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元氏氏族都有能直接无视别人的心理自顾自地做事的习惯吗?音律似乎终于知道当时珩修满不在乎的表情给楚流墨带来多少怒火了。
“你以为我愿意在此?”音律反唇相讥,“若不是怕没人管的畜生闹腾出了什么事,我也根本不会来此查看。”
那人梗着脖子,偏头,幽幽出声:“那能与畜生对话的您,我该如何评价呢?”
此时的音律觉得自己整个身体都在燃烧,暗色的眸中更是翻滚着滔天的怒火,她的脸因为气愤而涨红:“你对我怎么样都行,但若你……”
“但若我伤及到这皇宫一人,您绝对不会放过我。”还没等音律说完,对方便抢过话头,“我知道了,这句话不用您重复第二遍,我不聋。”
音律紧握双拳。
“还有,我知道您在这皇宫里最担心太子,说不让我伤及皇宫的人估计都是为保护太子而说的一些冠冕堂皇的话。不过对于太子,您可以放一百个心,我似月,从不会伤害自己珍视的人。”
“那样最好。”
“最后,我一定要和您说,整个皇宫里,我最恶心的,就是您。”
作者有话要说: (~ ̄▽ ̄)→))* ̄▽ ̄*)o
越来越激动辣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么似月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呢_(:з」∠)_
☆、第47章 4-14-
“最后一点,一定要告诉律, 在我不在的期间, 必须做到除了我,不相信任何人。”诡异的空间内, 某个灵魂体按按太阳穴,声音疲惫。
灵魂体身侧的女孩愣了愣, 还没走几步, 便又折回来,小脸上写满了担忧二字:“隐大人, 您的身体没问题吗?奴家认为音律小姐那边不用着急,她在那边过的很好, 所以还是让奴家留下来照看您……”
“我说了多少遍,隐律王道, 不要做多余的事。”灵魂体的双腿叠起, 一头长发披肩而下,几缕跑到额前,微微遮住溃散的月瞳, 他脸色惨白, 一双唇也像是被什么毒/药祸害一般毫无血色, 抬手,拿起身边的高脚杯, 晃晃里面的深红色液体,一饮而尽。
偏偏有液体顺着灵魂体的嘴角缓缓下滑,经过灵魂体的脖颈, 锁骨,女孩的目光跟随着那红色的液体,目送它滑到灵魂体的衬衫深处。
女孩面前的这个灵魂体,有着说不出的颓废感,就好像是一场战役,打累了的士兵,却得不到休息。
女孩见他的模样,心底涌出了一个说出来灵魂体绝不会同意的想法,死死咬着下唇,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大步冲到转送台那边,再抬眼看向灵魂体的双眸,却早已雾气满满:“我不管了!我决定要加速音律小姐在的世界的时间线,我要让音律小姐快些回来!看看隐大人都为她承受了多少痛苦!”
女孩是真的气到头上了,连自己的自称都忘了。
格瑞斯在一旁这么想着,继而把目光移向那个灵魂体上。
只见那灵魂体浑身一抖,手中夹着的高脚杯也啪地一声摔在了地上,碎了满地。
“不!”灵魂体那听不出音色的声音在这几天内第一次颤抖起来,“不能告诉律!隐律王道,你给我……”
灵魂体半步半跌地冲到传送器前,伸手,却是抓了一空。
灵魂体好看的脸旁扭曲起来。
不……不能告诉律……不能让律发觉……
“隐殿下……”格瑞斯看着那虚弱不堪的灵魂体,眉头一紧,他知道他即将要说的话会给对方带来多大的打击,但是,他不得不说。
“……怎么了?”这似乎是再大一分音量就会破碎的声音。
“苏泽殿下,逃出来了。”格瑞斯摆正了身体,指了指灵魂体后边的灵魂。
“什么?”
此时,这诡异的空间里腾起不知名的雾气,灵魂体突的剧烈咳嗽起来,他努力睁大月眸,希望能够扑捉到苏泽的身影,可是,在那雾气中,他的脑袋越来越沉。
借助那雾气,苏泽心满意足地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动了动脖子。
那也是灵魂体听到苏泽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你阻止不了我的。”
**
真是,她还从没见过这种人……
讨厌她就讨厌她嘛!说的那么耿直做什么?恶心!?那不是用来形容蟑螂的词吗!!
……
音律恼羞成怒地从那个柴火房里跑出来,直到现在耳边还不断萦绕着似月冲破天际的笑声。
不甘心。
音律一步一个碎碎念,仗着没人听到的优势,把脚步声跺得大大的,似乎这样就能平息她满腔的怒火。音律拽拽长发,暗地里诅咒似月的药不能再难喝。
——实际上已经够难喝了。
发泄了许久,待音律消气的时候,却因为路过的两个宫女的谈话声停住了脚步,竖耳一听,刚压下去的怒火蹭地又是一起。
**
“楚流墨!”音律借助自己灵魂体的优势,脚尖一点,腾空而起。三步两步地冲到了皇宫正门口,也不顾周围的人看楚流墨可能会怎么怪异,上前就揪起对方的衣襟,厉声:“要去南方视察?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和我说!?你以为我是谁的系统啊?”
楚流墨没想到此时音律会赶来,更没想到会见到音律如此模样,蓦地愣了一下,月瞳因为她的话一阵恍惚起来。
旁边的珩修轻轻摇了摇扇子,驱散了周围看戏的人。
“我……”
音律睨着他,那张清秀的脸上的神情复杂,音律的心里心里一动,放开楚流墨的衣襟,长叹了一口气:“罢了,我不该干预你的。”
之前她还没有这么认为,而现在发生的事情,让音律充分地认清了一个事实——
可能楚流墨早就不需要系统了,哪怕这个系统叫音律。
描述不清此时心里是一番什么样的感觉,音律只知道,她的内心最深处,似有一根针扎在上面,那种大概可以比拟一位父亲望着出嫁女儿的红婚服的背影时的心情,不可言说的酸楚。
苦笑一声,音律从楚流墨身前退开一步,伸手整理他胸前被她抓皱的衣襟,轻声:“去南方视察的时候注意安全,珩修也会去吧?你得好好听他的话。”
楚流墨终会长大的,她不能总想着让楚流墨围在她身边。
“好了。”音律轻拍楚流墨的肩膀,示意已经整理好她的衣襟,再退步,冲着他摇了摇手,“走吧。”音律撑起脸上所有的肌肉,希望给楚流墨留下一个漂亮的笑容。
可楚流墨仍旧没有什么动作,整个人就僵在那里,直到一旁看不下去的珩修拍了拍他时,他一颤,一副大梦初醒的模样。楚流墨先是试探性地上前一步,紧接着又大步走到她面前,粗暴地抓住她的手,不论她怎么挣扎都不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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