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昕来一愣,有些傻眼。
红毛叫道:“不好!那边好多石头!”
陶昕来急急往天边一看,妈呀,还真是——好多石头在天上飞?!
这是什么世界啊!
这还有什么打的,打又打不死,烧也烧不成灰。
陶昕来转身就要跑。
红毛道:“它不是怕水吗?石头怕不怕?”
陶昕来望了望围着树枝的那些身躯尚湿润的石头,很遗憾地发现那诡异的树枝大约不是怕水,而只是讨厌水而已。这是两个概念。
不过……谁说不能试试呢?
陶昕来转念一想,突然摸出两张御水符,竟直接朝那树枝冲去。
树枝本来以为陶昕来要往与它相反的方向逃跑,却不想她顿了一下,竟掉过头朝它跑来。这不符合常理啊!
“汪洋大海。”陶昕来轻轻念道。
两张御水符丢出去,它们顿时如小舟在空气中滑出去,瞬间海水如潮哗啦啦涌向了树枝。
树枝傻眼了。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啊!
陶昕来速度快,她还往自己身上拍了两张迅疾符。不过眨眼的功夫,她已经来到那树枝面前,一伸手,把树枝拔了起来。
“啊——”树枝大叫着,“你干什么,放开我!”
陶昕来旋身一转,道:“干什么,逃命呗!”说着猛地低身扎进汪洋之中,惊得树枝大喊大叫,就差没叫“救命”了。
天边的石头军队飞到眼前,本是来势汹汹,可惜遇到了汪洋大海。这石头落了水,那是有阻力的,一有阻力,速度慢下来了不说,攻击力必定要减弱的。
不过这也只是权宜之计。且不说符篆作用力的持久程度,单说这石头来得也太多了些。能阻它们一时,但阻不了多久。最主要还得拼命逃跑。
陶昕来于是带着阿图在汪洋大海中游啊游啊,游到差不多的时候,海平面下降不少,水就要干涸了。
树枝早在水里被淹得晕菜,这时候再没办法威风凛凛地说什么“给我打”了。
陶昕来心里那个畅快啊,直接抓了树枝发足狂奔,直到碰到带着绯衣寻来的玉墨为止。
玉墨先上一眼下一眼看了看陶昕来,发现她除了形容有些狼狈,倒也没什么事的时候,便冷着脸没说话。
倒是绯衣看见那火红的树枝,惊叫道:“昕来,这你从哪里寻的?”
陶昕来见它看自己手中的树枝,扬了扬,道:“就这么个小家伙,可折腾得我够呛。”
绯衣却更惊道:“快!快用火烤烤,灵笔最不喜潮湿,会影响它的心智的。”
“什么?!”陶昕来和红毛异口同声,面面相觑。
玉墨看傻瓜一样看她,转身就走,竟一句话也不说。
陶昕来手忙脚乱地为那树枝起火取暖,心里那叫一个不是滋味。
这不是有眼不识金镶玉,把它当成石头糟蹋吗?若不是绯衣提醒,她还要让它多吃点苦头呢……
好在绯衣出现得及时,陶昕来处理得也没迟多少。有气无力的树枝缓缓恢复了一些精神,便气急败坏道:“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坏!不但骗我,还要害我!”
陶昕来无语,默了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说对不起?怎么可能,若不是它是灵笔,她可真要让它再多在水里泡泡,谁叫它动不动就喊打,打得很疼好不好?还调来铺天盖地的石头军队,分明要她命嘛。
绯衣稀奇地围着它转了转,也没靠太近。
可那树枝看到绯衣,却大叫道:“魔物!你囚禁我这许多年,还敢来见我!离我远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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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玩个游戏
绯衣一愣,笑了。它心说这灵笔果真有些意思,想必在当年仙魔大战时吃的亏一直记到现在呢。不过它好像认错了,囚禁它的人跟它可没多少关系。
树枝见绯衣只是围着它转圈圈地看,也不说话,顿时恼了。
“喂!你看什么!”
绯衣笑道:“我看你果然名不虚传。”
树枝没会过味儿来,傻傻问道:“什么意思?”
绯衣便很好心情地告诉它:“哦,听说当年琅奉问你敢不敢进来,你说敢,然后就自己进来了,没想到进来之后就再没能出去过。”
树枝顿时炸了毛。“魔物!你竟敢嘲笑于我!真是岂有此理!”
灵笔最恨当时被琅奉这么一激,就傻傻跳进来被困了这么多年的事情,所以之前它发现陶昕来想要骗它时,反应才会那么大,才会一下子召唤来呼啦啦铺天盖地的石头兵来。
说实话,被困这些年来,灵笔最常做的事情就敲石头,一边敲一边想着把琅奉也打成石头供它玩耍。可惜,它这辈子是没办法达成这个心愿的了。
陶昕来还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事情,便忍不住看向树枝,心想难道当年琅奉是用激将法把这什么灵笔给激进来的?如果真是这样,这灵笔的火爆性子还真是千百年如一日啊。
绯衣噗嗤笑道:“事实而已,说什么嘲笑。听说这些年琅奉不在,你便在这里圈地为王,闹得翻江倒海?”
树枝哼了一声,不理绯衣,却对陶昕来道:”喂!你把我带这里来做什么?”
陶昕来心说你要真是灵笔,我带你来自然是想收为己用;你若不是灵笔,我也可以报报方才被你用石头围攻逼迫的仇,怎么我都不吃亏啊。
树枝见陶昕来没说话,立刻就跳了两下,道:“喂!你快说!否则,我可是不会饶过你的!”
陶昕来莫名其妙地看着它,正待实话实话,忽地心头一松,眼珠子一转,说出口的话变成了:”我带你来,是想跟你玩个游戏。”
这树枝玩心重,又是多少年只能与石头相伴,正是寂寞空虚冷的时候,所以之前才那么无聊地连着几天观察陶昕来,又引诱她去自己的地盘,还搞出一堆石头来耍着人玩儿。
此刻若是陶昕来说别的,它估计立马就能炸毛,其他事情就免谈了。大家该干嘛干嘛去,要想让它当陶昕来的神兵利器,那基本是不可能的。但是陶昕来说要打赌,它马上就来了兴致。
“什么游戏?”树枝一听是要玩,立刻把那些陪伴了它许多年的石头兄弟姐妹们暂且都忘记了。
陶昕来看了眼一旁努力用爪子扒拉尾巴上的鳞片的阿图,又看看一边望着自己的绯衣,道:“我听说灵笔上知天文下晓地理,这世上的字没有它不知道的,不知道有没有这么回事。”
灵笔一听她这么说,很有几分骄傲地挺直了背,道:“别的不敢说,字嘛,我称第二,恐无人敢称第一。”它口气挺大。
陶昕来点点头,“所以,我就想了个游戏,我说一句话,你根据我说的话来猜字,如何?”
灵笔听罢,哈哈大笑道:“说那么多,就是猜字谜嘛。”
陶昕来一听,心道这可不妙,这灵笔明显就是玩过猜谜游戏,说不定还玩过不止一遍,说不定还玩得挺好。那她说这么个游戏,估计是引起不了灵笔的兴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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