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要谋逆(穿书)_执江子【完结+番外】(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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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拉下她的手,珍重地含在自己双掌之间,喟道:“执子之手, 夫复何求。”

  沈如茵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

  夜风忽袭,搅乱她鬓发。

  宁扶清伸手为她理好,抬眼若有所思地看向那位不知世事的傻公主,感慨道:“只是未曾想到,最终做出选择的,竟是这位傻公主。也不知是和缘故,这公主自打见到谢之竹,便整日粘着他,连皇帝也拦不住。最终,便是现如今这个结果——我自毁容颜,做谢之竹的随从,而谢之竹,成了那个王爷。”

  牵扯到两国和亲大事,原本知晓真相的人要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要么,做一个永远开不了口的死人。

  总之,不论多少人心中有数,谢之竹是个假王爷这件事,也再没有谁有胆子说出口。

  沈如茵想明白其中缘由,冲远处与沈颜玩乐的谢之竹看了一眼,问道:“那他呢?他是自愿的么?”

  宁扶清笑了一声,“他倒是十分看得开,只说不如将小公主当女儿养着罢了,左右他这一辈子也不打算再娶别的女子。”

  “不过他虽然嘴上这样说,心里大概也是不好受的。”沈如茵轻叹一口气,“若不是为了我们,他一定是想将那个位置永远留给自己心里那个人。”

  “不错。”宁扶清捏了捏她的手,“但我所能补偿给他的,大概只有一个‘余生自在’。”

  沈如茵抬头看他,心中酸涩不堪。

  她想,他此刻心中一定很难受,他这一路上,一定时时刻刻都在难受。

  当年迫不得已杀蝶衣,已让他内心很是折磨,如今又愧对谢之竹。

  也不晓得她二人这辈子欠下的,会不会都攒到下辈子来还。

  是夜,沈颜主动提出要与谢之竹一起睡。谢之竹受宠若惊,对沈如茵忍痛割爱的行为表达了十二分感谢,欢天喜地地与小豆芽回房彻夜进行“爷们儿之间的交谈”。

  沈如茵不放心那位傻公主,亲眼瞧着婢子们将她伺候着睡熟,这才松了口气。

  再与宁扶清回到房中之时,已是深夜。

  沈如茵宽衣解带后才想起自己带来的解药,连忙重新点燃烛火,将解药掏出来交与宁扶清吃了,两人重新躺回床上,她方嘱咐道:“杜白说了,这药须得三日后才逐渐见效,七日后你才能完全恢复,这期间,你的饮食须得十分清淡,什么酱醋之类的调味剂,都沾不得。”

  宁扶清将她捞在怀中,长腿压着她的,不甚满意地在她耳边抱怨:“别的都容易,只是为何还要等七日?”

  他大手放在她腰上,愤懑地磨了磨,“要我做七日柳下惠?委实强人所难了些……”

  沈如茵怕痒,笑着按住他,将头转向一边,嗫嚅道:“杜白他……没说有这方面的忌讳……”

  闻言宁扶清心下一喜,翻身覆上,居高临下地看她,“所以,你并不排斥。”

  “……我为什么要排斥,你又不是没娶我……”

  “即便我丑?”

  “谁说你丑了!我都不嫌弃,你在意什么……”她伸手拍了他一下,“更何况,怎样都是你啊,即便不是现在,总有一天你会老,我也会老。除非……你不认账……”

  “我不认账?”他笑了一声,“我若不认账,便夜夜都是花烛夜,有何不好?”

  沈如茵楞了一下,满脑子都是“夜夜”两个字。抬眼又看见他似笑非笑的神情,顿时恼羞成怒,整个人呈丁字形瘫在床上,眼一闭心一横道:“来啊,就怕你认账!”

  “恩。”

  带着笑意的一声低哼响在耳边,沈如茵感到他的手自腰部上移,随后停在衣带处不动了。

  她疑惑地“恩”了一声,尾音上翘,撩得人心肝颤。

  宁扶清觉得自己愈发把持不住,却还是按捺着问道:“我去点灯?”

  “不行!”

  沈如茵对此反应很激烈,生怕他起身去点灯,伸手拽住他衣领将他往下一拉,另一只手死命揽住他脖子,“是你说的,月黑风高好办事,点灯做什么!”

  说着,她用力扣住他的头,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她第一次这样主动,竟是因为怕他点灯。

  宁扶清觉得好笑,抱住她往床里一滚,便成了她上他下的局面。

  借着微弱的月光,沈如茵看见宁扶清一脸“快来蹂|躏我”的表情,伸手扯掉她衣带,笑道:“愣着做什么,快办事。”

  沈如茵:“……”

  她可能是……娶了男神?

  办事就办事!

  她撑起身子,砰的一声砸在他耳边,威风凛凛道:“怕你不知道,解释一下,这叫|床咚。”

  在宁扶清怔楞的眼光中,她迅速扒掉了他身上所有衣裳,然后……

  然后……她要做什么?

  宁扶清看出她的窘迫,善意地点了点自己胸膛,以作提示。

  沈如茵伸手摸了摸,见他似乎没什么反应的样子,顿时泄气。这种事向来是力气大那一方主宰,她为什么要这么主动?

  就在她准备撂挑子不干了之时,便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她的后背重新与床接触。

  随后她听见那男人轻蔑地嘲笑:“小姑娘,终究不谙世事了些。”

  “你……唔!”

  嘴被堵住,她在心中愤愤地补充完未出口的话:你果然是个老司机!

  不过很快她就否定了这句话,因为在那一阵熟练的撩拨之后,宁扶清他竟然……继续不下去!

  两人坦诚相待,沈如茵直观地感受到掌下那片肌肤汗水淋漓,想必他此时也很是急切。

  可惜这种事是急不来的。

  沈如茵忧心忡忡地摸着床上那摊淡淡的血迹,又看向跑出去冲凉水的男人,不是很明白他们这样,究竟算是失败了还是成功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世间哪里来的双全法,所谓双全,都不过是她,知我至深。”

  关于这句话,多说两句:

  女主问男主如何打算,然后他就抛出一个选择题,可以知道他在这项选择上纠结了很久,不然也不会直接将“如何打算”这个问题凝结在这一项选择上。

  宁扶清这样的人,从小都是什么靠自己争取,终于有一天他面临这种不论怎么争取也无法得到的问题时,内心一定很痛苦。

  所以女主最后安慰他,他现在的选择就是能够双全的那个法子,他已经靠自己的努力,得到了最好的结果。

  所以男主才说,这世上根本没有能够双全的法子,她所谓的双全,不过因为是她了解自己,理解自己,包容自己,最终安慰自己罢了。

  第100章 昭雪

  宁扶清收拾完毕回到房中时, 沈如茵正靠在床边发呆。

  他上前去看见那摊血迹,胡乱揉了揉她的头, 任劳任怨地换了染血的褥子,揽着她重新躺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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