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攻都是病娇_魏阿央【完结】(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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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青恍然大悟,随即觉得胸口一阵抽痛,他就是自己第一天到这个世界来,割了自己奶、头,最后被鬼彻拖走的那个青年。

  追芜道:“宫主,以前是我太固执了,现下,我我想通了,我愿意献身给宫主。”

  裴青先是三连懵逼,最后被那个“献身”炸得半天都组织不了完整的语言,“用…不用,倒是真不太用…”

  追芜的理解能力也是神一般的错位,“宫主的意思是现在吗?”说着就要解开自己的衣服。

  裴青吓的赶紧一个飞身就飞出窗户,跳下阁楼,落到外面的石雕上。其实他很想大声说上一声:受受相恋是没有结果的,我也是有老攻的人啊喂!

  “宫主,您在这里干什么?”鬼彻看着自家宫主站在石雕上,作诗人状。

  裴青“啊”了一声,随后指着天上,道:“吟诗赏月。”

  鬼彻笑道:“宫主还不如去阴司场看一场巨大的盛火表演,听说要烧上七天七夜。”

  “什么?”

  鬼彻指着不远处一片火烧的地方,像一团巨大的火热灯光,在黑夜中熊熊燃烧发光发亮。

  裴青的全身都开始发寒,那里,是刚刚他回来的地方。

  原来严朔所答应的好生安葬,所答应的安宁长灯,居然是一把大火烧尽他南宫家尸体七天七夜…

  果然,不该信的。

  此时,从远处传来一声接着一声的:“严总管万岁!严总管万岁!严总管万岁!”

  作者有话要说:

  我怕你们会吓跑233333333333333

  第30章 镜人笑(8)

  裴青一夜睡得不踏实,只要闭上眼睛脑中全都是南宫家惨死之人,甚至耳边都回荡着他们凄厉的惨叫。裴青抱着身子,迷迷糊糊地想:要是这是一场噩梦就好了。直至天开始微微发亮,裴青才渐渐入睡。

  当裴青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追芜正坐在他的床边认真地看着他,见裴青醒过来,立刻开心道:“宫主,您睡醒了?我给您准备好了稀粥,您起来喝一喝吧。”

  裴青坐起了身,脑子里有些懵,但是马上想到今天他是准备离开百忍宫的,裴青衣衫不整的从床上爬起来,叫道:“糟了,得赶紧收拾了。”

  追芜看着裴青晃慌慌张张的模样,笑了一下,拿出两个包裹,道:“宫主,我已经收拾好了,喝完这碗粥,我们就离开吧。”

  裴青刚准备接过,手收回,看着追芜,“你怎么知道?”你怎么知道我要离开?当然后面的话裴青没说。

  追芜扭捏道:“昨夜,宫主拒绝我后,我心里难受,一直睡不着,于是便一直待在宫主门外,守着宫主,半夜也进来帮宫主盖过几次被子,那时听宫主梦话连连,嚷嚷着明日要离开,说再也不当宫主了。我便暗暗做了决定,宫主你若真要走,就带着我一起走吧。”

  他说完将手中的两个包裹放在桌子上,拉着裴青的手臂,恳求道:“我想要和宫主一生一世。”

  “一生一世?”裴青看着追芜,只觉得不对劲,而且是非常不对经,到底是因为什么让一个从倔强反抗他的人到现在的苦苦追随?况且他在第一次见到追芜之后,直到现在都没有过多相处,更不用说是日久生情了。

  “为什么?”裴青看着追芜,说他是严朔派来监视他的,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追芜茫然道:“宫主,你在说什么?”

  裴青看着面前这个无辜柔弱的青年,突然想起初次见面的老实忠厚的严朔,心中一片烦躁,道:“我说什么,你不清楚吗?”

  追芜眼里微微波动,然后低下头,沉默不语。

  这个时候,从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宫主。”

  裴青只觉得手臂一松,追芜放开了抓着裴青手臂的手,退至一旁。裴青没有好脸色地看向门外,是一身黑衣的严朔。

  严朔莞尔道:“宫主是心情不好吗?”语气亲昵,较之以往的恭敬有礼,此刻倒显得诡异得轻佻。

  裴青依旧冷眼看他,并不作理会。

  严朔看了看放在桌上的两个行李包裹后,目光落到追芜身上,随后走向追芜,裴青不动声色地看着严朔,严朔伸出手掐住追芜的脖子,对裴青道:“宫主,是不是这个废物又想逃出百忍宫,所以宫主才会这样生气吧?要不,我帮宫主杀了他?”

  裴青看着脸已经憋得通红的追芜,心道:这会不会是洗脱追芜是严朔眼线的一场戏吧?于是道:“你要杀便杀,跟我报备干什么?”

  话落,追芜看着裴青的眼睛有些红,不知道是不是裴青的错觉,只觉得追芜的身子都开始有些颤抖,随后追芜闭上了眼睛。

  “好,惹宫主不高兴的东西是该毁了。”严朔说完,加重了手中的力气,追芜的嘴里开始涌出鲜血来。

  裴青赶紧道:“住手!快给我住手!”

  罢了罢了,眼线也好,不怀好意也罢,都罢了!若是真就让一个人就这么死了,裴青绝对会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咳咳咳。”追芜无力的坐在了地上,捂着胸口咳嗽着。

  严朔冷声道:“既是宫主求情,那便饶了你的狗命,快给我滚!”

  追芜抬头看着裴青,无声的用口型道:“谢谢宫主。”便匆匆出去了。

  裴青看着严朔道:“你找我有什么事?”他现在的命令,这头狼是置若罔闻,真不知现在多此一举地到他这来,总该不会是喝茶聊天吧。

  严朔手中把玩着一本黑色册子,他走到裴青身边,“宫主,既然南宫家已灭,下一个便是林家了,不若明日就行动呢?”

  “灭林家?”裴青不可置信地看着严朔,不禁骂道:“你是疯了吗?你特么灭门灭上瘾了是吧?”

  严朔翻着手中黑色册子,慢慢道:“东兴九年九月十五日灭南宫,二十日灭林,二十五日灭慕容,下月初除隋,十六又灭…”

  话未说完,手中册子便被裴青夺了过去,“这是我之前所写,现下就如这万片碎片,不复存在,不复当真。”之后裴青手一扬,纷纷扬扬的碎片从两人的头上落下,宛若洁白翩跹的蝴蝶,落在两人的头上,肩上和发上。

  这本册子是“裴青”所写,当年扬言要杀尽武林之中所有他看不惯的门派家族,如今没想到本人还没行动,严朔却是首当其冲,按本行动。

  裴青拉过严朔的领子,冷声道:“我以百忍宫的宫主的身份下决定,你,严朔,原百忍宫的总管,给我立刻滚出百忍宫,从此之后,不要再踏进百忍宫半步!否则别怪我不顾昔日主仆之情。”

  “宫主,好像还不清楚情况。”严朔抬起手,将裴青发上的白色碎片在起,然后握紧在掌心,轻声道:“您就像这纸片,刚刚在空中飞落得时候,真像一只美丽的蝴蝶,可是我是知道的,这终究不是蝴蝶,也飞不出去,只能落在我的身上,我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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