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炜死后,万家颓势,宇文烆在所有人的惊讶之下娶了万家的一个姑娘为王妃,那女子便是宇文炜嫡亲的一个表妹。
浔阳长公主笑:“那倒要恭喜皇兄了。”
宇文烆脸上也有些得意,对比了一下宇文烺,又呵道:“从这方面说,宇文烺就要输给我。我只娶了一个王妃,现在却有三个儿子。他宇文烺满宫的妃嫔又如何,别说儿子连个女儿的影儿都得不着。”
浔阳长公主:“……”
所以说男人孩子气起来也是挺让人无奈,讨厌一个人却非要处处跟他比较一下,比能耐比实力最后连生多少个儿子也要比较一下。
浔阳长公主干脆转而转移了话题道:“皇兄今日要在我这里用膳吗?我让下人准备一些皇兄爱吃的。”
宇文烆道:“不了,我等一下还要去宁远侯府拜见一下皇姑母,难得回来总要去给她老人家请个安。这时候去,说不定还正好还能和皇叔碰上。”
宇文烆进了京,来了长公主府见浔阳,能记得去给寿山大长公主请安,但仿佛为了故意显示自己根本不把他宇文烺这个皇帝放在心上一般,就是没有想过要递个折子进宫面圣。
浔阳长公主也不勉强宇文烆留下,对他道:“那皇兄以后有空再来妹妹这里,我们多少年没有一起用过膳了。”说着送了宇文烆出门。
而此时,很不被人放在眼里的宇文烺,正在紫宸宫里跟姜钰说话:“明日在宫里摆个家宴吧,在寿圣节之前先把宗亲们聚在一起用顿膳。”
姜钰正盘腿坐在榻上,跟前的小几放了一碟子的点心,各式各样的都有。姜钰凑近上去闻了闻,然后一块一块的拿起来放在鼻子前面贪恋的闻了闻,又放下,却并不吃。
听到宇文烺的说话,也只是“哦”了一声,然后又有些取笑他道:“我发现皇上这个皇帝有些威信不足啊,您看宁王和临王,进了京之后也没想着要进宫来面圣,反而先去看了寿山大长公主和浔阳长公主。”
说完将装着完整一叠糕点的碟子端起来,递给一旁的承香挥了挥手让她端下去,然后又有另外一个宫女端了一碗杏仁酪上前来。姜钰照样也只是打开盖子闻了闻,然后用手挥了挥仿佛要将上面的气味挥到自己的鼻子上来,完了重新盖上盖子,又让宫女端走。
宇文烺却是转过头来,为姜钰的话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而姜钰却只是耸了耸肩,一副我只是实话实说的模样。
姜钰又道:“皇上放心,臣妾定将明日的宫宴准备得妥妥当当的。不过以几位亲王这般骄傲冷艳不畏强权的性子,臣妾就怕到时候几位亲王不肯出席让皇上下不来台。”
宇文烺呵了一声,气道:“这就用不着你费心。”
说着看着她让宫女络绎不绝的端着各种食物,她却都只是闻了闻就让人又端下去,并不吃,便又忍不住问道:“你在干什么?东西想吃就吃,干什么让宫人端上来又不吃。”
姜钰道:“皇上没看到吗,臣妾在用顽强的意志力减肥,顶住食物的诱惑但是臣妾就是不吃。不过皇上放心,这些东西不会浪费的,臣妾都会赏给宫人们吃。”
她准备把紫宸宫的宫人们都喂胖了,然后就不会显得她那么遗世独立的“珠圆玉润”。
难怪从他进门开始,就见不到了以前在这里随处可见的零食。对于她的这种减肥方法,宇文烺简直呲之以鼻,并且真的“嗤”的讽笑了一声。
然后宇文烺跟着在榻上坐了下来,对正准备将杏仁酪端走的宫人道:“放下吧,贵妃不吃朕吃。”
然后最后就变成了的宇文烺端着杏仁酪慢悠悠的十分享受的吃着,而姜钰在一旁眼碌碌的看着他。而宇文烺仿佛还为了故意诱惑她一样,将杏仁露吃得十分津津有味。
姜钰不满了,道:“皇上,你是故意的吧?”明明是一向不怎么爱吃甜食的人。
宇文烺一点都不否认,道:“对,朕就是故意的。想吃吗?”
姜钰怒了,用力的在小几上拍了一巴掌,暴起道:“承香,给本宫也来一碗杏仁露。”
宇文烺却道:“别,你家娘娘正在减肥。以后除了早中晚三餐以外,其他东西都不许你家娘娘吃。”
宫人虽然是紫宸宫的宫人,但当着宇文烺的面却也不能不听宇文烺这个皇帝的,纷纷屈膝道:“是。”
姜钰:“……”有刀吗,她真的好想杀人!
第二百二十九章 宫宴
宇文烺要摆个家宴,姜钰自然将它摆得像模像样的。从桌子、摆设和餐具样样精致,姜钰甚至十分大方的将自己藏在库房里面的几套极其好看的梅子青釉碗碟也贡献了出来。
宫宴没有出现哪位秦王或郡王拒绝出席公然跟宇文烺叫板的情况,这让想看宇文烺热闹的姜钰很是失望了一把。
这宫宴自然也不是全部宗亲都请的,宇文烺的兄弟们,临王、齐王、清河郡王,还有宇文烺的亲皇叔宁王,以及几位透明皇叔再加浔阳长公主和寿山大长公主,剩下的就是崔太后和她们这些后宫宫妃了。
这种宴会都是单独摆桌,菜汤各有碗盖。一般摆宴的次序,是泰和宫正中地平南向面北摆皇帝金龙桌,左侧面西座东摆崔太后宴桌,右侧面东座西皇后宴桌。地平下一字排开摆设内廷其余宫妃的宴桌,再然后是横着排列宗亲们的宴桌。
姜钰自然也是这样摆的,只是等到开宴的时候,宇文烺却让姜钰坐到了皇帝右侧本属于皇后的位置上,倒令皇后只能坐在了崔太后的下首,实在是令皇后气得不行,偏偏这样的场合又不能发作,只能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道:“太后大病初愈,本宫就坐太后旁边好方便侍奉太后吧。贵妃,你就坐在本宫的位置上,替本宫好好服侍皇上。”
但是完这话,皇后却是从宴会开始到结束都是目光狠狠的剜着姜钰,姜钰相信,如果目光的杀气可以杀人,姜钰一定都死了好几回了。
姜钰倒是不拒绝,笑着道:“是,臣妾一定尽心尽力伺候皇上。”然后又换来了皇后的咬牙切齿。
宴会之上没有什么大的波澜,就是偶有一些插曲。
比如大病初愈的崔太后被良姑姑扶着进来的时候见到姜钰,姜钰非常恭敬的上前去给她请安,崔太后却用极其寒冷的目光盯了姜钰一眼,语气十分阴沉的道:“贵妃如今是越来越难请了,哀家让人请了贵妃几次来景安宫陪哀家话,竟然请不动。”
姜钰笑了笑,十分谦卑的道:“太后娘娘哪里的话,太后的旨意臣妾哪里有敢不从的道理,只是太后正在病中休养,臣妾是怕去了会打扰了太后养病。臣妾虽然没有去给太后请安,但日日都在佛祖面前为太后诵经祈福,祈求太后早日安康。如今看到太后痊愈,臣妾真是觉得不枉费臣妾日日祈求。”
崔太后冷冷的哼了一声,没有再与姜钰什么,转身去与亲生儿子话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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