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渣攻_笔乐戈聆【完结】(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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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邻居家那个讨厌的别人家的别扭傲娇的孩子,终究已经是长大,剩下最后的,是来自于童年的美好回忆。杨丰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在席彻身处绝境的时候一无所知,等他再次回来时那个人的人生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那个别扭的孩子终究在岁月的洗磨下变得锋利而冷漠,再无记忆里那般笑过,可是,当这一天他再次看到那人孩子般的笑容时,却是莫名的想流泪。
“阿彻,就算全世界都不相信你我也相信你,”酒水混着泪水流下,青年的眼中变得模糊,他想伸出手去揉揉席彻的头发,却发现这人早就在他不在的日子里长大,成了他最陌生的样子,无法再触及,“不管外界怎么说我都相信你,如果国内待不下去我们去国外,恩,带上你妈妈,我会找最好的医生来治疗你和她,你会长命百岁,你会活得好好的……答应我……答应我好吗?”
席彻眨眨眼,笑了,伸出手来抹去了杨丰脸上的泪水:“我就说你傻……真的傻,和以前一样傻……你这样,永远……永远考不过我……不对,你就没有考过我,我是谁?恩,我可是天才,你傻了吧……我怎么……我怎么可能会死?啊?二傻子……”
“你才二!你才傻!你全家都傻! 你怎么……你怎么能又骂我?我可是读了哈佛的博士……
恩……博士,比你厉害的博士……”杨丰半眯着眼,似乎回到了小时候,却已经是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不对,你是大明星,比我厉害的大明星……不对,你已经不是大明星了……等一下,没错,我……我为你预约了美.国的医生,对,美.国的医生……就算绑,绑我也要把你绑去……不能逃,不要逃……不要逃……”
席彻继续笑着,眼神里模糊一片,他望了一眼窗外,声音低不可闻:“好……不逃……”
以杨丰初中毕业时灌半杯啤酒就倒下去来说,难为他灌了大半瓶烈酒,在席彻还没有倒下之前,他却是先嘟囔着什么倒下了。
周围没有了另外一个人的声音,房间里空dàngdàng的,杨丰手里的酒倒在桌上慢慢地灌出,偶尔一点点的酒滴落在地板的声音。
席彻突然觉得自己清醒了不少,冷风从窗户里chuī进来,模糊的窗外似乎出现了某个人的面容,那人拿掉他手上的酒杯一路背着自己走进房间,鼻子旁,满是那人的气息,gān净而舒适。
“项安……项安……”席彻不自觉地低喃着,然后将手里最后一瓶酒倒入了口中,却已然是毫无味道。
……
“钥匙……钥匙在哪里……”席彻摸索着身上,然后却没有找到任何可以称之为钥匙的东西,他半眯着眼,望着那陌生而熟悉的大门许久,脑子里却想不起自己为什么会来这里。
……
“你带钥匙了吗?”项宁问道。
“没有。”席彻冷淡着一张脸,“算了,我们还是走吧。”
“诶,怎么能走呢?这是我们的家啊,周末最好的时光就是呆在家里休息啊。”项宁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来,“我是故意不带钥匙的,不过没想到你也不带,这可是我们家的钥匙哎,我还以为你会随身带着呢。”
席彻沉默,家这个词从眼前的人嘴里说出来,却是说不出的别扭与奇怪。
“好啦好啦,”项宁见他要变脸急忙拉住他安抚道,“我知道你工作忙有的时候忘记带钥匙,所以我早就有准备了,朝这边看,恩,以你正常的步子走五步,然后你抬起头,对着你眼睛的那块瓷砖,没错,你伸出手试试看。”
席彻有点莫名其妙,却是不自觉地伸手,也就在食指接触到瓷砖的那一秒,这块白色的板子突然亮了,然后朝两边开了,里面一个小小的空间,中间是一把钥匙。
“怎么样?好用吧,这指纹锁可是就我们两个打得开,我自己设计的,全世界独此一家哦?好用吧,一般人还看不出来……”项宁兴致勃勃地介绍自己的设计。
用指纹锁锁钥匙?怎么不gān脆用指纹锁锁门?席彻看了兴致勃勃的项宁一眼,甩下两个字“有病”就拿着钥匙开门走了进去。
