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越的身体变的透明,眨眼间,凭空消失了。留下还没有从惊吓中没有反应过来的众人。
这是清越和景轩的分离,清越就这样离开了大历的皇宫,离开了她所爱的一切,走的干干净净。开始全新的生活。
☆、38
仟景和清越性格颇为相投。
此时,清越和仟景黑白子棋盘上杀的正酣。花瓣簌簌落在棋盘上,这真的是万能的权力啊,这种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树,都被搜罗到丞相府里来。
两人闲话,东拉西扯,天南海北,不知怎么说到了大历那些年的风云变化,曾经的惊天动地,现在说来来甚是平淡。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闲话着。
‘那次的事情我也略有耳闻,至于那位传奇的女子,最后宫中传出来的是暴毙了。但那位大历皇帝却平白无故的把一个池子掘地三尺,挖干了,我才不信那些冠冕堂皇的鬼话嫩。传闻终究不可行,但是他们之间的利益确是实实在在存在的,这么尴尬的利益关系,想必当年的人,也有过不少事。’
清越拿着一个白子,点了点下巴;‘却是有不少事。’
仟景黑子落下;‘朝堂上的事,不管多么错综复杂,看清实质的关系之后,再简单不过。大历皇帝景轩,他要做的是一个大权在握的皇帝,而林丞相,他要成为的是一个权臣。他们俩根本就不在一条路上,决裂只是早晚的事,他的丞相早就成了他的绊脚石,必须要搬开。只是那位姑娘可惜了,白白蹚在这趟浑水之中,断送了一生。’
清越又下一子;‘断送了一生。’
仟景丢下手中棋子;‘你老学我说话干嘛呀,你到底有没有仔细听我说。’
清越像是刚回过神,看着她。
果然是当朝的一把手,当年如此多错综交杂的事,尽然让她一眼分析出了病结所在,这个道理,是自己很多年之后,已经不在乱流之中,才想明白的。这个人对于政治的敏感度,到了超乎想象的地步。
那些,都是清越最痛苦的记忆,不愿意细想的回忆。
清越;‘真不愧仟景官至丞相,敏捷,敏捷。’
仟景一笑。
两人棋逢对手,占据正酣,仟景大杀大伐,下手果断,进退有度,清越刚中带柔,落子丝毫不按规,但常常几招刁钻毒辣,打仟景个措手不及,将她逼入死角。仟景抬眸子,惊艳的看着清越,‘你的下棋,倒是和你的做事一样。’
各有性格的人,这两个性格完全不同的人,到是有惺惺相惜的感觉。
清越喝了口茶,看着站在远处的鬼魂。这个鬼魂,上次从自己手里溜掉,估计他醒来,看四下无人,就又偷偷回到了仟景身边了。
清越放下茶杯,‘你前些日子,你对我说你多梦,影响睡眠,我今天可是给你送东西来了。’
清越拿出一个锦盒,锦盒中一小块褐色的固体,但是在锦囊一打开瞬间,就有一股山泉的清冽的气息传来,接着又是草的香气和不知名的花香,很是好闻,只是这样奇异的香味。
‘这是,熏香’不确定的问着,仟景接过闻着,仟景素日不爱用香,但是这一块,暂且称之为香料吧,却让她没有那种感觉。这种味道是她从没闻到过的,也不会有香料大师能制出如此奇香。
‘这不是熏香,这准确的说,这是精华。是用山谷,溪水,草木的精华,用法术采撷出来,凝炼而成,我并没有再加什么。你要休息时,挑出一点点,燃烧就可以让你睡个好觉了。’
别小看那一小块,却十足十的,都是大地的精华。这个不仅可以安神助眠,闻一闻都是补充元气。
里屋中,仟景躺在美人榻上,闭着眼睛。
清越退了所有下人,摘下房中的一把古筝,伴着燃烧的香味,轻轻的拨弄着。仟景仿佛至于山谷之中,清冽的泉水,茂盛的花木,深吸一口气,感觉无比的清爽,耳边伴随着琴声,渐渐进入睡眠。
一挥手,琴自己弹奏,流水的琴声没有丝毫停顿。而清越,站起身,走到了仟景的身前。刚一聚集法力。
‘你做什么。’一个声音打断了他,沸阳周身气泽不稳的站在她的面前,挡在仟景的前面。
清越有些烦他了,‘就凭你也敢挡在我的面前,你的命都是我给的,不怕我杀了你。’
沸扬想都没想,直接跪在地上。‘求求你,你不要害她。’
‘我当然不会害她,’清越真的觉的今天心情好,才会跟他多做废话,。要不是因为仟景,早就把他撂倒超度了。
☆、39
‘我当然不会害她,’清越真的觉的今天心情好,才会跟他多做废话,。要不是因为仟景,自己早就把他撂倒超度了。
仟景终日噩梦不断,不得安眠,并不是因为她在朝堂上的烦心事,而是因为她从前的事情,那些事情到现在,都是她最痛苦害怕的回忆,那是头心中的病根所在,得替她铲除掉。
双手结印,一缕游丝进入她的脑中,要查看她的记忆。
仟景的记忆纷乱,清越找了好久,才有清晰的画面。
哥哥们的嘴脸,亲人们对自己孤儿寡母的欺凌。
那些人将母亲当下人使唤,将脏的衣服扔给母亲去洗,仟景曾经拿着这些脏衣服,批头扔到那些人脸上,好一顿臭骂,让那些人一句接话的空隙都没有。
那些人却说着,你吃我们的,喝我们的,做些事情都不愿意,你们以为你们是什么,还是曾经的太太小姐吗,当蛀虫,你们可打错主意了,转头又骂着丧门星,扫把星什么的。这些话仟景是听惯了的,从最初的伤心,到后面的麻木。
不过仟景最心痛的还是母亲,她们在仟景这里讨不到便宜,便会在母亲那里发作。往往一次比一次重,母亲为人谦和,总是吃亏。
后来,仟景想了主意,搬到了别院去,到是躲了个清净。母亲的身子,越来越差,仟景就肩负起了母亲的工作。仟景曾经问母亲,母亲却咳嗽着说‘我们这样的忍气吞声,也许我死了,他们会发善心,将我和你父亲葬在一起,归入宗族。’
母亲的一再退让,并没有换来她想要的结果。母亲没有得到好的治疗,撒手人寰。而那两个哥哥,和族人们却不闻不问,连最起码的后世都没有提起。
仟景抱着母亲,让母亲头能靠在她瘦弱的肩膀上,母亲说着‘景儿,你父亲在世时,就说过,你是最聪明的。景儿,你有着凤凰的翅膀,是母亲拖累了你。’说罢便没了气息。
仟景哭的伤心,母亲,是世上最后的亲人了,从此这个世界上,在没有真心为自己哭,为自己笑的人了。
这些过往,清越没有多看。这世上,谁不是从苦海里爬出去的,她心中最伤心的,不是这个。清越继续翻找着有用的记忆。
族人彻底的不闻不问,彻底的凉了仟景的心。他们丝毫没有要为母亲处理后世,让母亲葬入她家坟墓中的意思,这时清越才明白对这些人抱着的最后一点希望是多么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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