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朦胧,苏舜卿在后半夜时受不住挣扎着从床上滚了下去,彻底保住了她的“童子”之身。
“娇娘我去隔壁睡了,”苏舜卿步履匆匆的撂下这句话,赶紧从主卧中闪人,她原本顺滑的青丝变得毛糙絮乱,残留潮红的面颊上留下几个唇脂的印记。
女装大佬好可怕,托管系统你好凶残……
苏舜卿捂住自己受到伤害的脆弱内心,慌忙奔入侧室中的床上,瑟瑟发抖。
夜凉如水,一夜无梦。
“相公,起来吃早饭了。”苏娇娘婉转柔媚的女声传入耳中,苏舜卿应了一声,加快手下的穿衣动作。
苏老爹给她娶的娇妻可真凶猛,搞不定,搞不定。
“相公,娇娘今日给你做了你爱吃的红烧肉,红烧狮子头……”苏娇娘正摆放碗筷,她低着头,从苏舜卿的角度只看得到她白皙细腻的尖细下颔,若不是有昨晚无意发现的一遭,这娇妻实在是让人满意,不仅会做得一手好菜,贤良淑德,温柔体贴……
“相公你发什么呆啊,”苏娇娘说着便前来牵苏舜卿的手让她入座,她扯了扯僵硬的嘴角,露出一抹难看的笑。
“相公你是不是病了?”苏娇娘骨节分明的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不似寻常女子般的柔软细腻。
一顿早饭吃得匆忙,面对美食苏舜卿食之无味,饭后她寻了个理由便扛着处理好的野猪肉朝隔壁邻居大叔苏味道家走去。
总得找个熟人再三询问下苏娇娘的来历……
苏味道在院子的藤椅上晒着太阳,手上抽着旱烟,见苏舜卿扛着一半的野猪肉朝他家而来,连忙起身互相招呼。
“大侄子吃了没?”苏味道嘴角一扯,咧出一个淳朴憨厚的笑容,一股呛鼻的旱烟味飘散在空气之中。
阳光下浮尘飘动,一丝刺鼻的旱烟随之入鼻。
苏舜卿不经意的蹙了下眉尖,两人交接收拾干净的野猪肉后,她便被苏味道迎入堂屋。
屋子的布置很简单,两人在炕上坐了下来,苏味道给她倒了一杯热茶招呼。
“叔,我想问下,我爹是怎么把我媳妇救回来的……”
女装大佬在异界(三)
“叮——隐藏任务开启,请宿主做好准备。”机械冰冷的系统音在脑海深处响起,近期她都有点儿怵托管系统的机械音了,这托管的智能系统跟陵游差不多,切开都是黑的。
苏娇娘不见了……
她才出门打个猎,准备晚上加餐,这方她拎着两只野鸡回到家中便发现家中无人,苏娇娘踪影全无。
却不想,这事儿引发出隐藏任务,这说明了什么?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想要隐藏的秘密,而苏娇娘亦然。
听邻居大叔苏味道说,苏娇娘是她老爹生前在山林里救回来的重伤失忆女子,那一天村里下了一场大暴雨,差点儿没把村庄都给淹没了,不久后众人便发现苏老爹家中出入一名容颜娇媚的女子,只是这女子起初有点儿呆傻,什么事儿都不懂,苏老爹教育了女子好久才有如今的苏娇娘。
临死之前,苏老爹把自家“儿子”托给苏娇娘,让她嫁给独子为妻,延续苏家香火。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
恍惚间,似有人在她耳畔说过这话语,她愣了愣,才问道:“叔可见娇娘出村?”
几人巡了一圈苏家村,又细细的问了一下附近的邻居,都没有人见苏娇娘出村,那么她的妻子是如何凭空消失的?
