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这种方式就是参考小King给刘靖瑶每晚进行的深度学习,但这是弱化版的脑域开发。
刘靖瑶说:“系统的研发已经完成,并且测试成功,不过还在和教育部门商议推行的细节。”
“这本来就是好事,真不知道他们在磨蹭什么。”赢萧不满道。
胡睿明解释:“教育是关乎国家未来的民生大事,再谨慎也不为过。”
赢萧嗤之以鼻:“我猜他们谨慎的是自己利益分配罢了,所以我才讨厌那些当官的。”
胡睿明习惯了赢萧的快人快语,并没有把他的讽刺放在心里。
赢萧又问刘靖瑶:“对了,我要怎么把那些古医书的文献弄上去?”
刘靖瑶刚想回答,剧烈的疼痛席卷而来,大脑好像要炸裂。她口中发出支离破碎的惨叫声,额头迅速渗出大滴大滴的汗珠。
裘寅棂立刻抱住刘靖瑶,大声叫喊:“严胜男,拿止痛针过来。”
胡氏夫妇和赢萧被这一幕吓到了,以致像受到电击一般,愣愣地戳在那儿。
说时迟那时快,严胜男迅速跑到刘靖瑶身边,动作娴熟的取针剂和消毒针头。裘寅棂则大力压住痛得乱动的刘靖瑶的手臂,一把撕开她的衣袖。严胜男快准狠地将针头扎进刘靖瑶的静脉,冰凉的针水随着血液的流动,运至大脑的神经元。
但是和以往即刻消除疼痛不同,这次刘靖瑶在打完针后,还持续了十五分钟的抽搐。她双手青筋暴起,用力抓头。
裘寅棂紧紧搂住刘靖瑶,眼眶溢出泪水,话里带着哭腔:“靖瑶,痛就咬着我。”
撕裂的疼痛让刘靖瑶脸部痉挛,意识涣散。可即便如此,她宁愿咬破自己的嘴唇,也不伤裘寅棂一分。
好在疼痛慢慢减弱,刘靖瑶没有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最后她彻底的晕过去。
裘寅棂抱起昏迷的刘靖瑶,快速回到房间。一顿折腾后,刘靖瑶舒服的躺在床上,只是嘴瓣上的血痕刺痛了所有人的心。
裘寅棂轻手轻脚的给刘靖瑶上药,时不时还吹一吹伤口。即使他知道此时的刘靖瑶没有知觉,依然细心如斯。
其他人识趣的离开房间,给他们腾出独处的空间。
赢萧是知道刘靖瑶有偏头痛,只是从没见过她发作的惨状,更料不到会严重到这程度。
“严胜男,为什么这么大件事不向上汇报?”他责问道。
严胜男眼中藏着挣扎和犹豫,脑海里闪过刘靖瑶对她的保密要求,无奈道:“无可奉告。”
“你···”
胡睿明扯住就要冲过去的赢萧:“你又不是不了解小瑶的性格,肯定是她不想大家担心,才隐瞒下来的。我们等她醒来,再问就是了。”
赢萧无话可说,只好坐在一边,生闷气。
两个小时后,刘靖瑶费力的微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裘寅棂不变的神情——心疼,愧疚和自责的交织。
“我真不是一个合格的情人,”刘靖瑶苦笑:“这三天两头的病发让你伤心费神。”
裘寅棂摩挲着刘靖瑶唇上的伤痕,自嘲道:“不合格的情人是我,眼睁睁的看着你受苦,却什么也做不到,连替你痛都办不到。”
第219章 透露基因液
刘靖瑶握着裘寅棂的手,嫣然一笑:“很快就会好的。”
裘寅棂眸心一震,刘靖瑶这句话如同海潮,旧时的回忆汹涌而至。那时恒域还没有消亡,包括他在内的贪得无厌的族人一如既往的从母树里汲取能量,是如此的得寸进尺,不知满足。
殊不知母树能稳定存活全靠一人在默默付出,每次她出现莫名的疲态,都会说一句“很快就会好的”。
而身为她伴侣的自己又做了什么,口头上说着关心她的话,内心深处却生起一丝埋怨,怨她弱小。
往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裘寅棂哽咽道:“嗯,我信你。我去倒杯水给你。”
房门的打开,相当于告诉胡睿明他们,刘靖瑶醒了。
面对两位一副“如果不说清楚就不罢休”的师门长辈,刘靖瑶顿觉压力山大。
“好吧,我选择坦白从宽。”
赢萧稍微消气:“算你识相。”
刘靖瑶喝了一口水,润润嗓子:“你们都清楚我一直患有偏头痛,也猜到这个偏头痛不是一般定义上的原发性头痛。我偏头痛的病理不方便说,你们可以理解为是突变的偏头痛。随着时间越长,我头痛的症状就越发严重,已经恶化到有昏迷的后遗症。所以口服的止痛药已经跟不上病发的速度,于是我换成静脉注射。”
胡睿明和赢萧听着刘靖瑶轻描淡写的讲述这些年所受到的折磨,心里很不是滋味。
赢萧不是个能藏得住心事的人,可是强势的性格不容他露出软弱的悲伤,唯有将难过化为愤怒。他生气道:“你以为把一切的事扛在身上,就很伟大,很了不起吗?真是愚不可及,我告诉你,这样只会使所有爱你,关心你的人在得知真相后更加痛苦。你会让他们觉得彼此间连起码的信任都没有,没了信任还谈什么感情。这都是你一厢情愿的‘我为你好’”。
赢萧的话是难听,可句句在理。刘靖瑶的出发点是好的,不愿关心她的人为此神伤不已。但是于这些人而言,这或许是一种不被信任的伤害。任何感情皆是双向的,若只有一方在付出或得到,往往为日后的决裂埋下祸根。
在这点,刘靖瑶是想岔了。因为重生前她总是作为得到的一方,而且接受的时候毫无心理压力,等到恨错难返,才明白自己做得太少。所以一旦有重来的机会,她一心要补偿。但矫枉过正,造成情感认知上的自以为是。
赢萧的训斥犹如当头棒喝,刘靖瑶不禁反思过去做法的缺失。由于刘靖瑶是低着头反省,这个样子看在裘寅棂的眼里,就成了受了委屈,又不敢反抗的小可怜。
他一脸阴沉,冷冷的腔调中透着危险:“老头,你想尝尝当哑巴的滋味吗?”
“你小子口气不小,”赢萧嗤笑:“敢威胁我的人还没出生。”
裘寅棂不甘示弱:“我很乐意做第一人。”
“寅棂,别说了。”刘靖瑶扯着他的衣角,急忙劝止。
胡睿明也加入“维和联盟”,尽力淋熄两人的“战火”。他沉声开口:“现在最重要的是小瑶的病,而不是浪费时间作无谓的指责。”
裘寅棂和赢萧相互瞪了对方一眼,就别过头,没再“开火”了。
胡睿明捏着发胀的太阳穴,深深叹气:“小瑶,我记得你曾经说过有解决的方法。”
事到如今,刘靖瑶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是基因修复液。”
胡睿明为之大震,与只专注中医的赢萧不同,他有近十年的学习西医的经历。他清楚基因工程技术是从20世纪70年代初发展起来的一门崭新的生物技术科学,其中基因编辑和修复技术更被视为“上帝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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