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道:“两年吧,办完该办的事情,自然就离开了。”
谷莠又问:“你的该办的事情,是不是也包括收拾我姐姐?”
临渊没有话,只是看着她。
谷莠生气的撇开头去,恼道:“我不想跟你话了。”
临渊又继续看了她一会,安静的坐着,仿佛在等她气消一样。
谷莠一看他这没事人一样,也不解释,更加生气了,又重新转过头来,质问道:“国师为什么不肯放过姐姐呢?她又不是自己要这样的,天意如此,你总不能指望她牺牲自己成全你们吧。”
临渊道:“你要明白,天道有常,孟贵妃的身体并不是你姐姐的归宿。或许因为一些因由让她重生在这身体里,但是气息不符的身体和魂灵纠缠在一起,最终会减损两个人的元寿。”
谷莠听着直起身,着急问道:“那怎么办?”
临渊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她的话。
谷莠呵呵道:“你就忽悠我吧,你是跟皇上一个鼻孔出气的,为了帮皇上哄骗姐姐自愿离开什么谎话编不出来。再,就算真像你的这样,减损元寿也比你现在就让她死了强。”
着顿了顿,仿佛心情沉重,又道:“国师,我是有那么一点点喜欢你,但是我更在乎我的姐姐。我们两个从一起长大,姐姐从来没有抛下过我,我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抛下她的。”
临渊听着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
着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转身准备出去。
谷莠这时候又看着他的背影,又突然问道:“国师,你有没有像我喜欢你一样有一点点喜欢我?”
临渊停了下来,却又不话了。
谷莠道:“其实还是有一点点的吧?我感觉得出来。不过你这个人吧,太贪心了,既不愿意放弃修道,又想要我跟在你身边,所以老是要收我为徒啊忽悠我跟你一起修道修道的。”着撇了撇嘴,又道:“真是鄙视你!敢不敢还俗跟我一样做个红尘中人呐。”
临渊叹了口气,转过头来看着她,道:“你好好歇着吧。”完走了。
姜钰气呼呼的从太澹神宫出来之后,接着往紫宸宫回,一边走一边将宇文烺和临渊的祖宗都问候了一遍。
结果正走至半路时,却看到了一个年轻男子的身影从景安宫的方向往这边出来。姜钰仔细看了看,然后问道:“那不是宁国公世子崔安吗?他这些日子来宫里来得挺勤快啊,几乎日日不落的,都快将后宫当成他家了。”
承香笑着回答她道:“可不就是宁国公世子,太后娘娘要召见娘家的侄儿来陪着话,宫里人自然也不好什么。”
姜钰唉了一声,道:“太后娘娘也真是的,宁国公世子毕竟是男子,哪好天天召进后宫里来的,冲撞了宫妃怎么办。要是真想召见娘家人陪着话,找两个女眷不行吗?”这么明摆摆的,根本就是不将宇文烺放在眼里。
姜钰是在编排太后的不好,承香却是不敢接话的,只好低下头去。
而那边崔安倒是发现了姜钰,然后笑着转了个头走到姜钰跟前来,含笑着拱了拱手,道:“可巧,竟然在这里碰见娘娘。”
姜钰道:“一点都不巧,宁国公世子这样天天进宫的,这后宫就这么丁点大,能碰见个本宫一两回有什么可巧的。”
她这话夹棍带棒的火药味十足,崔安听着倒是没有半分生气,抬起头来又看了看姜钰的脸,道:“这样来,倒的确是不巧,倒应当是理所当然,这算不算是臣与娘娘的缘分呢。”
第二百零三章 崔安
姜钰在心里骂道,有个屁缘分,连后宫的妃嫔也敢调戏,胆子真大。
崔安像是没看到她脸上的不喜一样,继续道:“刚刚在太后跟前,太后还念叨着,她好像吩咐娘娘帮着办两件事情,也不知道娘娘办好了没有。怕娘娘忘记了,正打算找人提醒了娘娘一番。”
姜钰自然知道他的两件事是哪两件事,冷冷的“哼”了一声,道:“宁国公世子还是管好你自己吧。”完领着人越过他直接走了,心里却憋着气想着,这种王八蛋迟早有一天收拾他,让他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崔安在后面看着她摇曳远走的妙丽身影,抱着手用手指勾了勾下巴,脸上饶有兴味起来。
都宫里的孟贵妃自产后就变了个性子,他还有些不相信,如今看倒像是真的。冰霜美人变成了泼辣美人,且还答应帮着他们崔家对付皇帝,倒是让她觉得这个女人有趣得很。
崔安看着身旁送他出宫的太监,笑问他道:“你贵妃娘娘长得美吗?”
太监呵呵了两声,像是有些被他的话吓住了,脸上有些冒冷汗。愣了好半天,看到崔安仍在盯着他等着他回答,只好硬着头皮道:“自,自然是美的,都贵妃娘娘是天下第一的美人。”
崔安像是对他的回答有些满意,笑着拍了拍他的脑袋,仿佛像是在拍一只听话的狗一般,然后转身便走了。
姜钰走了没有两步,结果却又看到孟萱玉和姜婠相携着从椒兰宫的方向出来,姜钰见了忍不住道:“几天也不知道是什么日子,这宫里可真是热闹得很,一个两个都往这宫里来。”
孟萱玉养了这些日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想通了,反正这身体算是渐渐好了。
这好了之后,不知怎么回事又跟姜婠勾搭在一起去了。这两个人,一个是孟蘅玉的姐姐,一个是姜钰的妹妹,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姜钰今日没有心情理她们,也不等她们上前来,直接就领着人走了。
姜婠倒是也看到了她,远远的指着她跟身边的孟萱玉道:“那位不是贵妃娘娘吗?”
孟萱玉沿着她的手指看过去,然后对她笑了笑,却没有话。
姜婠却又突然叹道:“如今的这位贵妃娘娘真是越来越风光了,从皇后娘娘手里抢了掌了宫权,又独占圣宠,真不知道她是用的什么手段。”
孟萱玉的目光阴翳起来,虽然知道姜婠的话是随口叹息,但仍是感觉她是故意嘲讽她,孟蘅玉的风光越衬着她的失意,孟萱玉一点都不喜欢有人在她的面前强调孟蘅玉的风光。
姜婠却又接着道:“只是她在后宫这些行径,跟史上那些奸妃也没有两样。”
这话中虽然是讥讽,却又隐藏了些嫉妒,孟萱玉自然听得出来。
孟萱玉道:“贵妃绝色倾城,独占圣宠也是应该的。”
姜婠却十分不满,道:“雨露均沾,哪有让她一个人全占了的道理。皇上便是留意,贵妃自己也应该劝皇上多到其他宫妃那里广施恩泽。”
孟萱玉没有再附和她的话,只是浅浅笑着,对姜婠道:“王妃以后多到宫里来陪本宫话,本宫与王妃投契得很。”
姜婠一听正觉合她心意,连忙笑着道:“一定一定,臣妾与娘娘也甚是投契得很。”
孟萱玉十分亲切的对她笑了笑,然后继续送她到皇极门口,才看着她继续远走,然后脸上的表情渐渐阴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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