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遂初本来只是想岔开话题的，结果没想到齐英忽然变的这么严肃，他点了点头，不久之后就告辞了。
齐英不久之后也离开了，政务司不是没有人，但是每个人都像是背景板一样，基本目不瑕视。
桑怀也在其中，他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想的，但是他总觉得齐英和万遂初怪怪的呢？
第10章 临时变卦
万遂初是去蔚陵的。
如今一切都在计划中稳步开展，接下来很重要的一步就是要开始挑动蔚陵和辉陵的争端，迫使蔚陵向南泽求助。
辉陵和蔚陵同宗同源，但是并不是好得跟亲兄弟一样。
当时辉陵属于蔚陵的一部分，是一座著名的城池。
辉陵盛产粮食，蔚陵因此常常将其作为商品向其他领地售卖。
但是有一年辉陵因为天灾，收成不好，但是当时蔚陵的领主却仍然坚持要按照原来的产量继续往外售卖粮食。
因为他的坚持，当时辉陵动用强制手段，从农民手中强制以低价收购了大量的粮食。
造成的结果就是有大量的人因此饿死了。
辉陵的居民自然心生反义，在一年又一年的对抗中，辉陵逐渐独立出来。
蔚陵当时已经无力阻止对方独立，所以只能眼看着对方一年一年的存在下去。
不过如今，经过多年的修养，蔚陵实力进一步增强，这么他就又动了收回辉陵的心思。
当初没有分裂的时候，蔚陵和南泽领土相接，如今辉陵独立，辉陵正是处于和南泽相接的那一部分。
这也造成了蔚陵出行的不方便，每次都要绕过辉陵，才能去南泽一带。
而辉陵的领土大约是梯形，和南泽相连的地方比较之和蔚陵相连的地方比较少。
而对于这一长片的领土相连处如何管理就是一个难题。
曾经有一个故事是关于边界的：“有一个人在辉陵曾经有一座房子，但是最后划分边界的时候，他的大房子被划分到了辉陵，他舍不得自己的房子，所以想要成为辉陵人。
但是他被人揭发，说是一个粮食收购商，所以激愤的人群半夜围住了他的房子，这样一来，他因为惊恐，连忙跑到了蔚陵，隔着一条路，辉陵的人就过不来了，但是这群人直到天亮才散。”
除了为了表示当时情势紧张外，还要说明的就是两个国家真的是非常近。
有的地方是有人驻扎着看守边界的，但是有的地方日子久了，就只有界石显示着两边的区别。
而万遂初这次的目的，就是在两者的交界处，一个辉陵名为雅量的地方，这个地方有着横跨边境的集市，辉陵和蔚陵分别设立了观察岗在此地，但是对于双方的交易，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
蔚陵这边，最近观察使是一位对辉陵无甚好感的人担任的。
此人名叫许六，不得不说他能到这里来，也是蔚陵有意要改变对辉陵政策的一个预兆。
许六到了没几天，就去雅量集市上闲逛，当然是在属于蔚陵的这一半。
他很快找到了他的目标，一个辉陵人开设的摊位。
据后来的人的描述，摊主是个上了年纪的人，他一开始是按理询问面前的人想要买点什么。
但是许六“像是抽风了一样”（围观的人是这么表达自己的所见所闻的），突然张口说：“你们辉陵人都不如一条狗！”
这立刻激怒了摊主和听到这句话的辉陵人。
他们立刻把许六为了起来，但是许六也不是独身上阵，而是身边有两个常服警卫保护着他。
这些警卫无论自己心中是怎么想的，保护许六的安全是他们必须做到的。
而辉陵这边也不敢轻举妄动，谁知道这个人是不是疯了呢？
许六看没有人敢动他，竟然大摇大摆地走到了一处高地，像是教育学生一样继续说：“看看蔚陵的土地上都站了什么人，一群小偷，强盗和忘恩负义之人。”
小偷和强盗曾经一度是辉陵人的代名词，因为此地贫穷，有很多人为了谋生因此走上了犯罪的道路，使得不少人辉陵人因此被蔑称为惯偷和强盗的种。
此话一出，不由得周围的人更加激动了，警卫不得不拿出武器示警。
许六见没人敢伤害他，大摇大摆地往回走，走回到摊前的时候，甚至一把掀翻了摊位。
这件事情的影响十分恶劣，当天辉陵的民众就在本领地的观察岗聚集，要求辉岭观察使通过官方的手段给个说法。
辉陵这边还是很重视这件事情的，他们立刻安抚了民众，并且派人去和蔚陵交涉。
彼时蔚陵也正在游说南泽，以在战争之后获得支援，并且看南泽领主的态度，是很有希望的。
当然后来的发展蔚陵没有料到，竟然被鹿城从中截胡，断了获得援助的路。
所以但是蔚陵的态度是很暧昧的，他们先说明许六这个人还不是正式的观察使，所以他的言论不代表蔚陵的态度，并且拒绝道歉。
后来被辉岭指出，如若不是正式的观察使，为何有权利调用观察使级别的警卫？
辉岭的质问如沉大海，而据在蔚陵活动的辉岭人说，许六这个人仍然是在观察岗呆的好好的，蔚陵并没有实质性的惩罚措施。
蔚陵观察岗距离雅量非常近，而近日蔚陵发现南泽的事情有变，所以发动战争的事情就先搁置下来，并且告诫下边的人□□为主，尽量不要和辉岭人产生冲突。
在这种背景下，群情激愤的辉岭众人，聚集了一大批人，闯进了蔚陵观察岗，蔚陵不敢动用武力阻拦，但是此地警卫又不足以阻止。
万遂初等的就是这个时机，他已经在此地秘密呆了好几日了。
辉岭人打砸了观察岗，冲进去一间房一间房地寻找着许六，许六慌不择路，也怕落到这群人手里，跑到了一间不引人注意的阁楼上。
他关好门后，又用手边的各种杂物将房门挡好。
许六一转身，发现他身后尽然默无声息地站了一个人。
这个人逆光，脸看的不是很清晰，但是从手和颈部皮肤来看，是一个年轻人。
许六陡然紧张了起来，他大声问：“你是谁？”
面前的人往许六方向走了一步，许六几乎就看清这个人了，但是没想到面前的人速度突然加快。
许六后退了一步，但是这个不知名的人已经抓住了他，许六猝不及防，双手被此人一把捆到了背后，这个人又改用膝盖压住他的双手。
许六的脸贴在地上，他是个文职人员，没有什么抵抗力，他想要使用话语的力量，但是仅仅说了一个：“你”就被隔断了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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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遂初看着许六喉部流出的鲜血，确定对方活不成了，又在腹部，大腿之类的地方凌乱地刺上几刀，努力造成是一个不专业的人杀死的情况。
之后，他摘下了整扇木窗，像来的时候一样走了出去。
出去后，他击碎了木窗，使它看起来破烂不堪。
这声音在声势浩大的打砸声中丝毫不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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