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婶疾言厉色的骂齐香,齐香当下一大串的眼泪就下来了。
“周婶,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娘子?”周扬野气愤道。
“我说实话还不准了,你当你是谁?还不是清涵把你们捡回来的。”周婶也不怕得罪他们。
刘冬叔看面前周婶迁怒他人,忙上前左右劝导。
“你们别往心里去啊,周婶不是有意说这些话。”刘冬叔辩解。
齐香呜呜哭着,她也觉得周婶说的没错,她说的话就跟一根棍棒似的把她打醒了,清涵对她们这么亲厚,她却引狼入室。再看安之若素,嚣张的黄春花,她更是气得咬牙。
“我打死你这个贱人!妄我为你着想,你居然这么对我,陷我于不义。”齐香一边骂道一边上前对着黄春花抓头发又是掐的,还一把把棉被扯下来。
黄春花啊的一声,没想到齐香这个疯女人会这么发疯。
“爷,你快救我!奴家要被打死了。”黄春花本想要回手,但是她眼珠子一转,一把扑到一旁的男人身上,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的,可怜兮兮的。
在丝被底下的男人本想着再睡一会儿,就被这巨大的动静给惊醒了,原来昨晚不是做梦啊。
他供出自己的头,棉被里露出一张四十来岁男人,长相丑陋,皮肤黝黑,鼻子是朝天鼻,肥厚的嘴唇,脸上满是斑痕。
黄春花紧闭眼眸扑进老汉怀抱里,根本没有看到老汉的模样,但是站在床榻前的周婶一众人看的一清二楚。众人瞬间傻眼了,这男人根本不是卫骁翊,大家都认识是柳清菡刚刚招的一批的伙计,而且在伙计里,这人长得十分引人注目,长相丑陋,只要不是有健忘症的人,都认得出来。
一时之间房间里又是一阵静默,一脸气愤的周婶和满脸是泪的齐香,众人面面相觑。在后头的黑虎和狡狐雪鹰早就知道自己主子根本不可能跟面前这么女人有什么纠葛,姿色一般,矫揉造作的比京都里的女人还作,主子就是瞎眼了都看不上。
他们也就是好奇,相比于前面的气的肝颤的周婶和齐香。
“爷,妾身真心喜欢爷的,爷我们该怎么办?周婶他们一点也不认同我们。我知道妾身出身卑微,但是以后妾身一定会跟清涵姐姐一同好好的服侍您的。清涵姐姐那么好的一个人,一定不会怪罪爷的。”黄春花就跟被欺负的小可怜,不断撒娇卖痴的,柳清菡看见了肯定会摇摇头,演技用力过度。
等了半响没有等到卫骁翊帮她训斥众人,然后把自己揽进回来的动作,反而对方身体一僵。黄春花还以为卫骁翊吃了想要抹嘴不认账。
登时吓得,睁开眼睛,当看见面前自己拥抱的陌生丑陋的男人的时候,啊的一声比刚刚齐香厮打她还要惊讶,甚至惊愕的瞪大眼眸,手指颤抖的指着老汉:“你……你是谁?”
一开始众人进来的时候,黄春花也没有当一回事情,这样反而更加容易坐实自己是卫骁翊的女人的名称,然而她心里算盘打得噼啪拉响,现在反倒是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春花……”
“你闭嘴。”黄春花脑中就跟晴天霹雳一般,原来昨晚跟她翻云覆雨的是这么一个丑陋,四十岁的身份低微的男人?她急速摇头,一把把人踹下去,在那人要碰上她的时候。
老汉跟她春风一度,对她早就把她当自己婆娘了,没想到被她踹了下来,全身光着身子,上面女人的指甲印还有各种挠痕在老汉的背部异常鲜明,在众人面前又一次深深刺激大家的眼球,原来昨晚两人滚床滚的还挺激烈的。
“不是你,不是你,你这骗子,卫公子,卫公子呢?”黄春花面容失色,双目恐慌自己明明以后会是黄鹤楼的老板娘,怎么就成了这么个局面,她就跟死也不相信跟她春宵一度的是这么个玩意:“卫公子,妾身心慕您,您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在外头探着脑袋的伙计根本不敢进去,也就在外头伸长脖子。看周婶捉奸的模样,肯定是老板趁着老板娘不在偷腥了。他们一个个心里门清着呢。
门口围着几乎是黄鹤楼全部的伙计。
“阿三,别闹,再让我瞅瞅。”一个人摸上一个伙计的肩膀。
“我都说了,就马上……”伙计气恼转头,还以为又是伙计阿三推他,看见一张俊美宛如刀削斧凿的面容当下吓得大惊失色。
“老板,老板好。”这伙计也十分机灵,立马嚎了一嗓子:“让开,让开,老板来了。”
挤在门口的伙计,一个个在门前看见卫骁翊就跟见了鬼似的,迅速跟潮水一般退开,开辟一条路来。等仪表堂堂的卫骁翊进去,各位伙计心里就炸开了,原来里面的不是老板啊。
大伙突然想起昨天晚上,老板来他们的房间里提了一个老汉走,登时面面相觑的,无疑大家都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他们就说掌柜那么漂亮的跟仙女似的女子,怎么会有人愿意撒开手,碰这样的庸脂俗粉。各个的伙计更是把里面的女人大肆调笑贬低一番,这是要多缺男人啊。
卫骁翊身躯高大健壮,他一走近去,众人的目光就移到他身上。周婶也知道她们这是误会了。黄春花看见卫骁翊就跟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似的。
裹着衣裳,一头扎下去,想要抱住卫骁翊的大腿,卫骁翊嫌恶就跟看夏天的臭掉的肉,抬起穿着靴子的脚踹上黄春花的心窝子,那一脚没有收敛力道,黄春花被踹的砸在冰凉地上。其实即使卫骁翊不踢她,她也早就被卫骁翊的那嫌恶的一眼,宛如裸身进了冰天雪地里,她当场呆愣住。
即使她再不相信,也得面对事实,她的富贵梦破碎了。昨晚跟她春宵一度的根本不是卫骁翊而是一个其貌不扬,丑陋的老汉。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黄春花以为就算是卫骁翊不接受她,也就是让她滚而已。为什么要找个人来羞辱她?
一旁的周婶和齐香等人还以为她还在痴心妄想,纷纷鄙夷的目光看向黄春花,这人怎么都到这时候还做什么春秋大梦。
只要卫骁翊听出来她的意思,俊美轮廓分明的脸庞,紧紧抿着的嘴唇,怎么看都不想是会搭理黄春花的样子。就看她一眼都嫌脏。
卫骁翊果然没有搭理黄春花凄厉的问话。
“秦风。”
“主子在。”
“待会儿把这床榻给我搬出去烧了,太脏!”卫骁翊冷冷哼了一声。他的声音其实不大,但落在黄春花耳里简直是比打耳光还羞辱。她这是嫌她脏,连看她一眼都嫌恶。
今早上还能见识这么一大出戏,黄鹤楼的上上下下都传遍了,一个阴险的女人妄想要爬上老板的床,反而被一个丑陋的伙计占了身子。总之各种各样的言论都出来了,还真是年度一阵大戏。
光裸着身子被赶出来的黄春花和一个丑陋的伙计,在院子里烧的成灰的床榻,黄春花呆滞的看着烧的阵阵黑烟的床榻,突然掩面哭泣。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啊,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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