项宁跟在他身后:“什么有病?这叫创意!而且这样你就再也不会把我们家的钥匙丢了,就算是弄丢了也没关系,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你想回家就可以开门进来了……”
……
“1,2,3,4,5……”席彻迈着有点不稳的步子朝左边而去,然后抬头,轻轻地伸出了食指,轻轻的一声,拿把钥匙就那么出现在他面前,他愣了一秒,然后伸手拿出了拿把冰凉的钥匙。
钥匙旋转带着清脆的声音,给寂静的夜里带来莫名的曲调儿,像是打开了尘封的一个秘密,那间按着自己的喜好布置的客厅就出现在了自己的眼中。
席彻睁着大眼直直地看着那个熟悉而陌生的空间,许久,突然间就傻笑了起来。
身后的门“砰”地一声关上,席彻没有了支撑点,就那么靠着随着门慢慢地坐在了布满尘埃的地板上。
项安没想到自己会再来这里,但若是项宁还有什么执念没有放弃的话,就应该是这个他上辈子jīng心营造的家了,从选址到设计建工装修,每一步都是他亲自亲为的,他永远无法忘记自己给过那个人的承诺,永远忘记不了自己曾经为了他苦心经营的家,直到最后的死亡,最痛苦与最甜蜜的事qíng,全部封印在了这个十几年无人问津的房子里。
1,2,3,4,5……项安迈着那熟悉长度步伐径直来到了墙边,他抬起头,眼前甚至还浮现出当你两个人的场景,那个人修长的手指轻轻按下去优雅拿出钥匙的时候的样子。
席彻比项宁高了一点儿,席彻眼睛所在的视线正好是项宁的眉角处,所以每次拿钥匙的时候,项宁故意在旁边站着,带着某种欣赏的意味看着席彻的动作,事实上,项宁从来没有忘记过带钥匙,却每次和席彻一起回来的时候总是故意说自己忘记带钥匙让席彻去拿,似乎这样,席彻就会对这个家的认同度高一点,就会记起自己是这个家的真正主人。
像是着了魔一般,项安伸出了手指,轻轻地放在了那块瓷砖面前,想试试那自己从来未取过的钥匙,愣了半刻,却是如梦初醒一般地将手指缩了回来。
自己早已经不是项宁,又怎么会打得开这把锁呢?
项安露出一个嘲讽的笑意,他的眼前浮现着在媒体面前席彻的láng狈样子,浮现着席彻流着泪说爱自己全无尊严的样子,似乎想从中找出无限的快意来。
他靠着墙,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烟,他想,真好,一切结束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地上的烟头都已经堆满时,夜色正凉,项安朝着大门口走去,夜里寒风chuī起,缭乱了他的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想起了曾经那个项宁披着厚厚的大衣在门口等待席彻回来的夜里,当时的那个人自己的脸被风chuī得通红,身子缩在了那件大衣里,却会在见到那个冷冰冰的人回来时迎上去灿烂一笑,然后将自己身上焐热的大衣脱下披在那个人的身上,也只有在那时候,席彻不曾拒绝过他,而是会目光稍微柔和下来对他说一声谢谢,甚至于说不上关心的一句话,像是暖散了一切的寒风,连心都温暖了起来。
何其……心甘qíng愿,而又看不到等不到的爱qíng。
项安回过头来,然后朝着那扇门看了一眼,却又像是想找到曾经的那个爱qíng傻瓜,可是,也就在那一秒,他的脸僵了下来,看到了cha在门上的那把依旧如新的钥匙。
作者有话要说:  杨丰,恩,这货是席彻的青梅竹马,大家应该可以猜测出来,席彻小时候是别人家的孩子,长相家世成绩都是人生赢家……对于杨丰来说肯定是羡慕妒忌恨的人物。杨丰以前出现一次,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映象,就是那次席彻割腕的时候赶来的医生,恩,他家开医院的。详细不多说,配角一个,大家就当成纯.洁的友qíng啊啊啊啊,耽美文也是要有男朋友的,如申明和项宁……
昨天再次看了一下自己的文,然后诡异被项宁的话给镇住了,这竟然是我写的?——“那有何不可?”项宁轻笑,“有朝一日,席彻若是敢为我出柜,我便为他堵住所有人的嘴,让他们口中只有祝福。”
不行了,感觉总是想写项宁,这货前世就应该是霸道总裁好不好……竟然被自己的主角苏一脸,喂,醒醒吧……
恩,这一章三千+算不算粗.长,5号晚上码出来了,因为六号没有时间码字,所以就设置为六号发表的。咳咳,大家将就着啊,最近有点忙,写不出太多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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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致谢,么么哒,话说我真的不造怎么把时间等等复制出来,蠢哭……/(ㄒoㄒ)/~~
