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云端。”我回。
“性别。”
我：……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还需要提问？
“我问你，你的性别！”善本姓催促。
我下意识看了他旁边的龙飞一眼，在她微不可查的点头之后，我才小小翻了一个白眼回他：“女。”
显然，善本姓他观察到了我跟龙飞之间的眉来眼去，斜了一眼龙飞，再继续问我：“年龄。”
“二……二十不到，十八岁。”差点说漏嘴，说成我的实际年龄二十四岁。
“有人说你长有一双翅膀会飞，这事情你怎么解释？”善本姓终于开始对我正式提问了。
善本姓口中的这个“有人说”，一定是体验者王子豪那一边的人了。只有他们看到了我飞的情形，所以我完全可以对这事儿抵赖：“呵呵，我会飞？还长有一双翅膀？坐着飞机翅膀飞吗？真逗！”
龙飞敲敲桌子，提醒我说：“请你好好回答。”
我：……
龙飞你好无情好无理取闹哟~！我递给她一个幽怨的眼神，委屈地说：“我也不知道啊，怎么会有人这么说？也许那人看错了？”
正文 第104章 审讯室被逼问
“还有……我一定得回答这么无聊的问题吗？我有权保持沉默的吧？哎哟~，你怎么没告诉我可以保持沉默这句话？你不会是警察的临时员工吧？”委屈的我发出一连串问题，末了，还对该警察的真实身份做了个合理怀疑。
善本姓皱了皱眉，说：“我们只是问你相关问题，让你尽公民义务帮助我们尽早破案，不是当嫌犯一样审你，还请你配合我们的相关工作，好在天亮之前可以回家休息。”
我耸耸肩，呶唇道：“好吧，有什么问题您都问吧，我会尽量配合。”
“你认识薛小雪吗？”
“认识。”
“怎么认识的？”
“我们一起参加了星宇国际旗下人生体验游戏工作人员海选，我跟她同被看脸机器海评选为学生组的十美，成了体验游戏的正式员工。”
“她死了，你知道吗？”善本姓问到这里时，一瞬不瞬盯着我的眼睛，像是在审视我接下来有无说谎。
“嗯……”我沉吟了一下，想了想后，迟疑道：“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捡你知道的说。”
“唔，好吧。”我妥协，实话说：“我见到了两个薛小雪，一个是自称能量体的薛小雪，她在我家灵堂里被卜由天杀死了；一个是能量体薛小雪指使王子豪从树根底下刨出来的尸体薛小雪，毫无疑问，这个尸体薛小雪是死的。”
我回答的有点儿绕，善本姓看了我一眼，向旁边的龙飞伸了伸手，龙飞递给他一个文件夹，善本姓再从里面抽出一张照片来递给我，问：“你说的尸体薛小雪是这个吗？”
我看了看照片中那具被搁在一棵低矮树枝丫上的尸体，点头道：“是的。”
“是你将她弄到这树上的吗？”
我点头。
“请回答。”善本姓严肃道。
“啧~！是，是我将她弄到树上的。”我语气有些不耐烦。
“为什么要将这尸体从王子豪手里抢走？”
哟，我挑眉，这警察竟然直接将其中一个当事“人”的能量体薛小雪给略过了，这里面有文章啊~！
未免他再催促，我也没多思索这里面会藏着什么猫腻，就回道：“他们说要将尸体烧掉，来召唤血月，沟通阴阳，好毁灭世界；我担心世界真会因此毁灭啊，所以就将尸体抢走咯。”
“他们？”
“就王子豪与能量体薛小雪。”
善本姓抱臂身子向后背椅仰了仰，堒了一把腰和脖子，出其不意地问：“你是怎么从王子豪手里将笨重的尸体抢走，并一路甩脱王子豪的追踪，将尸体弄到树上的呢？”
我：……
啧，这要我怎么自圆其说呢？
合着他这一路问下来，就是为了套出我背生双翼这件事儿？果然是一名专业的警察，审讯有一套。
“因为我有帮手。”我的帮手是强强。
善本姓逼问：“谁？”
在他的逼视下，惯会说谎的我手心微湿，我不能实话说是强强，要不然我在认识伊尔一之初所担心的会被切片研究事件，还真有可能会上演。
“快说！”善本姓一拍桌子，厉声催促。
正文 第105章 我没有杀人
性本怂的我被他吓得一哆嗦，缓了缓，我才没好气道：“伊尔一，我们人生体验游戏所属公司星宇国际的幕后boss伊尔一，是他在帮我！”
……
沉默片刻，善本姓突然说出这么一段话：“你被卜由天指控蓄意杀人，接下来我对你的审问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都将成为呈堂证供，请问你是否杀死了他的亲友卜瘦、卜胖、卜方、卜忙四人？”
“这是说我现在是个杀人嫌疑犯？那我有权请律师咯？我现在要请律师，律师没来之前我拒绝说话。”说着我往面前的桌面上一趴，近距离的用挑衅的眼神看他。
一副十足的难缠样儿。
善本姓咬了咬腮帮，微不可闻的轻哼一声后，偏过头去看一直老实坐在他身边的龙飞。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昔日我的老同学，如今登记在我家户口本上的我妹妹——龙飞。
我为了挽回你的友谊，而选择回到这个时空，现在，你坐在我对面，你是警察，而我是杀人嫌疑犯，不知你会怎么审问我？
龙飞被我们两人看着，清了清喉咙后，首先对我做了一番自我介绍：“你好，樊云端，我现在是体验游戏派驻在其各游戏位面的协警，一切有关《有可能的世界》人生体验游戏的案件，我都会参与进来并协助警方破案。”
然后伸手指着她身边的善本姓为我介绍道：“这位善本姓先生也是我公司的正式员工，前身就是警察，现在是我的同事兼警官上司，你有什么不好对他人说出的话，可以直接说出来，我们都懂。”
我：……
“呵呵呵……”我尴尬一笑：“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啊！这位警官先生怎么不跟我早点儿说清楚呢？看我都对你产生误会了不是！呵呵呵……”
“呵呵。”
善本姓挤出一个皮笑肉不笑，让我恍惚以为自己正对着的是2016年我在杭城打工时，那位喜欢背后玩阴招的日不落大酒店的周扒皮张鑫鑫老板。
恨屋及乌的，加之之前的种种不愉快，让我对这位善本姓同事起了反感之心。
不过我非但没表现出来，还很配合的主动回答他之前的问题：“关于卜由天控告我杀人一事，我的回答是，我没有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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