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要谋逆(穿书)_执江子【完结+番外】(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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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如茵挠着沈颜的掌心,头也不抬道:“你也不怕他一会儿来找你麻烦。”

  宁扶清的动作顿了顿,低声道:“我从很久以前便希望有一日能与他一较高下。”

  “你可以先和苍叶打一场。”

  “打不过。”

  “哈?”她诧异地抬头,“你们还真打过?”

  “嗯,”他语气难得有些颓败,“我与苍叶差距不小。”

  “……原来我身边真养着这么厉害的人啊……”

  “所以确实浪费了些。”

  ……你走!

  作者有话要说:  珍惜这段时间有周冶的日常,嘿嘿嘿嘿

  第77章 辞别

  谢之竹果然很快便提剑赶了过来, 只是在见到宁扶清抱着小面团时的温柔神色,他转念便知晓了宁扶清的用意, 于是某人也理所当然并未如愿以偿地与谢之竹一较高下。

  宁扶清专心逗着小面团,余光也未分给谢之竹一丝。

  沈如茵知道他这是在生谢之竹的气,连忙从他手中抱过面团,行至谢之竹跟前。沈颜一见是熟悉的人, 当即咯咯笑着伸手要谢之竹抱。

  手上还残留着蝶衣的鲜血,谢之竹连忙将剑扔得远远的, 脱下血腥味刺鼻的外裳,看了看鲜红的手掌,为难地看着沈如茵, “姑娘, 我这……”

  “没让你抱,”沈如茵一笑, “就让你看看。”

  谢之竹俯下身,伸手比划道:“上次见的时候,才只有这么大个。”他的声音有些哽咽,“小孩子,长得真快。”

  “会是个很好看的男孩子, ”她伸手点了点沈颜的鼻尖, “像他娘亲一样好看。”

  一听这话, 谢之竹的脸色立刻变得更为沉郁。

  身后周冶皱了皱眉,似在责怪沈如茵哪壶不开提哪壶。反观宁扶清却是没什么表情,只淡然地为自己倒了一盏茶, 看也不看那边三人。

  “谢公子,你说,这孩子他可怜吗?”沈如茵抬头看向谢之竹,目光沉静无波。

  “如何不可怜,”谢之竹神色暗淡,“未满周岁便失去了母亲,也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

  “是啊,他真可怜。这样可怜的孩子,你却忍心让他背负更多恩怨么?”

  “我何曾……”

  “你不是想替蝶衣担罪么?”她笑了笑,“以蝶衣的性子,做错了事她必定不会苟活,届时这孩子不但是孤身一人,还背负着两份仇恨,不是么?”

  谢之竹哑然,半晌只说出一个“我”字。

  “既然已经未能守护好蝶衣,便守护好她的孩子,好么?”

  谢之竹仍未答话,她顿了顿,又道:“人生在世,各有各的因果,就让蝶衣的因果了结于此吧。至于这孩子将来是否要报仇,那也是我们之间的事,与你无关。”

  “姑娘的意思,我明白了。”谢之竹低着头,“只是我还有几个问题想问阁主,不知阁主能否回答?”

  “你问什么他都答。”沈如茵回身面向宁扶清,冲他点了点头。

  那人却不领情,面无表情道:“谁说我要回答了。”

  “我说的!”她瞪他一眼,威胁道,“别忘了你的生辰还有三个月呢。”

  宁扶清表情很危险,“你威胁我?”

  “不错,”她走到他身边,抬脚踢了一下他屁股下的石凳,恶狠狠道,“我就是在光明正大地威胁你,你就说怎么着吧!”

  “接受威胁。”他淡淡颔首,冲谢之竹一抬下巴,“你问。”

  谢之竹单膝着地行了一礼,方道:“敢问阁主,蝶衣所为虽违反阁规,却也于华阳阁有利,为何她就是死罪?”

  宁扶清并未直面他的问题,反而问道:“阁规条例上,只有唯一一条罪状是死罪,你可知这是什么罪?这死罪行的是穿心之刑,你可知为何?”

  “属下……不知。”

  “因为入我华阳阁者,若连忠心都做不到,便不配有心。”

  宁扶清这一句话说得十分冷硬,沈如茵知道他心中痛苦,伸手按住他的肩膀。

  蝶衣是他亲手救下,亲自送入华阳阁培养至今。这许多年,他应当给予了蝶衣充分的信任,却不想她竟会背叛。

  自知晓了蝶衣的事情,她便总会想起前世看过的一个鬼故事。故事中讲到小女孩在极度惊吓之中扑向自己的母亲,却发现母亲竟是那个鬼物。

  被亲近之人背叛,大概也就如同这般,是最为让人痛苦的事情之一罢。这其中,不仅有期望落空的遗憾之苦,更有忽无所依的茫然之苦。

  “何况,谁告诉你此事于华阳阁有利?”宁扶清冷眼瞧着跪在地上的人,“我从未打算在这时杀留朱侯。”

  谢之竹神色痛苦,“可您明明早知蝶衣有异,既然如此,为何不制止她?”

  “连你都察觉到我知晓蝶衣有异,难道她自己就不曾察觉?”

  “这……您……”谢之竹梗着脖子,“您在试探她?”

  “我无需试探她。她的背叛之心我早已明确,不点明,不过是给她一次机会。其间种种,她自是心知肚明,只你一人活得糊涂。你这般愚笨,也不知我将你派去南疆是否错用。”

  宁扶清站起身来,“我本以为你胸怀大志,是非曲直心中分明,却不想竟是如此令人失望。你走罢,我华阳阁用不起你。”

  沈如茵诧异地看向宁扶清,未曾想他会做到这个地步。可用人之事,她自知远远不如宁扶清,因此即便心中偏袒谢之竹,她也不能说出一句妨碍他决定的话。

  “原来如此,是属下愚钝了。”谢之竹缓缓放下另一只腿,双膝着地叩首道,“今日一别,属下便去南疆从军,绝不倚靠殿下名讳。他日若能有一番成绩,再为殿下效力。”

  他直起身,又转向沈如茵,问道:“不知姑娘可有为这孩子取名?”

  “哦!”沈如茵忙令面团的小脸面向他,“他叫沈颜。”

  “沈颜……”谢之竹咀嚼着其中深意,知晓这便是要抚养这个孩子,且不会隐瞒他蝶衣之事的意思,当即又叩首,“多谢姑娘。从今往后,便劳您多费心了。”

  沈如茵暗暗抚了抚自己的小腹,面上带着柔和的笑意,“我会把他当自己的孩子来养,你放心。”

  “如此,属下便告辞了。”

  说罢,他起身便离开。

  沈如茵追了两步,又不知追上了能说些什么,便停下来回头望了望宁扶清,却见那人神色冷漠地背过身去。

  她无奈叹气,“他急匆匆赶回来,也没休息一下就又去赶路,这怎么吃得消……”

  “他死不了。”周冶淡淡一笑,“在英雄帮潜伏那些年,也未能教会他隐忍一词,是该得些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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