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凌云被聂青青扯住,他想了一下也是也是懒得跟他老子吵架,反正吵来吵去也没有什么结果,聂青青还以为是自己说的话起了作用,又小心翼翼补上一句说道:“反正你现在也没有什么心上人的,干脆从了?”也免得跟父亲吵架殃及池鱼。
“聂青青,你这吃里扒外的,小时候是谁带大你的?你就这样对你哥?”聂凌云伸出一个手指戳了戳聂青青,又把她手里的衣袍扯出来,冷哼一声说道:“反正我不娶,要是他一定要定下来,干脆他自己娶了算了。说不定人家也就只想要嫁进承宣使府,是谁又有什么关系。”
聂青青看聂凌云斩钉截铁拒绝了,心里不明白,聂凌云到底是抗拒这门亲事还是抗拒父亲给大哥安排的这桩婚事。想到这处,她突然反应过来,指着聂凌云,瞪大眼睛询问道:“大哥,你不会是真的有心上人了?”
当聂青青说出心上人三个字,聂凌云心中一颤,想起一张娇美清丽的面容,只是一想到她早就嫁人,而且嫁的人是谁,忙别过脸去,就跟怕人知道他的心思似的。其实聂凌云要是平常时候是觉得不会有这样的表现的。
聂青青咽了咽口水不可思议说道:“大哥,你还还真有啊。我还当你是……”是榆木疙瘩,只会舞枪弄剑的,不解风情说的就是聂凌云。
聂青青震惊了一下,连忙立即追问。
面对聂青青防不胜防的追问,聂凌云直接提留聂青青的后领子,把她扔到门外,迅速关门。
气的聂青青在外头哇哇大叫,最后聂青青愤恨走了,一面走,一面喋喋不休诅咒聂凌云只是一厢情愿,人家姑娘肯定看不上他这根木头。
……
聂凌云跟聂国公大吵了一架,两人吵得面红耳赤的,书房里兵兵乓乓的,知道的是两个父子争执,不知道还以为是仇人见面,就这架势听得外头的下人都是一阵胆颤心惊的,等聂凌云出来,聂青青立马就看见聂凌云头上一个被砸的出来的一个红肿的大包,而且衣袍上些许几缕黑色的墨水。就连嘴角都青了几块。
“我说你怎么就这么倔,不答应就不答应,干嘛说道这么强硬,你这是招父亲揍你呢?便是去看看又如何,再不济,面上应承过得去就行了嘛。”聂青青捏着帕子想给聂凌云擦了擦脸颊,没好气说道。
聂凌云对于自己额上的伤口丝毫不以为意,推开踮起脚的聂青青,不发一言就朝着外走去了。
后面的聂青青赶紧大喊说道:“哥,你要去哪儿?”
聂凌云看也没看聂青青一眼,人转身连个影子也没有了,留在原地的聂青青叹息几句,看来大哥这回是真的非常生气,现在跟父亲闹的这么凶。这下要怎么办?
柳清菡在屋里面做针线活,本来打算给冬至汤圆各做一身新衣服,不过他们长得太快了,又怕尺寸不够精确,只好给两人做较为宽松的睡衣,一身世恐龙睡衣,一声是熊猫睡,就算两人再这么张,这肯定是够穿了。
笃笃一阵敲门声响起。
柳清菡放下手里的针线出去,看见门口的阿壮,问道:“怎么了?”
