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上下摸索后,许淼累的坐在地上休息,心里是止不住的沮丧,然后越想越气,发泄的踢了踢脚边一个不起眼的突起。那看起来是一块很不起眼的小石子儿,真的其貌不扬,就和地上随处可见的石子儿一样。但就是因为这个石子儿,在被许淼发泄性的踢了一脚后,石壁竟然有了反映。
他们最先听到的是类似一种齿轮转动的声音。这种声音很轻,但是几人都不是一般人,这种声音还是能轻而易举的捕获的。
“你们听!”孙阮说,“我好像听到了齿轮转动的声音?”
几人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的石壁,不一会儿石壁就开始轻微的震动,连带着他们脚下的地方也带着震动。石壁缓缓打开,接连不断的泥沙从石壁的缝隙中抖落,落在地上都形成了一层浅浅的厚度。
“轰隆,轰隆……”耳边充斥这石壁打开的声音,几人终于是如释重负的微笑起来,果然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但是随着石壁的打开,古墓里面浓郁的阴气就没有了遮挡,宛如千军万马之势奔涌而来。宁均匀修为最高,这点阴气还尚且不能将他怎么样。而许淼和无垢,前者有功德之力护体,后者又佛光普照,也不是问题。唯独可怜了孙阮这个修为算高,但是又不上不下,铺面而来的阴气还是让她忍不住打哆嗦。
“为……为什……为什么,我……我觉得……好冷。”她面色发白,嘴唇也有些发紫,牙齿都是在上下打架了。
“里面阴气太重了,你承受不住了,我想想办法。”许淼说
然而耿直的无垢在许淼说话的时候就默默牵起了孙阮的的手,然后运转心法,将自己的佛光一点一点过渡到她的身上。随着佛光的过渡,孙阮的气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转,不过片刻,她便感觉自己浑身暖洋洋的,舒服的想呻吟出声,连带着心情也愉悦了不少
“现在好点了吗?”无垢关切的问道。
孙阮挑眉一笑,扯过握着她右手的手臂,将它抱在怀里,一副餍足的样子。
“嗷嗷嗷,无垢,我竟然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用处,我感觉从冬天回到了春天,太舒服了。”
无垢看了眼面无表情的宁均云,然后又看了眼偷笑的无效,脸色满满的尴尬,他使劲抽了抽被抱住的手,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抽出来,索性自暴自弃,随她去了,反正在梦境里他们再亲密的事情都已经做过了。
许淼一直忍着笑,见无垢眼神扫过来,然后就转头扯着宁均云的袖子偷笑。既然无垢有这么好的办法,她决定还是不打算说出自己有符可以帮孙阮去除阴气了。做不成助攻,那咱们也别做扯后腿的小伙伴是不是?
笑够了的许淼清了清自己的嗓子,一把扯过旁边愣愣的宁均云,一马当先的走进了石壁内。她决定了,不管里面怎么样,一定要留空间给后面这两人。还别说,看起来傻乎乎的无垢,对孙阮还是挺温柔的嘛。看到他们两人,许淼不可避免的想起了慕寒和兰萱,两人从那件事情之后她就没见到过了,也不知道如今怎么样了。
第六十章
步行街的塔罗馆。
外头日光已经渐渐西沉,街上华灯初上,空气中传来不同滋味的食物香气。因结束了一天的占卜,伸了个长长的懒腰,起身活动了一番自己的手脚后抱起桌子上的黑猫往她居住的阁楼走去。
虽然来是抱着接近主人目标任务的目的来这里开了一家塔罗馆,但是她既然开了,在目的还没达成前肯定会认真的做下去。无论是不OOC还是不引起某人有心人的注意。除此之外,她发现那些还处在象牙塔的男男女女还是挺好玩的,可比她以前每天在基地日日夜夜的训练强多了。
她租的这个地方有三层高,一层用来待客,二楼用来占卜,三楼就是阁楼,她用来居住。
因怀里抱着已经睡得昏天暗地的黑猫,有点沉了。看来到了这里不止是她,连她这只一向挑食的黑猫都安逸了许多。可惜了,过不了多久,这种安逸平静的生活就要结束了。
她举起眯着眼睛的黑猫,坏心眼的把它摇醒,强迫它和自己对视。黑猫不情不愿的“喵喵喵”了几声,然后张开了蓝宝石一般的眼睛,嫌弃的自己的主人。
一人一猫两两对视,最后还是黑猫忍无可忍给自己的主人来了一爪子。因轻巧的躲开,就好像练习过了无数次一样。
“小黑啊,其实你也是很喜欢这里的?你看你,这才多久,就胖了这么多。”
“喵喵喵!”胡说,人家是虚胖!
因好笑的看着张牙舞爪的黑猫,心情特好的推开了阁楼的房门。然后眼前的景象却让她的好心情戛然而止。
阁楼里的纤尘不染,窗台几净,看起来似乎和她离开的时候没有什么不同,但是她还是察觉到了一道气息。气息不算陌生,但是非常的压迫,就像……那位基地的长使大人。
黑猫似乎也察觉到了这道气息,不安的在她怀里扭动。因见它还有些瑟瑟发抖,心里又好笑有有点心疼的将它放在地上催着她下楼。结果不用多说,黑猫下了地后就使出吃奶的力气往楼下逃窜,而且还是害怕的竖着尾巴。
因进门后,轻轻的合上了房门,双手交叉靠在胸前,半跪在地。
“因见过长使大人。”是的,她已经确定这道气息就是基地里UI可怕的长使大人。传说长使大人是主人手下得力的十大干将之一,以阴晴不定著称,杀人全看心情,绰号又叫“毒蛇”。
十几年前她被这个长使大人从一群毒贩中救走,用秘法挽救回了她岌岌可危的生命。当然,这不是说这位长使大人难得的发了一次善心,而是他找到了一个绝好的容器。说来可笑,那位她从来没有见过的主人据说是参悟了一些法则之力,然后剥离出了很微薄的一丝,让他们找一个容器保存起来。
她不知道他们找的容器的标准是什么,反正据她所知,在她之前已经有好几个人因为无法承受法则之力的灌入而惨死。当她从生不如死的法则灌入之中活下来的时候,那位长使大人看她的目光就像看到神迹一般,非常的狂热和疯狂。
虽然这一丝的法则之力很是微弱,但是可以操作的东西有很多。当然,塔罗牌只是对于她身份的一种掩盖,就好像在常人眼中有一技之长一般。她真实的能力,其实是可以利用法则之力,将塔罗牌中的东西具体化出现在真实的世界中。不过这个具体化非常的短暂,目前也只能持续十分钟。打个比方说,一张“愚人”的牌,她可以让这个愚人的世界投射给目标人物,除非这个人自己破开幻境,不然就要等待十分钟。
这些能力都是她自己根据法则之力领悟出来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法则之力是人为灌入她身体中,每次结束后她都非常的脱力和虚弱。
因胡思乱想了很多,跪在地上的细嫩皮肤已经微微发红,一丝丝钻心的疼痛不断的骚扰着她紧绷的神经。
她眼前还是一成不变的景象,如果不是她确信那道气息还在阁楼,她都要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她不知道这个长使为什么突然造访,也不知道为什么不出现,她只知道,在这个人眼前,她一定要乖巧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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