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田里那个卷着裤角干活的,好像是景容?
罗非想都不想地说:“那不是我大哥吗?”
那不是他家的地吗?地里干活的其中一个人不是他大哥吗?
大田里一起除草的确实是罗吉和景容。本来景容是来放羊的,没想过要除草,但今儿偏有只小羊在河边喝水的时候不小心滑水里了,还是罗吉给弄上岸的。景容水性不好,要不是罗吉这羊怕就得没了。
后来罗吉又去地里干活,景容一寻思反正看羊也就是在附近看着,就去帮罗吉除草去了。
罗吉这地里的活儿没剩下多少,今儿个干完明儿个再干上一上午肯定能干完。现在半道加了个景容,如无意外明儿个就不用来了。
景容做事不喜欢拖泥带水的,所以他中午才没回去,寻思帮罗吉干完了也就得了。正好小羊们每天一放出来就不愿意回家,就当让它们多自在半天了。
骆勇拿了面过去:“我说你咋没回去吃晌午饭呢,敢情跑来这里帮大哥干活来了。”
罗吉笑笑:“都干了好一会儿了,我瞅着明儿个我都不用过来了。”瞅瞅席宴清,“怎么把孩子抱出来了?这么小呢,没关系吗?”
“没关系,我问周大娘了,大娘说别凉着就行。”罗非一看,小老虎还挺美呢,大眼睛这瞅瞅,那瞅瞅,也不知能瞅多远。以前听说刚生下来的孩子是看不了多远的距离的,好像是要过个两三个月才能看清楚,并开始追视。
“齐哥做的拌面可好吃了,拿来了些,你们吃点儿再干吧。”骆勇说着把面递了过去。
“媳妇儿,你抱会儿小老虎,我去帮大哥除草,争取早点干完一起回去得了。”席宴清把孩子递了罗非,挽起袖子就下了大田。
今儿这天是真暖,也真晴,万里无云,舒服得惹人犯困。
罗非找了棵大树旁边坐下来,给怀里的小魔头哼歌听,骆勇也下田去干活。三只豆围着罗非趴了一圈,似乎也想睡个午觉了。
却说罗吉和景容这边,罗非没想过罗吉会在,所以他拿的是一双筷子,现在两个人,一双筷子,互相推让了半天也没吃上面。
最后还是景容说:“大哥你用吧,我想到办法了。”
景容去折了两根粗细差不多的树枝,剥了皮,当筷子使。
罗吉这才开始吃。
然而没吃多久,两人就发现挺尴尬。这个面吧,它是手擀的,还挺长,有时候吃吃不小心两人就同吃了一根。
如果是骆勇,肯定会不客气地全给拽走,管你沾没沾口水呢,他得先吃饱了再说!
可罗吉和景容偏都不是那样的人。
罗吉默不作声地把面咬断了:“景容兄弟你慢慢吃,我去把剩下的草除了。”
景容特别僵地“哦”一声,看着罗吉咬断的面,一咬牙,算了!总不能浪费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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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外头的空气比屋里好,还是这天真的太舒服了,小老虎居然没怎么闹。只最后活快要干完的时候开始哭闹,似乎是饿了。因为罗非小心摸了下,发现孩子并没有尿。
罗吉听到侄儿的哭声:“席弟,你们先回吧,小老虎许是饿了。”
席宴清一寻思孩子毕竟是第一次出来,也确实久了些,便说:“那大哥我就先回了。”
“我和景容在这儿帮大哥干完了再回。”骆勇说。
“那成,辛苦你们了。”席宴清去河边洗了手,感觉手凉没有先抱孩子,只是搂着罗非往家走。
“看来小老虎也喜欢外面。”罗非小心在儿子软嫩的脸蛋儿上亲一口,“以后天好爹就带你出来浪!”
“你小心他以后不肯回家。”席宴清笑说,“到时候有你哭的。”
“不会的,他像你,又不像我。”罗非记得自己小时候就是一出门野起来就不爱回家。人家都到点儿回去吃饭,他这还拉着小区里的小伙伴儿们到处疯呢。
“哪能跟我小时候比。其实我当时也很想出去玩儿,只不过是关着没法儿出去而已。”席宴清抱过孩子,“不过没关系,咱儿子要是喜欢,以后我就多带他出去玩儿。”
“哎哎,别厚此薄彼啊,记得也带上我!”罗非戳戳席宴清的胳膊,“不是你说的吗?有了孩子我也是宝贝!”
“嗯,宝贝。你是我家的大宝贝,小老虎是小宝贝。”席宴清笑着瞅瞅怀里的小的,再看看身边的大的,突然把眉头一皱,“媳妇儿,你闻到什么味道没有?”
“臭……”罗非瞅包被,“肯定是他拉了!”
两口子对视一眼,赶紧去了就近的陈华樟家!
怪不得这一路上都安静给力呢,原来憋了个大的啊!
第66章 订个娃娃亲?
说来也是赶得巧了,罗非和席宴清到的时候,小木匠也刚拉完粑粑,换尿布的时候弄出来的味道还没散呢。这下小老虎的尿布一抽出来,这满屋子的臭味儿就别提了,好悬给罗非熏个跟头。
两个孩子倒好,拉完就要吃,也不管屋里臭不臭,吃奶吃得比什么时候都香。
罗非也是服了:“清哥你喂着吧,反正来都来了,我去看看家具。”
家具在阴凉通风的地方放着呢,上了漆还没彻底干透。韩旭也想出去走走,便让陈华樟看着孩子,随后带罗非去了家里专门放家具的地方。
陈华樟家很大,因为平日里要存木材还要放家具,所以他们的前院可以说是华平村最大的了。院子里还有一间仓房也不小,存了不少的木料。
罗非看到陈华樟给他们打的家具了,三个卧室各一组衣柜,主卧的大,两次卧的小。还有厨房的碗柜,以及一个大书案。以前席宴清和罗非画图写字要么在炕桌上,要么在地桌上,这回弄了个书案,可以在把笔墨纸砚都放书案上了。书案还特别配了一把椅子,都是用同样的木料做的,外观简洁大气。
席宴清听了罗非的意思,特意让陈华樟用的浅颜色的木料,所以做出来的家具都是淡淡的原木色。虽然以古人的眼光来看这颜色不够华贵,可罗非觉得浅色能让屋里更亮堂。
本来在这边没有电灯,也没有透光玻璃,屋子里常年显暗,如果家具再用了深颜色,那可真是无比压抑。
罗非才不想看个家具都压抑,所以能用浅色的全部用了浅色。
“当初你家大老虎跟我家木匠兄说他想做这样的家具的时候,我和木匠兄还想着这做出来能好看么,现下看着也好看呢。而且感觉特别好用。”要不是因为家里的家具都是成亲时新打的,韩旭都想换一套了。那衣柜还弄了带挂子的,衣服可以挂进去,不怕出褶子了。还有柜子里弄了抽屉,一些小来小去的东西都可以放在里面而不显杂乱。
“回头还得麻烦你家木匠兄多弄几个衣挂。这样一来晾衣裳也好晾了。”不然就搭在栅栏上,每次衣服干了都会有地方拱出来,想弄平很麻烦。虽然他们在乡下,大多数时候都在干活,但他还是希望能整洁点。不然浪费了席宴清的身材了。那么好个衣架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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