阿壮面有难色不过还是说出来:“掌柜,那聂公子喝醉了。”他知道聂凌云跟柳清菡颇有交情,才来询问的。
“喝醉?”柳清菡跟着阿壮去看了一眼,就看见喝的烂醉的聂凌云,歪到在地上。
“这是要送聂公子回家还是在酒楼里留宿?”阿壮问道。
“先让他住一晚。”柳清菡也没有很纠结也就直接说道。结果哪想到聂凌云第二天醒了不止没有走而且干脆就在黄鹤楼住下来了。弄得柳清菡一阵黑线。
司马骁翊下朝几次骑马经过黄鹤楼,没有一次进去的,只是在对面的街上站了许久,久久凝视一眼络绎不绝的黄鹤楼,最后还是没有去黄鹤楼,很快回了府。
司马骁翊回了府先去看了自己一对儿女,还没进门就听见一阵孩子的啼哭声,浓眉紧皱,薄唇紧抿,赶紧走进去,看围在两个小家伙一圈的丫鬟奶妈一脸束手无策,无奈的样子,还有只见中间哭的就快晕过去的冬至汤圆,只管咧开嘴嚎哭的。
一张粉嫩嫩的小脸蛋哭的抽搐不已,脸颊满是泪痕,连眼皮都有些浮肿了,看的司马骁翊十分心疼,大步流星,直接把两个小家伙搂抱起来。
“你们到底是怎么带人的?”司马骁翊冷声说道。听见这声质问,众人立马跪下。
“将军大人……这小公子小小姐怎么都不肯吃奶,早上哄得全吐了,要是睡着了还好,一醒过来就要找娘亲,找不着就哭,哭了一天了。”其中一名奶娘心疼又慌张禀告道。这奶娘说完,其他的人连连苦着脸说是。
司马骁翊胸膛宽厚坚硬,身材高大,猿臂拥着两个粉嫩雕琢如玉一般的小家伙毫不费劲,他还要时时刻刻注意自己的力道,免得力道重了弄伤这两个宝贝,抱的叫那个小心翼翼的,又珍惜至极的。
一直哭的冬至汤圆看是自己的亲爹抱着,两人同时扭头靠在司马骁翊肩膀上,抱住小声抽泣,显然是哭得太久了,声音都哑了。哭的司马骁翊冷硬的心肠都要化了。
“好了,好了,不哭,不哭。”司马骁翊这么一哄还真有几分效果,两个一直拼命嚎的小家伙总算是停下来,只是大概因为哭的太久的缘故,不断抽抽噎噎的。
“要娘娘,娘娘。抱”冬至早慧,出生几个月就已经会说话了,虽然语无伦次的,只会说简单的字句,但是听在旁人眼里也是惊诧不已,暗道这小公子还真是聪明,以后只怕更有大好的前途。
司马骁翊听冬至这么哭嚎着要娘,心里也是一片苦涩,又是气恨,清菡居然这么狠心的,连自己生下的一对儿女都不要了,搂着冬至和汤圆把两人哄睡了。才去书房里处理公务。
司马骁翊处理完公务,才打开另外一份写的详详细细的报告,虽然他没有去黄鹤楼找柳清菡,实则暗中派人天天看着柳清菡,把她做的大大小小的事情事无巨细的写作报告呈上来,要不是这些柳清菡的日常文字让他料理慰藉,只怕他早就忍不住就去黄鹤楼了。
等司马骁翊看完这份报告,直接把自己面前的桌子给掀翻在地,桌子上的奏章还有其他的物件全部砰地一声砸到地上,外头守着的两个小厮还以为屋里面出了什么事情,忙走进去,就看见怒火高涨的司马骁翊正在砸东西,那俊脸一瞬间的狰狞吓得两个小厮连话都说的磕磕绊绊的:“将……军大人,您……没事吧?”
司马骁翊铁青一张俊脸,漆黑如黑曜石的瞳孔亮的出奇,就跟暴怒的虎豹似的,眉眼间的带有战场血腥戾气浓重。
第二卷 五十一章司马骁翊吃醋(一更)
聂凌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处陌生的房屋里,湖蓝色的幔帐,雕花大床,桌子凳椅,漆黑描金的折叠屏风,他敲了敲疼痛的脑袋,才想起来这里是黄鹤楼。
因为他父亲的强势逼婚,一副你只要人来了就行了,别的不用你管的强硬态度下,聂凌云本来就不满的心思就跟烈焰似的喷发出来,在他父亲的房间里跟他大吵一架,而后摔门离开,想要找个酒肆喝酒,也不知怎么的,心念一动,也就来了黄鹤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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