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相比陈明雪之前从司马骁翊那里获得好感的途径,凉国公府老夫人也是认为还是主要从荣宁国府老夫人身上出手的。
可惜他们从荣宁国公府回来之后,两人是一肚子的气。
“那老妖婆到底是什么意思?这是要我做妾?”陈明雪走进自家院子,毫不客气的揪了一朵鲜艳的花朵,看上去,娇美的面容扭曲的有点可怕,还是她克制住了,直接把手上的花揉成一团。
陈明雪自然是打着司马骁翊的注意,对于荣宁国府老夫人尽心尽力的讨好和伺候的,没想到伺候半天,换来荣宁国公府老夫人一句不咸不淡说道:“明雪自然是好的,我本来也是满意的,只是这身体羸弱,只怕不能处理好府里面的事情,受底下的人蒙蔽。”
不管陈明雪如何表示的,荣宁国公府老夫人愣是没有同意陈明雪明示暗示的提议的。
凉国公府老夫人比陈明雪阅历比较丰富,也知道荣宁国公府老夫人的忧虑的,她虽然也同样气恨荣宁国公府老夫人的决定,一副她们家明雪高攀了司马骁翊的模样,看的她也来气,从少女跟荣宁国公府老夫人相识,对方明面上像是对她好,但她丝毫不以为然,反而认为对方跟自己同样不是真心的,她要的是权势的相助,但是荣宁国公府老夫人何尝没有获得什么?天生带着一种优越感,居高临下的,总是一副高人一等的嘴脸,她伏低做小,谄媚讨好的,满足对方的心理,也不过是各取所需的。
“你年纪还是太小了,沉不住气。”凉国公府老夫人提点自己孙女。
陈明雪一脸惊诧,睁大眼睛不可思议道:“我做妾?”一副无法接受被侮辱的羞恼之意。
凉国公府老夫人摇了摇头,扶了扶陈明雪手背意味深长说道:“雪儿,你这话错了,你如今要是嫁过去,司马骁翊身边只有你一个人,你还怕自己没有机会?”
陈明雪跟她祖母也生了好几个心眼子的,虽然是气愤不平荣宁国公府老夫人的糊涂,但是同样的听见自己祖母的话,恍然大悟,只要荣宁国府老夫人能助她们一臂之力先嫁过去,还怕没有机会让司马骁翊扶正?陈明雪心高气傲的,依旧认为自己跟柳清菡相比不过是输在时间上,只要自己多加陪伴,司马骁翊一定会了解自己的好处。
下朝后,陈誉伟和陈安皓一同穿着朝服过来跟凉国公府老夫人请安道谢的,两人春风得意,潇洒肆意的。
凉国公府老夫人一看他们俩人这番模样也知道他们在朝堂上的危难解除了,心里了解,面上故意佯装不解说道:“你们俩个泼猴,尽管在外头胡闹的,如今到是着家了?见我作何?”
两人相视一眼,纷纷带着灿烂的笑意,拱手下拜,说道:“祖母教训的是,孙儿惭愧,往日顽劣没有多花些时间在祖母身上,甚是惭愧的。”
两人本来口才就不俗,又生的仪表堂堂的,哄得凉国公府老夫人喜笑颜开的,嘴上是笑骂,心里则是当做心肝肉的疼。对于两人的认错十分受用的。
“改天,你们兄弟俩一同去齐亲王府跟将军大人联络联络感情,也好感谢将军大人的好意。”凉国公府老夫人对于司马骁翊最后一点意见不翼而飞了,显然是司马骁翊办事十分得力,让她甚为高兴。而且得了荣宁国府老夫人的应允的,这下明雪要嫁过去,以后肯定是一家人了。
陈誉伟笑得开怀道:“这个是应该的,只怕过不久,这位将军大人就是我们的妹夫了,这礼物更是要挑贵重的送,也好表现我们的诚意。”
陈安皓也连连倒是。他们这里正说着话,陈明雪也进来了。对两人恭敬各自称呼了一声堂哥的。
两位堂兄看见陈明雪更是比往日要热情的多,一个个戏谑她道:“你这么匆匆忙忙的,可是要在家中缝制嫁衣?”
