自己照着书上写,眼都酸了。
于是她重重地点了头,也向王钰蟾道了谢。
之后王钰蟾就让她背了书,背的是韩退之的《师说》。
斯甄其他虽然不行,记忆力却是惊人的,一字不落地背了出来。
王钰蟾坐在椅子上,问道:“背的不错,可是对于这篇文章,你有什么感悟没有?”
“嗯…”斯甄想了很久,还是摇了摇头:“我不知,我只会背。”
王钰蟾似是叹了口气,就向斯甄解释起了这篇文章。
良久,又问:“现在可懂了?”
斯甄忙点点头,直说:“懂了懂了,就像我现在以你为师一般,你也会有地方以我为师的。”
王钰蟾哈哈大笑,说:“今后且看你有哪里值得让我以你为师。”
习字背书过后,待到日头下来了,斯甄就去了草场,继续练习骑射了。
不知为何,今日的斯甄特别高兴,也许是因为王钰蟾带着斯甄去了一个小山谷,就是草场旁边的,很是可爱,有水有花,凉爽舒适。
斯甄听王钰蟾说,夜幕降临的时候,可以在这里看到星星,一闪一闪的,煞是好看。
斯甄便想在这儿看看,于是就让若星回去了府衙告诉苏子乾一声,若星本不想回去,只留她一个跟男子在一处,这怎么行。
可坳不过斯甄,若星也就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两匹马被拴在大树旁,悠悠地吃着草,偶尔也会长唤一声。
远处的人儿在溪里捉着鱼,传来阵阵笑声。
王钰蟾不会捉鱼,捉了很久都没有捉到。
反观斯甄一抓一个准,不一会儿鱼篓里就快要装满了鱼,还一条条的张着嘴,尾巴一甩一甩的。
斯甄看到王钰蟾的窘境,不由得哈哈大笑:“你前些时候还说,咳,今后且看你有哪里值得让我以你为师,嘿嘿,现在不就是吗?”
王钰蟾上了岸,听到这话就转过头去看斯甄,只见她冲着自己笑得弯了腰,眉目弯弯,刹是好看。
夕阳落山的余晖红照应着她的脸,仿佛她就是从那处过来的,王钰蟾跟着也笑了,冲着大喊:“少爷我烤鱼乃是一流,待会就让你尝尝。”
等到斯甄上了岸,就看见王钰蟾已经架了烤鱼的物什,人却不在,斯甄心里一急,就大喊着:“王钰蟾,你在哪里?”
“我在这里,就来了。”顺着声音过去,就看见王钰蟾抱着一堆树枝还有柴火过来,走到近处,又架起了别的,然后开始脱衣服,。
斯甄转过身去,忙问:“你…你干嘛?”
王钰蟾觉得诧异:“衣服湿了得烤烤啊,你也快脱下来吧。”
斯甄赶紧摆手:“我就不了,我不介意。”
王钰蟾见此也没说什么,既然他不想换也不能逼着他,只说:“若是得了风寒,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可眼里却颇有疑惑。
斯甄转转眼珠子,催促着说:“赶紧烤鱼啊,你不是说你是一流的吗?”
王钰蟾裸着上身就去烤鱼了,将鱼去鳞后,插/进了树枝。鱼肉在树枝上滋滋作响,他还撒上了些作料,香味瞬间就迷住了斯甄。
斯甄在旁舔舔嘴巴,忍不住问道:“可以吃了吗?可以吃了吗?”
王钰蟾讲鱼递给她,她赶忙抢着就往嘴里送。“唉,小心…”
王钰蟾来不及说小心烫,斯甄就在咋呼:“啊啊啊,好烫好烫,烫死我了,我的舌头都没有知觉了。”
说着立即跑去了河边喝了几口水。
吃饱喝足之后,不知不觉夜色就更深了些。
斯甄和王钰蟾齐齐躺在地上,望着天上的星星,点点撒在天空上,有的很亮,有的也暗。
王钰蟾说天上的星星都有着名字,每个都不一样,每个都有着不一样的故事。
今晚,王钰蟾就跟斯甄说了牛郎织女的故事,斯甄第一次听,心里郁闷,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转过头朝着王钰蟾,问:“牛郎织女现在还是一年见一次吗?王母娘娘不能开恩吗?”
王钰蟾没有说话,过了一会才开口:“也许吧。前人有《古诗十九首》,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纤纤擢素手,札札弄机杼。终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斯甄跟着念了几遍,也不解其意。
只见王钰蟾转过头看着她,说:“这首诗,后日要会背,三天后要会默。”
斯甄不情愿地啊了一声,王钰蟾又转回去了头,看着天空没有说话。
斯甄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不小心撞到了他的眼睛里,倒映出她慌张的脸。
王钰蟾狐疑地问:“你都要把我脸上烧出一个洞了,想什么呢?”
斯甄捂住脸颊,她觉得她的脸莫名地开始发烫,赶紧背对着王钰蟾,说:“没什么,刚刚出神了罢了。”
糟糕,我的动静是不是太大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拿了毕业证书,是真的毕业了,我很不开心地是毕业证书上面的照片好丑啊啊啊啊
☆、第6章(改字)
自从那日之后,斯甄发现自己一想到王钰蟾,心里就有着不知名的悸动,她就更加期待沐休日了。
而王钰蟾对斯甄的疑虑是越发大了,哪哪看都觉得她跟当初的人完全没有相似之处,他托手下人去查,也没有查到什么。
可是,曾经不吃鱼现在爱吃鱼,曾经骑大马现在骑小马,曾经起码认字如今却……况且连个子都没长多少,真真奇怪。
还有琅凌,琅凌当时这么急迫地让他找程天佑,可那次居然潇洒地连夜走了。
“阿誉。”王钰蟾轻启嘴巴。
“在。”
折断了一株兰花,“去查查琅凌去了哪里?”
也许是前段日子的坚持与学习有了成效,老师们也都说她有进步。
昨日做了几份小测试,即使成绩没有多好,但是也是合格了。
斯甄心里美滋滋的,更想见到王钰蟾了。
一晃离考核就只剩十天了,斯甄有些紧张,做题也静不下心,虽然现在大部分的字都认识了,但是也不会很熟练地写。
这几日,课堂上流行着话本,苏子乾也跟着偷偷地看,后来被斯甄发现了,斯甄以为苏子乾父亲管的这么严,应该不会随大流去看跟学识无关的事情。
只是她想错了,苏子乾正是因为父亲拘得紧,以前没什么机会看,现在有机会就不一样了。
而且他父亲常说,这些东西都是风月,无用,以至于到现在才知道这话本的妙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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