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妃娇_梅雨知时节【完结】(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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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看着她“哼”的一声撇开脸去,一副不屑的模样。

  然后其余宫妃则站起来给她行礼。

  宇文烺含笑对她招了招手,问道:“怎么过来了,朕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前几日的事怕是将你吓坏了。”

  姜钰倒是没有想到宇文烺会先提起这件事。

  姜钰笑吟吟的往他身边走去,一边道:“今日是给太后娘娘请安的日子,臣妾不来,倒是显得臣妾太不懂事了。臣妾以前不懂事,但总不能仗着皇上和太后的纵容,一直不懂事下去。”

  宇文烺“嗯”了一声,伸手揽了已经站到他身边的姜钰,道:“确实懂事了。”又道:“你既病着,太后慈爱悌下,你便是不来请安也不会说你什么,但你既然来了,便是孝心可嘉。”

  说着转头笑看太后,道:“太后,您该赏她。”

  太后倒是没有上次的疾言厉色,一副淡淡的语气,道:“皇帝说赏谁就赏谁,这天下都是皇帝的,哀家这个老太婆也不过是在皇帝身边讨口饭吃。”

  姜钰想宇文烺想说的是你知道就好,但到嘴边的却是:“母后这样说可就陷儿子于不孝了,儿子的东西不都是太后的东西,儿子的天下自然也是太后的天下。”

  然后扫了一眼下边,见已经没有座位了,吩咐身边的宫人道:“在朕身边给贵妃加张椅子。”

  孟萱玉这时候笑着站了起来,用着她那一副一直对她标准的装作宽容和亲切的笑容看着她,道:“让贵妃坐臣妾的位置吧。”

  宇文烺道:“不必了……”

  姜钰却想挤兑挤兑孟萱玉,笑道:“臣妾还真就觉得淑妃这张椅子最好,那本宫就却之不恭了。”

  说完指了宫人道:“把淑妃的椅子抬过来一点。”

  宫人为难的看向宇文烺,宇文烺没有说话,于是宫人便将孟萱玉的椅子搬到了宇文烺旁边,然后另外搬了一张椅子给了孟萱玉。

  姜钰大摇大摆的坐下。因为孟萱玉怀孕的关系,椅子上垫了两层的垫子,坐起来软绵绵的。姜钰笑着转头对宇文烺道:“还是淑妃的椅子坐起来舒服。”

  其余众人惊讶的看着她,显然没有想到她会这样失礼,就连孟萱玉都是微微惊讶的。而徐昭容则是恨恨的扯着帕子,看着姜钰咬牙切齿的样子。

  姜钰心里有些得意,挑着眉毛抚了抚自己的发髻。她就爱看别人对她咬牙切齿的样子,特别是她不喜欢的人,这种心情真是好极了。

  顿了一会,孟萱玉才慢慢的在新搬来的椅子上坐下。

  新搬来的椅子并没有垫子,坐起来硬邦邦的,于她现在的身子来说,显得并不是那么的舒服,她动了几次身体也找不到一个舒服的姿势,然后抬起眼看向宇文烺,却看到宇文烺已经转头在跟太后说话了。

  宇文烺脸上一副担忧的模样道:“……前两日朕不在宫里,后宫却发生这样的事情,身居后宫的宫女却差点逃出宫去,真是令朕刮目相看,而刮目相看之余更多的是对后宫的担忧。所以儿子在想,这后宫是不是还有马公公玉余之流,也是该好好查一查清理清理了,省得让有些人以为这后宫是他们自家后花园……太后,您说呢?”