苏味道劝诫道:“侄啊,这老婆跑了就跑了,凭你的本事儿和样貌,再娶一个也行。”只不过这苏家村真寻不到如苏娇娘那般貌美的女子。
苏味道心中百味杂陈,这貌美如花的苏娇娘居然失踪了,莫不是跑了,可是这苏家大侄子长相俊俏又能干,这苏娇娘又如何会跑掉。
这一场苏家娇妻离奇失踪事件直到她又耳闻隔壁的苏大娘说,在苏娇娘失踪的前一天,苏大娘在午时路过他们家,发现主卧之中闪过一片耀眼的红光,这红光在屋外都瞧得甚是分明。
苏大娘叹道:“娇娘莫不是山中精怪,前来报恩,报恩完便回山中修炼去了。”苏大娘年轻时话本子没少看,跟苏舜卿说完事儿脑海中立即想起这茬儿,连忙又补充道。
苏舜卿哭笑不得,拍了拍苏大娘苍老的手背,回了苏家老屋寻找踪迹。
苏娇娘失踪的那一天早上,她还与自己讨论午时的菜色,娇笑着说她晒的野猪肉脯快好了,到时候可以让相公尝尝她的手艺。
苏舜卿眸子一暗,在老屋内翻箱倒柜,终于在一处僻静的柜子角落底,发现了一块手感上佳的丝质手帕,手帕的正面一角处用红丝线绣了“万(mo)俟(qi)”二字。
万俟,北魏十大贵族姓氏。
苏舜卿眉头一蹙,意识到不妙。
随后,又在主卧中鸳鸯戏水锦被下发现一块来历不明的蟠龙玉佩,玉佩温润如玉,手感上佳,边角处雕刻花纹,正中间雕刻出一个“泠(ling)”字。
万俟泠?
猜测苏娇娘来历不凡后,苏舜卿立马飞鸽传书给京中老友,把这事儿给简略说了一通,待安置妥当完村中私事后,这才快马加鞭入京。
俗话说,将军百战死,将士十年归。
从军的十年“原主”没什么别的优点,但论上阵杀敌她是首当其冲的凶猛,她勇猛无双,战功赫赫,战功多到战争结束后,她的战功已足够封个将军,但是她谢绝了皇上的封赏,只身解甲归田,成为一名低调朴实的猎户。
三天后,她进入京都地界。
入京后,洗去一身尘土,换上洁净的华服,这才去见老友。
高门大院,红墙绿瓦。
小院中的石桌上摆着几碟下酒小菜,一名身高八尺,穿一玄青色宽袍大袖的中年人背手迎风而立,他腰间系着同色纹玉带,头戴纶巾,背着的手中握着一羽扇,宽袍大袖随风鼓起,飘飘欲仙乎。
“大哥,”她喊了一声,诸葛星阑这才转过身来,他面如冠玉,留有两鬓,眉目细长,颇有仙风道骨出世风范,一派清静高人做派。
诸葛星阑面露微笑,他摇了摇手中的羽扇,笑道:“自卿弟解甲归田一别后,再难相见。”
苏舜卿面露愧疚之色,她抱了抱拳,惭愧道:“弟惭愧,与兄再相见居然是要麻烦大哥一番。”说话间两人已入座,此时月色正好,又是蟹黄肥美时,丫鬟们又陆续上了几道主菜,一番推杯换盏叙旧后,才进入正题。
“卿弟,你要为兄查阅的这万俟一族的确是我们北魏的贵族,但万俟一族早已落没,余下的一族已是旁支,那万俟泠更是难寻记载。”诸葛星阑娓娓道来几日前密探呈现上来的辛秘。
苏舜卿握紧杯盏的手一抖,酒水洒出大半,诸葛星阑见她面色难看,便笑着把后续说出。
“不过,卿弟,野史有云:百年前,万俟家主携独子在失踪前曾坐船出海,有渔夫说,曾见万俟家主浑身冒着金光飞升上界,为兄私以为这万俟家主与为兄无甚差别,乃是修真界的修真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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