“可不是,像是妹夫这般办实事的人,身份贵重,明雪可要看的紧一些啊。”陈誉伟呵呵一笑,朝着她故意拱手作揖道:“以后就仰仗雪儿吹吹枕头风了。”他这话可是十分不像话了,不过到底凉国公府老夫人没有呵斥。
陈明雪脸颊红红的,两眼盈盈秋水一副娇羞待嫁女儿之态,看他们把自己当做司马骁翊拧做一谈,凑成一对,仿佛她早就嫁过去齐亲王府似的,心里自然是十分欣喜,苍白的脸色也透出淡淡的红润,喜笑颜开的,只是她立马嘟着嘴故意说道:“你们再这么取笑我,我以后,以后……不理你们了。”转身就走了。
其实陈誉伟和陈安皓能这么明面上开陈明雪这个玩笑,还不是因为凉国公府老夫人已经跟荣宁国府老夫人谈拢了,陈明雪嫁过去就是贵妾的身份,这早就是府里面公开的事情了。
虽然凉国公府老夫人一直对于陈明雪这个位分耿耿于怀的,但是陈明雪的身体确实不大好,而且司马骁翊的身家摆在哪里,只是一顶小轿子直接把明雪迎过去这事,私底下,凉国公府老夫人还跟荣宁国府老夫人争取了一些福利,只要到时候多摆几桌酒席,还有其他作为补偿也不是不行的。
司马骁翊最近忙着找凉国公府的纰漏,忙的昏天暗地,脚不沾地的,看在他人眼里就跟恢复一贯的淡薄冰冷的性子,肃穆威严高不可攀的。勤于政务,无暇其他事情的刻板模样。
看到房屋到处张灯结彩的,下人忙忙碌碌的,还有房间里床上放好的一叠新郎官的红色大衣,司马骁翊瞬间就气笑了,要不是这几天他在外头出公差的,没有时间回齐亲王府,这一场荒唐的亲事还可能进行?
他直接拔了床头的刀剑,一挑床上的新郎服饰,挥刀几下,砍得七零八落的,外头的挂好的喜字全被司马骁翊看的不顺眼,几刀划破。
忙着布置的下人看司马骁翊这一番简单粗暴的动作,吓得双膝跪地。
“谁再弄这些劳什子的,我就把他手给剁了。”司马骁翊一身华贵黑色衣袍,上面边缘绣着滚边的金色丝线,密密绣着低调矜贵的花纹,宽肩窄腰的,猿臂看上去喷张有力,握住一把亮眼锋利的刀剑。朝靴敲在地上,寂静声中就跟给大家的警示,听得众下人心里砰砰直跳,就怕主子一个不高兴的,至极一刀削过来。
“谁能解释一下,我不在府里这几天发生什么事情了?”司马骁翊低沉的话语响起,一脚直接踩上一个奴才的背部,一用力直接把那个奴才踩爬在地,咔嚓的骨骼的脆响,其他的胆颤心惊,吓得腿软的奴才小厮忙赶紧把自己知道的全部说了出来。
司马骁翊俊美的面容带着笑意,只是那笑意就跟一张虚伪的皮,他的笑意根本没有入得眼里,黑曜石的眼眸冷硬如刀,幽深阴鸷,澈骨寒冷。
他咬牙拍了拍手大笑道:“好,好,极好!”
众人看司马骁翊这样笑更是可怕的紧,总感觉将军大人有一种要撕烂啃噬对方的意思。
“你们待会……”司马骁翊怒极反笑,对几个小厮奴婢吩咐道。交代完,转身潇洒离开。
底下的小厮奴婢听见司马骁翊的吩咐,脸上纷纷是古怪之色,微微张大嘴巴,显然不可置信司马骁翊会这么吩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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