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辗转来了长流村,也亲眼见证过马家老太太的耍泼的无赖样子。
只不过,在马长河被抓去坐监之后,马家二老难得的消停了,许家老太太又开始蹦跶了。
这种极品小人,就如韭菜一般,一茬一茬的总是会有新人冒出来。
“我知道了,我去解决吧。”
战栗说道,同时不忘提醒沈不缺,“你跟刘小月说一声,让她别出来,省的惹麻烦。”
说完,战栗就往前台铺子走去,见许老太站在铺子里,并没有寻个凳子坐下,而是很慌张的走来走去,看起来十分拘谨。
“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战栗从方桌底下抽出一张凳子,落座之后,看着许老太。
本来也是个挺好的人,可惜为了儿子,竟然把自己逼到这个地步,也着实可怜,但同时也很可恨。
“我不找你,我找刘小月,这件事情跟你没关系,你把人给我叫出来。”
许老太的眼神扫过桌子底下的凳子,也想抽出一张坐下,可是想了很久,最终还是放弃了。
“刘小月现在是我雇佣的伙计,她的事情由我做主。有什么事情,你尽管跟我说。”
战栗抱着双臂,她做的位置,刚好堵住后门。
就算许老太想冲进后院找人,也根本过不去,需要通过她这一关。
“我跟你说不着,我就找她。”
许老太曾经泼过战栗一脸的汤,见识过战栗的泼辣,后来又发生江大力被打断四肢成为残废的事情,知道她不但泼辣,还心狠手辣,不敢得罪她,指名只找刘小月。
“我说了,她的事情由我做主,你想说什么事情,跟我说即可。”
战栗还保持不变的态度,坚决不让许老太见刘小月,就是怕两人见面会吵得不可开交,影响铺子里的生意。
“你凭啥不让我,她是你雇的伙计,又不是卖给你了,还啥都都给你做主。你要是能做主,她家欠着我家二十两银子呢,你能给还了吗?”
许老太憋了很久,终于把此行的目的说出来了,就是来管刘小月要银子的。
事情已经拖了一个多月,还没有个解决的办法。
自打事情发生之后,田中秋就不见踪影,去找刘小月要说法。
刘小月说家里困难,小田去外地筹钱去了。
许家认定田中秋是拿不出钱来,吓的提前跑路了,还因此跟田家的人大吵了一架,闹得很不愉快。
没过多久,刘小月就被叫来县里帮忙,许家想找人都找不到,剩下家里两个老的,一个瘫痪在床,也要不出什么东西。
过了许久,许家才打听出战栗铺子开在哪里,这一路东问西问才找着地方。
原本,许老太是想让桂枝过来要钱的,可是知道她那个性子,肯定张不开口,便只能自己来了。
“桂枝嫂子应该醒了吧?你就没问问,当时的情况是怎么样,到底是自己被逼无奈,想不开去跳河呢,还是被人推下河里?自己跳河和被人推下河,这可是两码事。”
战栗目光如炬,静静的盯着许老太,有理有据的分析。
许老太双手搅在一起,暗道这个贼骨头真不是好惹的,硬撑起几分气势,抬起头,说道:“桂枝已经说了,就是被小田推下河的。要是没有桂枝作证,我们也不敢这么盯着他。”
“哟,你还知道要证据啊。桂枝嫂子没醒的时候,你可就是一口咬定,就是小田做的。”
战栗冷着脸,嘲笑道。
“那明眼认都能看得出来的东西,肯定就是小田推的。现在桂枝也能作证,就是小田推的。桂枝可是我们家的顶梁柱,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家可就过不下去了。跟小田要二十两银子,真不算多。”
许老太继续狡辩,心里却失了几分底气。
“你家的顶梁柱?”
战栗呵呵笑道,说话也开始阴阳怪气,“你家的顶梁柱不是在外地做生意挣大钱的许同军吗?什么时候被打的一身伤的桂枝嫂子,成了你家的顶梁柱了?许老太,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儿子写信管你要二十两银子,你家拿不出来,就想趁机讹一笔。你没那个智商,也没那个胆量,别干这种丢人的事情。”
讹银子这种事情,战栗并不鄙视,毕竟她干过。
自己做过的事情,总不好鄙视的。
不过,她讹的是为富不仁的丁金川,这算是劫富济贫。
像许家这样,用一件见义勇为的事情,颠倒是非黑白,去讹诈一个家庭贫困的田家,那便有些下作了。
“你胡说,我儿子在外面是挣大钱,从来都往家里寄银子,什么时候管家里要过钱了。那就是小田干的事情,他就得负责到底。我们只是管他要了二十两银子,那还是看在大家乡里乡亲的面子上,真要闹大了,我们就去保管,把他抓起来,那就不是二十两银子的事情。”
许老太临机一动,终于想到能压住战栗的好主意,那就是报官,她一准会怕。
然而连丁金川都敢讹诈、抢劫的人,怎么会怕报官。
况且,这件事情本就是许家无理,真要报官反而对许家不利。
☆、第235章 熬药
战栗不理许老太的威胁,语气平淡、冷静的说道:“你尽管去报官,上了县衙先来一顿杀威棍,等打完了再细细审问,问出与事情不符,再打一顿。你这个身子骨要是禁得起几十棍的棒打威吓,你尽管去。”
战栗说着,突然意识到什么,又继续补充道:“你认识县衙吗?要是不认识的话,我领你去,亲自帮你击鼓喊冤。”
说了很多,战栗已经不满足空口说话,直接站起来,抓住许老太的胳膊,把她往外推攘,边走边说道:“也干脆别等了,我现在就带你去县衙击鼓鸣冤。你要是告赢了,判赔多少银子我都给出。但如果判输了,可就不是赔银子的事情,而是把命丢在县衙的大事。”
许老太双腿颤抖,浑身冒冷汗,挣开战栗的胳膊,像躲开瘟神一般。
“不用你带路,要去告状的话,我自己会去,不用你多管闲事。这笔账,我会找小田算清楚的,你等着赔银子吧。”
撂下这句话,许老太转头就离开,走的极快,生怕背后的战栗追上来,硬拖着她去县衙挨棍子。
战栗站在门口,目送许老太离去,蹒跚的背影多少有些唏嘘。
养儿不教,害人害己,都是自作孽而已。
等到许老太离开之后,刘小月才敢听着动静,从后院出来,伸出办个脑袋,鬼鬼祟祟的问道:“栗子,人都走了?”
“出来吧,人都走了。小田还没有信吗?都去了这么久,怎么一点消息没有。”
战栗转身回到屋里,看见刘小月躲在后院门口,干脆把她叫了出来。
说到田中秋,刘小月脸上浮起几分担忧,委屈道:“说的就是呢,也不知道到底啥情况,这么久了还不回来。栗子,你说,小田会不会出事了?他又没出过远门,会不会碰上劫匪?会不会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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