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个武将吟道:“檐前飞几首,庭前来祝寿。喝酒配作诗,难为及白头。”听上去还算有点像模像样的,只是还是对面的人不大懂他要表达什么,反倒是他那一边的人就跟出了个诗魁似的,大声叫好,就差点敲锣打鼓的。等他们消停下来。
因此对面一个人问道:“你这开头的檐前飞几首是何意?”
那武将鄙夷道:“这么通俗易懂你都听不懂?我是谁房屋前飞来几百只的喜鹊,特地来宫廷给太后祝寿,我们一边喝酒一边作诗,为难的我们的头发都要白了。”
明宣帝听了哈哈大笑,最后还是不再让这群武官作诗了,免得白白糟蹋了诗,最后也是劝他多读书。剩余没有叫到的武官犹如劫后余生一般大呼一口气,可惜他们还没有高兴庆幸多久,皇帝说了一句日后再来考校,一个个垂头丧气的。
午宴依旧是陆时渊拔得头筹,毫无悬念。
宴席散会,黄大人和江大人纷纷走到司马骁翊面前,跟个笑面虎似的祝贺司马骁翊:“司马大人在武官中还真是文采斐然。”这听上去似乎是夸赞,细细分辨,这武官中各个就是识个字的水平,明明就是挖苦。
“术业有专攻,黄大人大概是忘了自己以往在猎场的精彩表现。”聂凌云走近说道。他这话一出,黄大人脸色就黑了,他们这些文人大多数不善骑射,尤为是黄大人突出,骑马都能摔个四脚朝天的。
甩袖离开之前,对司马骁翊露出一个暗含讽刺的笑意,说道:“午宴大将军大出风头,只怕抵不过晚宴的风光表现了,下官先行离开。”
江大人也同样对司马骁翊露出一个饱有深意的笑容,跟黄大人哈哈大笑离开。
其他的人如何不知道黄大人和江大人的意思,晚宴要带家眷,明显是嘲笑司马骁翊的妻子上不了台面。
司马骁翊听了也不说话。旁边的官员都是一副看似同情实则幸灾乐祸的眼神,今天定远威武大将军脸面只怕要跌的够大了。
要是聂凌云往日要是听见这两位大人嘲讽,指不定以为司马骁翊是不高兴,上前争辩,只是如今看司马骁翊本来就是这样的性格,沉默寡言的,他那里是不高兴根本就是不屑理会。
旁边的跟聂凌云交好的官员,还以为他是看错了,怎么看到聂凌云眼里几许的……羡慕,一定是错觉。
司马庭枫往日还看司马骁翊这副冷若冰霜的模样看不顺眼,不过这日大概是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情感,对上司马骁翊也和善许多,还跟他提议,桃代李僵。或者直接跟圣上说妻子抱恙。
司马骁翊冷眼没有给回应,看在司马庭枫眼里就是极度的不高兴。
……
皇宫一处华美的殿室,三五成群的宫女太监侍奉在一旁。一个盛装的丽人的坐在梳妆台前,模糊的铜镜依稀能照出丽人的美丽的娇容。她摸了摸自己光洁的白皙的脸庞,似乎想到什么高兴的事情,嘴角挂着笑容。
“公主,头发梳好了,您看看如何?”那个丫鬟说道。
嘉禾公主撇了撇镜子里头的自己精致发饰,她本来就生的极美,如今发髻别致,上面的珠翠满头,随意动作一下,头上精美的凤钗携着的珠子一晃一晃的,步摇也跟着晃动,整个人看上去十分明艳不可方物。嘉禾公主不吝夸赞道:“你这丫鬟的手到是巧,以后就在我身边伺候我。”
身后的奴婢听见不过是梳头梳的好就能直接陪侍嘉禾公主近身,别提是多么羡慕了。那丫鬟一听公主这么发话,顿时欣喜如狂,双膝跪地,磕头:“奴婢谢过公主。”
“还是明芳姑姑有眼光。”嘉禾公主说道,这梳头十分好的丫鬟是明芳嬷嬷推荐的。她歪着头朝着明芳露出一个矜贵的明艳笑容。
明芳姑姑走到跟前笑道:“奴婢那有什么眼光,不过是瞧着这丫头梳头还行,只是公主本是明月之辉,群星拱月,她这露一手在公主天生丽质的面前就不够看了,中午午宴是陆大人拔得头筹,就跟公主是倾城三姝之首,一定会惊艳全座一般毫无悬念,就是那铁石心肠的郎君,那个看了不都得转不动眼珠子了。”
“明芳姑姑,你又来取笑本宫。”嘉禾公主笑得娇俏,状似有些害羞口不对心道:“哼,本宫才不稀罕。一个榆木疙瘩罢了。”她面上是这么说,但是想起司马骁翊要是看见她,会露出什么眼神。就暗暗十分期待晚宴的来临。要不是她皇帝哥哥给她下了命令不能胡闹,她早就先去找他了。
第二卷 第二章惊艳四座(二更)
皇宫
天空最后一抹深蓝被黧黑暗沉的天色蚕食尽了,偌大的皇宫各处的宫殿的鸟嘴一般的屋檐挂着各式各样明亮的精致的宫灯,无数的走到宫中的宫女太监手中拿着一盏宫灯,随着他们走动,远远的看就像是天空倒影下来的不断移动的星辰,一盏一盏照亮的华丽的宫殿比起白天的金碧辉煌多了几分神秘。
一辆辆华丽的马车在宫门前停下,下来各式各样的衣着华贵的达官显贵,几乎都是携带家眷,路上碰见的熟识的显贵很容易就凑成一堆聊天,一边朝着里面的宫殿大堂走。
也不乏一些官位较低,五品以下的官员孤身只身前来的。凑成一堆在路上聊天。
“白日的斗诗午宴到底比不过这晚上的宴会有意思。”一个官员说道。
“是啊,白日看他们吟诗作对有什么意思的,诗魁都知道是谁了。”另一个官员说道:“还不如晚上能一睹倾城三姝的芳颜看歌舞有意思的多。”
“只怕梁大人要失望了,今天最多只能来两个,五品的马儒家的那位已经出阁了,李府如今没落,根本不能来这宫廷宴会。”身旁的另一位说道。
“尉迟大人你此话差矣,李府早就休妻了,这李儒家的闺女又是自由身了,若是有意的还可以相看相看。”一个官员似笑非笑说道:“其他的两位大家是没希望了。”
这南楚国的民风较为开放,只要不是贞洁道德有污的风评不好的女子,和离或者休妻还是可以重新嫁人的。不过嫁了一回人到底不是原璧之身,要是女方家族势力强盛也不是没有愿意倒贴上门做倒插门的男子,只是到底会被人骂吃软饭,没出息的。
“我看也不尽然,这张阁老家的那位贵女,都已经及笄,似乎家里也还没有要寻觅相看青年才俊的意思,我看啊,是张阁老想要留着自己孙女好几年,说不准还想要找个上门的女婿才好呢。”那位姓尉迟的官员笑道:“说不准在晚宴上,那位小姐就看中我的才气了呢,非得要嫁给我。”
其他的官员纷纷嗤笑一声。
梁大人嘲笑说道:“像是左相这般的青年才俊,杰出人物都没还没有成家,更别说你这种泯灭人群的,家中还有妻妾,亏你敢肖想。”
“嘿,你举例说左相,怎么不说定远威武大将军,他长得也算是仪表堂堂,还不是娶了一个没有家世的无颜女,这左相及冠还没有成亲,我看呐,悬。还没有边的事情。”尉迟大人十分豪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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