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轩之前一直在平国当质子,一回来兰天就借着修养的理由躲在白东宁了府上,因此到现在还没有个实在的官职。
在朝堂上混了几天,安王就按捺不住了,宣了兰天到后书房详谈。
这是个阳光明媚,鸟语花香的早上,兰天本来准备带着全府上下的人来场说走就走的秋游,结果被一纸圣旨宣入了皇宫,她表示很不开心。
而当她看到安王拿出一堆官印任她选择的时候,兰天是震惊的。
听说过糊涂的皇帝,没见过这么糊涂的皇帝,安国能这么太太平平真是个奇迹。
也难怪那么多人恨白若轩,想杀他了,安王这心偏的,恨不得把王位直接送到白若轩手上了。
可惜,在现在在安王面前不是野心勃勃的白若轩,而是事不关己的兰天。
她的手从桌上的官印上一一划过,很是纠结。
挑来挑去,最后拿了个巡城官的官印。
气得安王的胡子都被吹起来了,他想不通他最心爱的小儿子是怎么想的,这么多高大上的官职不选,偏偏选了个小小的巡城官,这是要气死他的节奏吗。
“我就想当巡城官,别的我都不想干。”兰天任性的道。
废话,别的她干得来也行啊。
看看安王给她安排的都是什么官。
刑部尚书。那是干嘛的相当于最高法院长。
兵部尚书。那是干嘛的?千军万马的分配权全在手上。
吏部尚书。那是干嘛的?官员下一任还能不能继续干下去,全是你说了算。
呵呵哒,想她一个十八岁,高中刚毕业,辍学踏入演艺圈,只知道怎么抱大腿的弱女子,怎么可能干得来,开玩笑吧。
要是干不来的话,那不是不符合白若轩文武双全、样样精通的人设?
还好她眼尖看到了桌边盒子里巡城官的官印。
一瞬间眼睛都亮了,顿时觉得这个官简直是为她量身定做的。
巡城官,那是干嘛的?没事到街上逛逛街一天就过完了。
再说,以白若轩的身份,难道还会有解决不了的事情?
安王看着兰天,见她态度坚决,默默的叹了口气,也只得应下,不敢再逼了。生怕把兰天逼急了,直接撂挑子不干,继续家里蹲去了,他可是好不容易才把她从家里薅出来的。
于是兰天高高兴兴的领了官职回家了。
☆、第37章
没想到第一天上任就有人给兰天来了个下马威,这个人好巧不巧她还听说过,正是给白东宁戴绿帽子那位夫人的姘头,传说中的娘家表哥。
事情发生在一个繁华的街道上,兰天接到汇报说兵部侍郎和丞相家的孙子打起来了,两个人闹得不可开交,谁也不肯相让。
有人报了案,京兆府说就是两个人发生口角,交流交流感情,没到立案的程度,直接给推了回去。
于是这个烫手山芋就到了兰天的手里。
对此兰天很是郁闷。
倒没有怪京兆府,她也知道他们的难处,阎王打架,小鬼遭殃。京兆府也不是故意推卸责任,一来,就目前的程度确实没有达到报案的范围;二来,这件事确实不好处理,也很难秉公处理,不然也不会多她这么个巡城官了。
她恼的是寻事闹事的两个人,她第一天上任就滋事闹事,这是摆明了要给她下马威啊。
那就不要怪她给他们来个新官上任三把火了。
手下牵着载着兰天的马来到了闹事地点。
前面围了一堆看热闹的人。
兰天下了马,走到人堆中,听到他们的议论声。
“欺人太甚!”
“仗着是丞相的孙子就肆意妄为。”
“强抢良家少女,真是禽兽不如。”
……
竟全是站在兵部侍郎一边的。
手下在人群里开出了一条道,兰天走了进去。
看到一个男子被一群穿着同样衣服的人围在一起殴打,怀里还护着一个姑娘。
兰天挥了挥手上的扇子,滋滋的摇了摇头。
她对手下使了个眼色。
便有人嚷道:“祁山君在此,还不都住手。”
按理说兰天有了官职,应该称呼她的官位,可惜她的官位太低,远远不如白若轩的身份尊贵,因此大家还是尊她为祁山君。
打人的人倒还是给她几分面子的,立刻停了手。
被围殴的男子得以解脱,连忙放开怀中的女子,询问她的伤势。
“我没事,多谢大人。”女子声音柔柔弱弱的,听得人的心一颤一颤的。
兰天这才看清女子的样子,她穿着一身素白孝衣,头上插了根草,样子倒是清秀,但也只能算是清秀,放在娱乐圈,也就是个女三、四号的命。
“咳。”兰天咳了声,提醒他们注意影响,大庭广众之下呢,这样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
另一边打人的主也过来了:“祁山君。”恭恭敬敬的给兰天行了个礼。
倒是个“斯文人”。
“你就是薛宝贵。”
“正是在下。”薛宝贵答。
“是你让人打的人?”
薛宝贵为难的点了点头。
“为什么?”
“是他欠揍。”薛宝贵愤愤,突然意识到面前站着的是祁山君,安王最宠爱的小儿子,赶紧又弯下腰来说,“祁山君,我这样做也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
合法权益?兰天眼前一亮,这好像不是这个时空专属的词啊。她饶有兴趣的看向薛宝贵,心道,难道还有别的倒霉催的也穿越过来了?
“说说,怎么回事吧?”兰天压下心中的怀疑,问。
“是这样的,”薛宝贵指着跪在地上的少女道,“这丫头卖身葬父,我给了钱,她却不跟我走,于是我只好把人请回家去了,这这样做不犯法吧。”
兰天点头,在这个时空,是不犯法。
“可这小子半路杀出来,不让我的人把人带走,您说他该不该揍?”
兰天看向面前还在不断安抚少女的人,眉头微皱。
这就是给白东宁戴绿帽子的人?
来之前手下已经把闹事人的背景给兰天介绍了。
面前这个兵部侍郎叫朝天洋,是淮海君白东宁一手提拔上来的,为人正义,说话也直的很,因此得罪了不少了,要不是碍着白东宁的面子,兵部早就把他踢回家了。
兰天听说是白东宁的关系,本来是准备偏袒一下的,但一听到他的名字,就愣住了,朝天洋?可不就是李小姐那心心念念的表哥吗。
是了。
白东宁说过,李小姐表哥的官就是他给谋的。
“真是个傻瓜。”兰天看着朝天洋暗暗叹了口气。
这李小姐也是个瞎子,放着白东宁那么个大帅哥不要,偏偏喜欢这么个白斩鸡。
瞧他对素衣女子那关切的样,还是个多情的白斩鸡。
薛宝贵看到兰天看朝天洋的眼神不对,心里有些发毛,难不成这兵部侍郎跟祁山君还有交情?倒是他看走眼了,忙上前道:“误会,误会,都是误会。还劳驾祁山君跑一趟是我的错,既然天洋兄喜欢,这女子便让给他了。”又上前去拉朝天洋,“祁山君、天洋兄,不知两位有没有时间,小弟在天府楼定了位子,二位赏脸去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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