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克这才主动的牵起她的手,她的手虽然包裹在**手套中,可那份寒冷依旧是从手套中泄露半分。
“Youarethedevil(你是个小淘气),”夏洛克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先生,你这样说可真是失礼。”她的语调平静无波。
“sorry,”夏洛克说完这话后,眼角的余光忍不住又看了一眼他身侧的小女孩,女孩长得很精致,像摆在橱窗中的芭比,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可爱的小女孩,像这么可爱的小女孩在大晚上可不会乱跑,她们会安安静静的待在父母的身边。
“先生,很感谢你送我回家,请问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两人相顾无言走了一段路程,终于走到了道林的公寓,此刻她站在台阶上方,与他目光平视,他灰色的眸子有一瞬间的怔愣,但又好似是错觉。
夏洛克不善与人相处,他习惯一个人呆着,思考伦敦城发生的最新案件。
“SherlockHolmes,”话落,他脱下了头上戴着的圆顶硬礼帽,朝她颔首示意,准备转身离去。
“thankyou,Mr.Holmes。”她扑入了他的怀中,给了他一个感谢的贴面kiss,在他耳边说道:“goodnight,sherlock”说完,她猛的转身离去,她清脆甜美的笑声响彻这寂静的夜晚。
夏洛克愣了愣,朝她扬了扬手中的礼帽,这才转身离去。
当魔鬼对你问好的时候,你总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当然,夏洛克从来不会有这类烦恼,他高速运转的大脑只会为了有趣的高难度案子而工作。
……
她不太熟悉道林的公寓,主卧室中传来深浅不一的高亢呻吟声,大多数是韦恩小姐的声音,苏舜卿路过的时候,从门缝中窥见一二无边春色,交缠得难舍难分的躯体,道林修长又白皙的身躯正忙碌的进行某种不言而喻的活动。
暴食、色欲、贪婪、暴怒、怠惰、伤悲、傲慢,是为七宗罪,人人与生俱来的原罪。
伦敦虽然有有趣的人和事,可也不是那么好玩。
她有点儿想念莱斯特和路易了,他们会给她买很多漂亮的小裙子,重点是,会给她安置一副吸血鬼居家旅行必备的舒适的棺木,这时候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去环游世界了,还是陷入了沉睡,又或者是回新奥尔良去了,毕竟那儿才是他们熟悉的地方。
她动了给他们写信的念头。
“克劳迪娅?!!”道林打开了门,他又穿上了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穿的黑底红纹的睡袍,他胸膛大开,露出白皙的肌肤,尽显旖旎之色。
“打扰到你了?”她敛下眸中的其余情绪,低低的问道,有点儿低落的情绪。
“你回来了?”道林倚在门边,悠悠的说道:“回来的时间比想象中的晚。”
她闻言,抬眸歪了歪脑袋,清澈见底的碧绿色眸子泛着属于吸血鬼的冷光,她语调平淡的述说自己的需求,毫不在意的把最隐秘的秘密暴露而出,反正道林既然有本事把她从巴黎掳掠来伦敦,那么知道她是吸血鬼这一事儿应当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
“六角形棺木?”道林仿佛来了兴趣,他灰色的眸子闪过一抹玩味的神色,嘴角轻轻上扬。
“是的,没有这玩意儿白天我睡得不安稳,阳光的热度会让我难受。”她毫不在乎的把自己的弱点抛出台面,如若道林要杀死她,那应当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稍后我会把图形和各方面的细节给你,应当不会耽误你太多的时间。”她的视线透过他,往室内而去,嘴角浮现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她淡淡的说:“今晚回来碰见了一位很有趣的先生,也许你会有兴趣。”
“好了,你继续吧,我要回去画一画图纸,希望你可以尽快把它给做好,或者给我先安置一副简易的棺木,让我勉强住下也可以,我真的难以忍受睡在床上,即使厚重的窗帘把阳光隔绝在室外,可这还是会让我浑身难受,犹如行尸走肉般难受。”她摆了摆手,没理会他,径自回了道林给她安排的房间,说实话,这是一个适合吸血鬼住的房间,阴凉黑暗。
可是,却依旧比不上六角芒棺木给吸血鬼带来的安全感和力量。
夜访吸血鬼: 爸爸去哪儿(十三…
亲爱的莱斯特:
当你见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身临伦敦,也许你已经猜到我是谁了,我是最卓越的吸血鬼,你的小克劳迪娅。相信我,我不是成心要欺骗你和路易的,你应当知道,阿曼德很厌恶我,他想抹掉我在路易心中的痕迹,而我做这一切只是为了能顺理成章的从他手底下逃出生天。
希望你看完这封来信后,可以来伦敦找我,我很想念和你们度过的快乐日子。
爱你们的克劳迪娅
*
尖细的笔头摩擦精致纸面勾带出的细微沙沙声在寂静的室内响起,她写完这封信后,交给了道林,并说明这是一封重要的信件,希望他快点儿寄出。
常人看这封信并不会发现什么意料之外的信息,吸血鬼之间的通信必然有独特之处,常人见了这封信会为一张白纸而摸不着头脑。
在这几天之内,道林已给她打造好了一副六角芒棺木,他灰色的眸中闪着趣味固然,可她并没有细细说明,而是径自出门。
道林有道林的趣事儿,而血族亦有血族的孤寂冷傲。
寄信的事情已是一个星期前发生的事情了。
夜晚的伦敦来来往往都是马车,偶尔碰上几个落魄的流浪汉,她又懒得下嘴,她可能会成为史上第一个饿死的吸血鬼,脑海中闪过这念头的时候,她已然顺着血腥味来到了一处冰冷的地下停尸场。
吸血鬼狩猎自然有属于她的一套法则,她隐匿在黑暗之中,静静的挑选合适的猎物,在十八世纪的新奥尔良时,莱斯特曾经跟她说过他是如何教导路易狩猎的,有上流社会的贵妇人,亦有下层人士的娼妇,他会粗暴的对待他的猎物,或是玩弄或是直接残忍的吸食他们的血液,这导致路易对他的不满越发扩大,从而与他分道扬镳,便是这个时候,路易碰上了小克劳迪娅。
一个面黄肌瘦,肮脏瘦弱的可怜小女孩儿。
她有点儿沉浸在克劳迪娅潜在意识中携来的莫名情绪之中,克劳迪娅的悲剧是无法避免的,说不清是路易的错还是莱斯特的错,总而言之,上帝为你关了一扇门必定会为你打开一扇窗,若是连窗都没有,大抵是会开个缝隙给你透透气。
这时候,一个白色的身影跃入她的眼帘,他拥有一双灵活而修长的手,这双手在深入浅出尸体的腹内,他好像很熟悉人类的身体构造,他的手中握着泛着冷光的冰冷手术刀,他的面上戴着口罩,令人看不清他的面容,他拥有茶色的细碎短发,专注的眸子倒映着尸体的血光,不知不觉,她被他老练又熟悉的解剖手法吸引了。
世上大抵只有两种人最熟悉尸体,一种是死神,一种是医者。
有暗香涌动在空气之中,令人放下提防之心,令人放松全部心神。
他抬起眸子,用一侧的袖子轻轻地擦拭汗水的时候,她看清了他的眸子,是同莱斯特一样的浅灰色,在这烛光昏黄的地下室折射成了冷光的浅绿,他的眼睑下方泛着轻微的粉红色泽,看起来冷静又从容的解剖手下的尸体,仿佛手下的尸体是一件艺术品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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