  第五十二章 分辨

  崔太后面上无色,手上的佛珠却越转越快。

  过了好一会,她才淡淡的开口:“皇帝说的有理,这后宫是该理一理了。”

  宇文烺一脸高兴模样在自己膝盖上拍了一巴掌,笑道:“儿子就知道太后通情达理,定会知晓其中利害关系同意儿子所言。”

  又转头看向皇后,故作恼道:“说起后宫这烂摊子事,朕就不得不说一说皇后你。从你嫁进皇宫,朕便将这后宫交给你打理,朕平日勤于政事也无暇分心后宫之事,本指望你当个贤内助为朕分忧解难。但瞧瞧皇后你将后宫管成什么样了。”

  皇后扁了扁嘴,心中当然不服,道:“皇上您就只冤枉臣妾,臣妾进宫这么多年一直管着后宫好好的,这段时间是徐昭容暂理后宫。她一管事就出事,关臣妾什么事?要怪就怪徐昭容。”

  话说得有些强词夺理,后宫篱笆不紧非一日之寒,皇后管理后宫一向是稀里糊涂的,又受崔太后的控制,又怎可能是徐昭容管的这几天就造成的。

  但宇文烺却点了点头,竟然认下了她的说辞:“皇后说的也有道理。”

  徐昭容脸色发青,更是不服,站起来看着宇文烺,叫屈道:“皇上,这马公公玉余之流在后宫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臣妾接手宫务才几天,怎么能怪臣妾。”说着又看向姜钰,冷“呵”一声,将战火扩大,道:“碧玺可是贵妃娘娘从宫外带进来的宫女,要论一个御下不严,首先贵妃就要排第一位。”

  她就知道,她来不是看热闹的,而是制造热闹给别人看的。

  姜钰转头看着宇文烺和崔太后,叹气道:“皇上,太后娘娘,既然昭容说到了碧玺,臣妾的确该请个罪,是臣妾用人不明御下不严。”说着站起来对宇文烺和崔太后屈了屈膝。

  但又接着道:“但有一件事,臣妾却是要分辨一二的,不然臣妾就只能三尺白绫自挂东南枝,以洗清自己的清白了。”

  宇文烺脸上不悦,拉下脸来,道:“你有什么话就说,少说这些负气的话,你难道不知宫妃自戕是大罪。”

  姜钰心道,她就打个比方,这么紧张做什么。

  又道:“周中郎想拐带碧玺出宫的事,的确要怪臣妾没能提前发现碧玺的心思。周中郎是臣妾的表哥,年少时偶尔能见着个面,碧玺是自小伺候臣妾的侍女,想是那时她与周中郎两人便心生爱慕。若臣妾在进宫之前就知道他们两情相悦,成全了他们的心意,便不会发生前几日的事。但是……”

  姜钰拿帕子擦了擦眼睛,眼睛瞬间就红了,眼泪从眼眶里流出来,清泉一般的流过脸颊。

  美人垂泪,许是扶风的弱柳,又如零落的花红,梨花带雨,总是楚楚可怜得令人心疼。

  姜钰道:“但昭容妹妹到处说想与周中郎私奔的是臣妾,与周中郎暗通曲款的也是臣妾,臣妾可冤枉得很。臣妾也不知道昭容有何证据指控臣妾与周中郎有私情,索性今日臣妾就大大方方的跟昭容争论争论,否则臣妾顶着这莫须有的罪名,还有什么脸面在后宫活下去。”

  徐昭容哼道:“是莫须有还是确有其事,贵妃娘娘心里自己知道。贵妃与周中郎青梅竹马,进宫前差点定了亲都是半公开的秘密了。”

  姜钰道:“本宫实在不明白昭容是什么意思。孟家与周家是亲戚,常来常往本是常情,本宫与周中郎偶能在长辈眼皮下见上一两回,就是青梅竹马?至于定亲,昭容自己也说了只是差点,且是公开。姑娘家到了适婚年龄,哪个挑夫婿不是相看个几回,但这议亲有议成的也有议不成的,本宫与周中郎便是这没看上眼没有议成的。本宫有幸进宫侍奉皇上,皇上神勇威武,雄韬伟略,龙章凤姿,玉树临风,是这天下最优秀的男子,本宫自然爱慕皇上爱慕得死心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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