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钰开始问:“国师又是什么人?怎么看出我不是孟蘅玉来的?你是不是真的有本事赶出我让孟蘅玉回来?”说完顺便强调了一下:“这算一个问题。”
临渊也不跟她计较,含笑道:“贫道不过就是个普通人罢了,学了些道法之术,会点摸骨看相,能通点阴灵罢了。至于贫道是不是真的有本事让真正的孟贵妃回来,贫道只能说,贫道懂得些法术,能为魂灵引路,但究竟能不能成,却要看天时地利人和以及孟贵妃和娘娘您两人的意愿。”
姜钰一听,连忙扑在桌子上凑过脑袋去,睁大了眼睛,有些期盼的问道:“所以国师的意思,就是若是我不愿意走,你也没办法将我怎么样是不是?”
国师道:“这可不好说。上次法术失败,是因为孟贵妃自己不肯接受贫道的指引回来,而娘娘又不肯走。但倘若有一天,孟贵妃和娘娘的意愿产生变化,再加上一个恰当的时机,或许不用贫道的指引,孟贵妃就回来了。”
姜钰顿时失望起来,说来说去去她不还是有危险。
姜钰再问:“第二个问题,上次做法的时候,你给皇上逼我吃进去的是什么药?”
临渊道:“不是甚么特别的药丸,只是里面添了些致幻效果的药材,吃后会令娘娘意志薄弱,意志力降低。”
姜钰有些明白了,想来就是一些像大麻、鸦片这些毒品这样能令人产生致幻……说着顿时一惊,连忙抬起头来盯着临渊,搞不好他上次给她吃的就是某种毒品。毒贩子啊这!
临渊见姜钰看着他的目光有些异样,不由问道:“怎么了?”
姜钰道:“没什么,就是觉得国师果真是能耐了得。”
临渊自然听得出她话里语气中的讽刺,正想说什么。
结果眼前的人顿了顿,又突然一下子拉起他的手,双手将他的手握在手里,抬眼看着他的脸,目光哀求道:“最后一个问题,跟国师打个商量,放过我行不行?你看,你自己也说了孟蘅玉其实是自己不想回来的,国师和皇上何必强人所难呢。孟蘅玉不想回来,我不想离开,保持现状,难道不是皆大欢喜?”
临渊摇了摇头,脸上仍是带笑,道:“贫道说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皇上开口之事,贫道无法拒绝。”
姜钰一副想哭的模样,委屈道:“难道国师就没有半点怜惜之心吗,我不过就是一弱女子,挣扎着求生存罢了。”
临渊道:“非己莫求,娘娘还是看开点,别强求的好。”
姜钰将他的手扔开,不由道:“国师还真是狠心。”说完顿了下,又一副自怨自艾的模样道:“罢了罢了,皇上和我之间,任谁都会选择听命皇上,我又不想皇上能随便弄个国师给国师当当,自然只有自生自灭的份了。”说完眼睛偷偷瞄上临渊,却见他仍是无动于衷,不由有些失望。
第一百九十一章 什么日子?
姜钰倒是也没真的幻想仅通过一次谈话,临渊就能向着她放过她,倒是也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生气。
各自问完想知道的事情,两人倒是还有些心情喝两口茶。
太澹神宫里面的茶水跟宫里其他地方的茶水不一样,喝得并不是什么龙井大红袍之类的,但里面有一种特殊的香气,喝进去能让人心情宁静,精神清明。
姜钰享受的喝了一口,放下手里的茶杯,然后甚有闲情的跟临渊闲聊起来,问道:“国师六十岁却能保持二十几岁的容貌,不知有什么驻颜的秘诀,不如传授几招?”
临渊笑着道:“娘娘恐怕是习不成了,贫道这驻颜的秘法,只能处子之身修炼才有效。”
姜钰“嘘”了一声,才不相信他的话。
姜钰再问:“临渊,你为什么叫临渊?”
临渊道:“娘娘这个问题可问得奇怪,不过贫道也不介意告诉娘娘。”而后道:“人都道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人人都喜欢做结网捕鱼,但贫道却想做那个站在水边羡鱼的人。若是这鱼能轻易得到了,便也失去了喜欢的心境了,反不如求而不得,能保持这种喜欢的心情。”
姜钰摇了摇头,道:“不懂你的什么。”
临渊提起水壶给她水杯里添了茶,一边道:“贫道不过随意一罢了,娘娘不必在意。”
姜钰在太澹神宫逗留得有些久,留到后面她都有些忘记了她来太澹神宫本来是要干什么的了。
等回到快中午的时候,姜钰才想起来宫里还有一堆儿事呢,然后才回了紫宸宫。
结果刚踏进紫宸宫的宫门,却看到了谷莠站在了殿门外的廊下,正垂着头。
姜钰见了大惊了一下,连忙问道:“怎么回事,干嘛跪在这里?”
谷莠看到是她,然后指了指殿内,但嘴巴却闭着不敢话,又低下头去。
姜钰没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又看了看旁边站着的承香。
承香声的跟她道:“谷莠从殿内出来刚好碰到了皇上,皇上今日好像是心情不好,就谷莠姐姐冲撞了皇上,让谷莠姐姐跪在这里。”
姜钰顿时明白起来,肯定是是宇文烺没事找事。
从上次他让临渊做法想收她,谷莠在太澹神宫放了一把火坏了他的事,宇文烺就是处处看谷莠不顺眼。平时宇文烺若在紫宸宫,她都是让谷莠躲着他点的。
姜钰哼哼了声,默默吐槽道:“也不知道吃了谁的火药,火气这么大,就爱对付我宫里的人,有本事对付崔家和太后去。”
着弯腰扶了谷莠让她起来,道:“你起来,跪什么跪。”
谷莠却摇了摇头,仍是不话,又指了指里面。
姜钰道:“他让你跪,又没让你不许话,你嘴巴闭这么紧做什么?”
谷莠这才打开了嘴巴,然后声跟姜钰道:“我是怕皇上听到我的声音,然后更生气。”又道:“皇上没让我起来呢,我还是跪着吧,免得皇上找姐姐撒气。我看皇上今天的心情好像很不好。”
姜钰却不会眼看着谷莠在这里跪着,先不这外面多热了,想跪到宇文烺让她起来?宇文烺会直接无视了。
姜钰道:“你等着,我去给你讨公道去。”
完不管谷莠想要拉她阻止她的手,然后就走进内殿去了。
宇文烺正半坐半靠在榻上看书,见她进来,连半片眼神都没有给她,而是翻了一页书。万得意恭恭敬敬的站在他的身旁,见姜钰进来,倒是恭敬无声的给她行了个礼。
他的脸色看起来好像十分平静,但姜钰就看到他身上好像藏着一股怒气,却强忍着不肯发泄出来。
姜钰走过去质问道:“谷莠犯了什么错皇上让她跪在外面?”
宇文烺声音冷冷的道:“你的规矩呢?礼仪呢?”
姜钰给他屈了屈膝,道:“臣妾见过皇上。”然后又将上面的话再重复问了一遍。
宇文烺冷冷的哼了一声,道:“朕想要处置一个宫女,你觉得朕需要什么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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