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元以前[巴比伦男宠]_纯真假面【完结】(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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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时候如果老妈不给我买心仪的飞车玩具,我就这么干。

  他失笑:“怎么可能?我又不是女孩子。我有个乳母,是克雷斯特的姐姐,她见我闷闷不乐,就偷偷给我做了顶,塞到我枕头下面。不过我还没及带出去就被母亲发现,扔了。”

  “……”可怜的小孩。

  “好了不说这个了,我记得有个小男孩可是曾经说过很多次要为我跳舞呢,宙斯见证,他是不是准备食言了?”

  “嗯。”

  他怔住,眨眨眼,大概没想到我会这样回答。空气中凝固半晌。

  他忽道:“我怎样做,你才会离开得安心一点?”

  我一愣,这才安抚道:“我会很快走的。”

  “你不是希腊人,你的想法独特又奇怪,你跟我生气,你看不惯我的所作所为,你骂我还恨我。”他闭眼抚了抚额头,复又睁开,清澈的眼波里映出我的脸,“你有时候真的让我很生气,让我觉得讨厌,让我在大臣们面前不知所措,因为我永远也不知道你下一步会做什么。”

  他还真坦白。我自顾自笑笑。

  他放下手中摆弄的酒杯。

  “可你明白吗,这样的巴高斯,只有一个。”

  他轻轻抿起淡色的唇,蓝色瞳孔里平和宁静:“我只是希望你开心一点。”

  纤长的手伸向我的脸颊。

  “停!”

  我抬手一挡,猛一后退,撒腿就朝外跑。我知道他下面想说什么,可这种话我再相信才是猪。他纯属吃饱了撑的找不到人玩才这样捉弄我,我根本玩不起。我才不信,我一点都不信,我凭什么相信?风割裂我的皮肤,凛冽的痛觉让我清醒不少。我跑着跑着,终于停下脚步,双手撑住膝盖狂喘气。

  亚历山大,你这个混蛋!

  黑发从肩头倾泻下来,我揉了揉被冻得麻木的脸颊,却不小心揉下很多泪水。

  我再也不相信他了。再也不。

  第53章

  西徐亚的使臣走得很不甘心,特别是那个翻译,因为我那天的不自然表现,他坚持认为我才是影响亚历山大决策的罪魁祸首,临走之前还给我飞了好几个眼刀。杯具!我简直就是冤大头,冤死了还不带偿命的。

  这件事又成了亚历山大和赫费斯提翁关系缓和的转折点。自从我落荒而逃后,亚历山大在西罗波利城养了三天伤,赫费斯提翁开始经常去找他,陪着他又看星星又看月亮谈人生谈哲学谈请说爱,两人好得跟蜜月似的。

  午后阳光正好。屋里传来亚历山大断断续续的说话声,嗓音低沉中带着些许沙哑。而赫费斯提翁不时响起的轻笑更如和煦的顺风,温柔沉静。我站在帐篷外捂着耳朵轻轻跺了跺脚,虽然已经把自己裹成了球,可还是被冻得有些受不住。

  风水轮流转,上次鬼鬼祟祟站在外头的人还是赫费斯提翁,这次就变成我了。我又伸腿做了下舒展运动,抬起眼,就看见迈兰尼的绿眼珠在随着我的动作左右移动。

  我停下动作抱手看他,眼光很恶劣。

  迈兰尼这才后知后觉地移开视线,小声道:“你在这里站这么久不难受么?怎么不进去伺候陛下和赫费斯提翁大人?”

  我猛一吸气,鼻子有些痒,连忙摆摆手,跑到远一点打了个喷嚏。早知道就该学点野外生存技能,这年头寒流还真不是盖的,中亚的冬天没有暖气简直就是冰窖。

  见我回来,迈兰尼忍了又忍,还是关切道:“需要我禀报陛下一声么?看你好象不是很舒服,我在这里照看着就好。明天就是新年,晚上有很盛大的狂欢活动,陛下肯定会乐意给你放个假的,只可惜明年酒神节估计要在雪山上过了,雪山你见过吗,就是……”

  “那先提前祝你新年快乐!我忽然想起陛下吩咐我的几件事还没办完,先走一步了再见!”经过这两天的交往我可算见识了,这家伙一张嘴不是黄河泛滥而是尼罗河泛滥亚马逊河泛滥,没人打断他估计能口若悬河说个三四天还不带重样的。问他这毛病是哪里染得,他还羞涩一笑自己其实口才不好,XX的。

  然而刚迈出两步我立马扭过头来:“你说新年?”

  “是啊,新年。”原本有些落寞的迈兰尼眼睛又亮起来,“你没见识过马其顿人是如何过新年的吧……”

  “你是说明天就是新年?”西元前329年1月1日?

  “没错啊,有问题吗?”迈兰尼不明就里地眨眨眼。

  我低头沉思。这些日子一直没怎么在意过时间,没想到那么快一年居然就要过去了。通过这几天厚着脸皮偷偷跟踪赫费斯提翁,我基本把他每天的日程安排摸了个大概。他有个习惯和亚历山大不同,那就是喜欢晚上洗澡。不过我依旧很不高兴,因为他就算是洗澡也不摘那枚戒指,气得我差点吐血。

  咳,被迈兰尼传染,我也开始废话了。不过他刚才说的一个细节倒引起我的注意。

  我抬起头来:“迈兰尼,今天晚上真的会有狂欢晚会吗?”

  这回轮到迈兰尼纳闷了:“你不是有事吗?”

  “刚才有,不过现在又没了。”

  “……好吧,”迈兰尼无语地挠挠头,“今晚的晚会是安提柯将军自告奋勇主持的,好像挺盛大的,因为还要庆祝陛下在这次七城之战中立下的赫赫战功,以及告慰在这次战役中死去的战士,对了,据说有很精彩的歌舞……巴高斯?你干什么去?”

  一回到自己的房间我就开始手忙脚乱地收拾东西。

  记得听谁说过赫费斯提翁向来不胜酒力,如果今晚真的有狂欢的话,他说不定会醉。一旦他烂醉不醒,我的机会就来了。

  这很可能是我唯一的脱身机会。

  关键就是如何才能正大光明地把这家伙放倒,这可不是个容易的事。

  “你在做什么?”

  “没、没什么。”我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得手一抖,蚕豆干酪面包掉了一地。

  奈西抱着一摞衣物站在一旁,头发被风吹得乱七八糟。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我:“你饿了?”

  “没……啊,是啊,中午没吃饱,太饿了。”

  “饿的话跟我说就可以。”他似乎并不在意,转身就去放衣服。

  我叫住他:“奈西。”

  “什么?”

  奈西的眼睛黑得如同幽潭,沉沉的深不见底。我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这句话就已经脱口而出:“喀山德最近还有没有再找你的麻烦?”

  “没有,如果不算珍珠项链的话。”

  “珍珠项链?”

  “如果你还记得他曾送你一条珍珠项链,那是我妹妹的遗物。”

  我被这句话震了半晌,等再想起来安慰他,他已经出去了。

  这家伙人生中碰上喀山德这种败类,注定要杯具了。我正叹息着,突然发觉这件事好像不是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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