恩,还有,谢谢留言的小天使。
最后,大家来猜接下来的走向吧?猜中有奖233333333好吧,会继续nüè就是……

☆、跟我走吧

  项安的手触到冰冷的金属钥匙时,几乎是带着一点儿微抖,他找不到任何理由去推开门,却下意识地做了。
上辈子的项宁就是在这间房子里带着绝望而去,子.弹穿透心脏疼得不行,那人毫不犹豫的目光却给他更大的绝望,血液凝固在那个时空里,心跳停止,带着诅咒与爱qíng死去。
那是,来自于灵魂深处的战栗,永远无法解开的死结,似乎成为这场重来的生命的所有意义。
房间内没有灯光,安静几乎诡异,然后,推开的门被一个柔软的东西挡住,借着微弱的光芒,项安看到了那种熟悉的脸。
这个男人安静如同孩童一般,身体蜷缩在门后,浓重的酒味扑来,项安皱了皱眉,眼神却在席彻脸上那称得上稚气的笑意之后缓了下来。
目光在席彻脸上凝聚了半刻,项安走到大厅的窗前打开了布满灰尘的窗帘,月光散落进来,将整个房间内的布置显得更加清晰。
六七年了,这个没有人来过的房间布满着灰尘,但却依旧整整齐齐的,沙发茶几电视冰箱,安静如初,像是忠实的守卫,等待着他们的主人再次降临。
项安的目光一遍遍扫过那些熟悉的东西,那些前世的画面就如同凝固在记忆里,那般深刻而难忘,每一秒,都与那个男人息息相关,越是希望淡忘却又是深刻,一颦一笑,恍若昨日。
如今,那个高傲的主人躺在大门的墙角,衣衫不整发丝凌乱,几近láng狈地蜷缩在那儿,像是在寻求母体的庇佑,可怜……而又可悲。
项安蹲下.身子,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席彻,然后伸出了手,想去摸一摸那人憔悴的脸颊,可是到半空中却停了下来,他僵硬着身体,眸眼隐在暗黑色的夜里,看不清任何qíng绪。
项宁……项宁……项宁……你是项宁吗?你不是!你只是项安而已!为什么,为什么会对这个男人还有那么一丝怜惜,不该有的怜惜,不应该有的怜惜……
项安猛然站了起来,削瘦的手已经是握住了身旁的门把手,重重地转动,在安静的夜里显得沉重无比。
顿了那么一秒,他用力拉开了门,可是,也就在那么一瞬间,一只手拉住了他的脚,男人的声音带着嘶哑与醉意:“别走……”
两个字声音不大,却在这片时空里显得那么清晰而深刻,像是打在了心头,项安甚至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是僵硬的,脑子也开始空白。
……
“别走……”项宁想拉住席彻的手,却终究只是拉住了他的衣角。
项宁的身上带着湿漉漉的汗水,连发丝都是半湿的,脸上难掩倦容及隐藏的痛苦,眼角微红,半垂的被子下是赤..luǒ而削瘦的身体,洁白的锁骨上带着粗,bào的红印,他的眼神柔柔的,带着一丝恳求,就那么看着chuáng边的已经是衣冠整齐的男人。
席彻冷漠地推开项安的手,然后再次将自己的衣角弄平,他的目光不曾给过chuáng上的人:“我没空,等下还要去赶一个通告。”
“可是……”项宁眉头微皱,“那个通告我明明帮你推迟了。”
席彻的目光冷了下来:“项宁,我说过多少次不要管我的事,为什么还要去做这种事!”
“我没有,只是最近你太累了……”项宁降低了声音,带着一丝委屈。
“是没有时间陪你吗?那晚上我不是陪了你吗?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你的意思是我应该一天二十四个小时全部陪着你,还是,陪你上.chuáng?”席彻的语气已经是带上了讽刺,他看了项宁一眼,“如果真的嫌我忙的话,你大可以去找别人……”
席彻的话还没有说完却被项宁打断:“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只是……”
“只是?只是什么?项宁,你恶不恶.心,两个男人一天到晚腻一块有意思吗?恕我无法奉陪。”说着,席彻转身而去。
“砰”的一声房门关上,项宁愣愣地呆了几秒,脸上终究露出痛苦的神色来。
我只是,我只是,不想在每次亲热之后都看不见你,不想,不想感觉自己像一个被piao的男.jì一样……想,留下你多陪我一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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