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摇头:“规矩不能省。”说完他一个人又嘟嘟囔囔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又跪了半晌之后这才赶忙拉着江洛站起来,“好了,先回去吧。”
他掸了掸江洛的衣袍:“腿疼不疼了,我抱着你过去吧。”
江洛向后退了两步:“还是跟来的时候一样吧,待会被人看见了总归不好的。”他知道秦牧抱着的意思就是公主抱,那两个人还在马车跟前等着呢。
秦牧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将人拉过来,圈禁在自己的怀里在额头上印上一吻:“跟他们不用客气,我还没跟他们算私自劫持我的账呢,再说他们是我的副将,以后会经常在府里见面的,还是要习惯的好。”
“呀。”还没等江洛说话,就被一把拦腰抱起来,嘴上说着拒绝的话,但还是习惯性地直接去搂住他的脖子,将两个人的距离拉得更近了些。
秦牧俯身亲|亲他的嘴角:“要是现在不习惯,以后他们看见各种不该看见的连躲都要忘了。”
原本江洛还以为他是让自己习惯,没想到是让那两人习惯,顿了顿,眼角露出了笑纹趴在他的怀里眯上了眼睛。
既然某人愿意这么照顾自己,体谅自己,自己干嘛不理直气壮地接受呢。
很舒服,很幸福,很快乐,不是吗。
*****
“齐闵?”
一晃数月过去,已然进入了寒冬。
江洛穿着厚重的毛绒毡子,手里还捧着刚换上的汤婆子,整个人被包裹的臃肿的像个棉球,远远看见一行人走过来,似乎还有齐闵的身影,立即站起来行礼时差点被身上的装扮绊倒,幸亏被后面的小厮搭把手扶了一下这才堪堪站稳。
“谢谢。”
江洛偏过脑袋低声说道。
进入将军府这段时间以来,江洛对待下人就像是平级一般,既不放低自己的姿态,也不刻意摆高自己的地位。
时间长了,大家对他的脾性性格有所了解,也都喜欢他这种淡然的性子。
小厮回了个是便立刻退了回去。
江洛站在亭子台阶前看着齐闵身后跟着的两个穿着便服的人,一个青年才俊,器宇轩昂,一个大腹便便,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奢靡的气息,尤其是在见到江洛时眉宇间的不屑溢于言表。
能到将军府议事的都是朝廷官员,既然穿着便服则是不愿声张。
江洛遥遥站在台阶前福身行礼。
齐闵抱拳:“夫人。”
江洛略略点头,大概已经猜到了来者二人的身份,他没立刻走回去坐下,而是一直保持着恭顺的低眉顺目等着一行人走过。
华衣青年饶有兴趣地光明正大将他上下打量一番,在对上他视线的时候甚至挑了挑眉毛。
江洛一愣,勾了勾嘴角回以微笑,向后退了两步垂下来的手上做了拱手行礼的动作。
华衣青年眼中兴味更盛,接了他的一礼之后没停步向前走去。
江洛重新坐回去,远远瞄见一个黑色的影子在一片洁白中恍惚闪过,他顿了顿,看一眼已经走过去的人,手里捏着茶碗淡淡喝了一口。
“夫人,茶凉了,奴婢再去煮一壶吧。”
江洛轻轻摇头:“不了,收拾收拾回去吧。”
他站在一边,看着小厮收件娴熟地收拾着桌上的东西。
“夫人,您先回去歇着吧,奴才把这些擦洗干净再送回去。”小厮怕他冷着,吩咐身后跟着的人帮他系好身上的毡子。
江洛把手里的汤婆子递出去:“没事,我自己来就行了。”他拢了拢衣服,脖子上的绳子系得更紧了些。
“他们经常来吗?”江洛随口问。
小厮闻言,动作停了一瞬,隔了一会,才说:“嗯,是经常来的,而且每次他们来的时候丞相家的小公子也回来,不知为何这次倒是没见到人。”
“嗯。”不是没来,而是没见到人,江洛转头看一眼刚瞄见黑影的方向,一片空空,只有几只腊梅开的艳|丽。
小厮低着头又道:“将军公事繁忙,府上事物不怎么关心,将军府人丁稀少,将军也不耐烦约束着我们,大家都知道将军府的下人是待遇最好的了。”
说到这里他笑了笑,又说:“夫人可别觉得我多话,不过无规矩不成方圆,这到底还是将军府,若说大家都是下人听谁的都没错,但也得听将军府里的人不是吗?”
江洛神情淡淡的,也不知道听懂没,点了点头小小打了个哈欠。
“我有点困乏了,将军议完事要是找我就告诉他我睡了。”
小厮答应一声,立即着人跟了上去。
跟他说没用的,即便秦牧爱他,当他是将军府的主人,但他也不能胡乱干预将军府的事宜。
江洛虽然懒惰,但也不是不懂事。
尤其对方是秦牧,他考虑地就更多了。
*****
屋里屋外冰火两重天,江洛脱了厚重的毡子,倒在床|上却怎么都睡不着,睁着眼睛磨蹭时间,也不知道看了多久地床框,最后还是一翻身直接坐了起来。
门彭一声被推开了,秦牧跌跌撞撞地进来摔倒在桌边。
江洛楞了一下,立即踢踏着鞋下床:“叶北?你没事吧?”虽然回了将军府,但将军的名讳又岂是可随便叫的,秦牧也不喜欢他称呼别的,叶南的名字便一直延续用了下来。
秦牧蓦地抬脸,一双凌厉的双眼直直射向江洛,赤|裸的眼神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
江洛伸手探向他的额头,热辣滚烫,寒冬腊月能把自己弄成火炉的温度也是不容易了。江洛皱了皱眉毛:“叶北,你先回床|上休息,我去找人叫大夫进来。”
秦牧仿佛完全没听见似的,一双鹰一般锐利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就像是爪子吓得猎物一般,甚至还舔|了舔嘴角。
饶是江洛也被他如此侵略的气势吓得往后退了两步,双|腿碰到后面的凳子一个趔趄胳膊被他一拽,增个人倒进了秦牧的怀里。
秦牧的身上更烫,烫的他隔着衣服也几乎要褪掉一层皮。
感觉到危险气息的靠近,江洛抿了抿唇,声线些微颤抖:“叶北……”
这微弱的就像是求救一般的声音彻底刺激了秦牧的凌虐欲,他看着怀里这个瑟瑟发抖,宛若即将要接受虐|待一般的小猫,唇角略微上|翘。
随着秦牧的起身,江洛猛地腾空,惊呼一声反射性地搂住秦牧的脖子,眼底真切流露出几分害怕的神情:“叶北,你没事吧。”
天旋地转间江洛整个人被扔到了被刚才睡不着的他弄得尤其凌|乱的床|上,好不容易挣扎着从被褥中抬起脸,江洛抱着被子防备地看他:“叶北,你是不是……”中药了?
一句话还没说完,秦牧欺身上来将他牢牢压住。
嘶啦一声,裸|露在外的皮肤接触到微凉的空气立时起了鸡皮疙瘩。
江洛冷的一哆嗦,本能性地往热源附近靠了靠。
秦牧脑子——噼里啪啦放鞭炮一般地炸的不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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