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的候,门所打开的通道也并非进去的那一个。
“刘旷,不能再走了。我觉得很危险。那个棈树门有问题。”垃圾桶一本正经的说。
刘旷苦笑道:“如果那个门有问题的话,现在估计,并不能原路返回吧……”
他分明是按来时的路走的,却又进入了陌生的地方。说明这通道是变幻的,要想原路返回,估计也是个问题。
刘旷长长叹了口气。
走着走着地道忽然分为两个岔口。这两个岔口,几乎没有什么差别,唯一不同的是,在右边那个岔口墙角处,掉落着一颗不大不小的夜明珠。
刘旷兴奋地跑过去,蹲在地上,奋力抠起来。才发现这颗夜明珠是嵌在地上的,根本无法偷走。
刘旷又叹了一口气,垂头丧气向里面走去。
“为什么选这条道?”垃圾桶不解。
“因为我有预感,这条道里,肯定有能抠出来的夜明珠!”刘旷十分不甘心地磨牙道。
垃圾桶鄙夷地瞅了一眼他。
事实证明,刘旷猜对了一半,在这条道,夜明珠出现的越来越频繁,然后相同的是,这些夜明珠,完全抠不出来,仿佛这条道在建成之时,夜明珠,就已经镶嵌在其中了。
就这样,十分难过不甘地走着,刘旷忽然停住了。
这是一个分外诡异的场景。
狭窄的洞穴,忽然变大。
上百颗夜明珠,围城一个圆,而在这个圆的中心,是一片的冒发着寒气的冰湖。
在湖的正中心。
泡着一个人。
是一个背影。墨发搁置在冰面上,肩膀以下全部没入水中,雪白而单薄的衣袍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露出隐隐约约的肩膀。
在湖面的映衬下,这人的肩膀发出莹白的光芒,似乎比这这晶莹剔透的冰面还要惨白上几分。
一动不动的。就像尸体一般。
刘旷屏住呼吸,手心冒汗,头皮发麻。
觉得自己又多了桩要命的坏事。
突然之间,湖面中那个死了一般的男子,忽然凌空跃起。直接扑向刘旷,一股杀气铺天盖地地弥漫上来!
刘旷惊恐地睁大了眼,他甚至感到身后的垃圾桶都被吓得直哆嗦。
那鬼魅一样的白袍男子伸出冰冷的手,凌厉地握上刘旷的脖子!
然而,就在一瞬之间,这男子动作戛然而止。
与此同时,男子刚刚飞扬的乌丝,刚好垂落下来,露出一张绝色的脸来。
白玉一般色彩清冷的脸,纯净的眸子光波煽惑,以及微微上翘的柔顺的睫毛,生生将眼中那一抹狠戾与杀气,遮了个透彻,变成的不情不愿的恼怒来。
哪怕这人生的多么摄人心魄,可这过于纯净的模样,竟然让人不舍用各种美貌的言辞来评论他。
对这张脸来说。评论的,褒奖的,赞美的,似乎所有的美的言论,都只是尘埃里不可相提并论的亵渎。
刘旷一动也不动地盯着这人,就仿佛被勾去了几分魂魄一般,呆愣地不发一声了。竟然觉得,就算是死了,也无憾了。
那人见到刘旷的表情,顿时脸色大变。
黑亮澈明的瞳孔,闪烁着一丝恼怒与慌张。手从刘旷的脖颈上移开。竟然是有些仓皇地覆在刘旷的眼上。
刘旷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作者有话要说:
会隐身的金手指诶
嗯嗯…绝色美男。
第10章 除忆散,药奴
那双手细腻而冰凉,如同一块雕刻完美的冷玉,清清冷冷的很舒服,但刘旷不知为何还是热红了脸。温热的气息紊乱地喷在那人的手上,刘旷一动也不动了。
直到眼前成一片漆黑,刘旷才堪堪回过神来,却忽然觉得这人的手,竟然愈发冰寒刺骨。
刹那之间,仿佛自己身入冰窟,浑身都被冻得直哆嗦。似乎听到了,那人手下,自己的血管里,有血液冰冻的声音。
冷,冷,冷的刺痛!
冷的牙齿打颤!仿佛千万寒针刺入骨髓深处,让自己动弹不得。
就在刘旷以为自己就要死过去的时候,他脖颈一痛,晕了过去。
最后一刻,他脑海中猛地冒出一句诗来。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男子面色阴沉地看着晕倒在地上刘旷。
眼中是毫不掩盖的愤恨与杀意。
但他终究只是狠狠地踢了一脚刘旷,转身离去。
谁知他刚走了两步,便转过身来,眼神狠历地扫向刘旷的身后。
但但那里什么也没有。
空荡荡的,只能看见黝黑的几块岩石,以及散落在地上的几颗夜明珠。
男子伸手在岩石壁上,不知怎么就拿出一个墨玉瓶子,缓缓走向刘旷。
他一点一点蹲下的身子,浓重的阴影遮住了他的表情,但从空气中阴冷磨牙的声音。可以猜出这人此时此刻,应该是狠狠地压抑着要把人杀死的冲动。
打开墨玉瓶子,他修长而白皙的左手狠狠的握紧刘旷的下颌,动作粗鲁地把整瓶子的粉末全部倒入刘旷嘴中。
然后他把瓶子砸在刘旷脸上,起身离去。
直到那人看不见一丝踪迹。目睹了全过程的垃圾桶才缓缓舒了口气。内心竟然十分紧张。
刚刚它甚至觉得,在那男子扫过来的时候,似乎看见了自己。狠厉的目光有几分令人从内心中生惧的恐怖感。
刘旷醒来的时候,忍不住发出一声悲惨的哀号声。
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他的脖颈,他的肩膀,他的下颌,他的脸,都如同大卡车碾碎了一般的刺痛。
而他的背,和他的屁股,是另一种极其难耐的火辣辣的刺疼。
垃圾桶漫不经心地说:“别叫唤了,脖颈是被白衣人砍的,肩膀是被白衣人踢的,下颌是被白衣人捏刘旷的,脸是被白衣人拿瓶子砸的。”
“白,白衣人?”刘旷愣了一下,大脑才开始重新运作,想起昨天那个神秘的洞窟,一地的夜明珠,诡异的冰湖,和那个绝美的人。
记得最后一刻,他是被那个人一掌砍晕了。
想到这儿,刘旷赶紧环顾四周,发现一个让他更加悲惨的事情,这他妈又是一个柴房呀。
刘旷痛苦地□□了一声,接着问道:“那我的背和我的屁股呢,怎么也这么疼?”
垃圾桶顿了顿,接着说:“……是被鬼煞在地上拖的。”
“什么?!鬼、鬼煞?!”
“嗯,我也觉得奇怪,昨天白衣人走后过了一会儿,鬼煞就过来就把你拖到了这里。”
幸好刘旷垃圾桶绑在了身上,否则也不知道垃圾桶要砸刘旷多少回。
垃圾桶觉得怪异,这个洞穴竟然连一个侍从一个下人都没有,除了在冰湖里见到的白衣人外,就只有鬼煞一个人,否则鬼煞也不会亲自动手把刘旷拖过来。
垃圾桶还记得在鬼煞在拖刘旷时,表情之厌恶,动作之粗鲁,速度之迅速,非常人不能及也。
刘旷颤抖着用手摸了摸后背,摸到了衣服上的已经干了的斑斑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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