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他过分美丽[穿书]_骑鲸南去【完结】(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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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九枝灯和徐行之搂搂抱抱,动作那般亲密,孟重光立时后悔了,往回冲了几步,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门在自己眼前合上。

  他气恼地拍了几下门,却发现门上被九枝灯施加了灵力,若非同样动用灵力是绝打不开的。

  而按照常理,孟重光与九枝灯灵力相距甚远,根本无法破门。

  孟重光在门口盘桓几圈,脸色难看至极。

  九枝灯把徐行之抱至床上,安置好后,揭开药瓶,将药油倒在手心,又把手往复搓热,细致地为他上药。

  徐行之把虚汗遍布的脸颊压在床上,皱眉忍疼,一言不发。

  徐行之既不说话,寡言的九枝灯自然不会多说些什么,但他显然是有话想要讲,多次欲言又止的模样看得徐行之都觉得有些好笑了。

  他虚软着声音道:“小灯,想说什么尽管说。”

  九枝灯忍了又忍,问:“师兄,疼吗?”

  徐行之:“……这不是你想问的。我疼着呢,你再不问出来,待会儿我再睡过去,你可就又问不成了。”

  九枝灯得了允许,方才道:“师兄,你这次出去,有几个知情的?”

  徐行之答:“我谁也没告诉。”

  他跟卅四会面,向来是卅四偷跑来找他,他再跟着出去,他瞒都来不及,怎么会随便跟人言说。

  “就在一个时辰前,广府君突然召集我们,并问及你的去向。但我看广府君的模样,分明是知道你已经去会了卅四。”九枝灯停顿了片刻,才问道,“……师兄可曾想过,是不是有人告了密?”

  作者有话要说:  光妹:嘤嘤嘤嘤嘤嘤。

  第42章 冤家路窄

  徐行之久久地沉默着。

  当九枝灯几乎以为他已经睡过去时,他轻松地开了口:“嗨,什么事儿,怎么可能。”

  九枝灯微微皱眉:“师兄……”

  “谁敢告我的密?也不怕我把他脑花子打出来。”徐行之轻松道,“我就是倒霉催的,别想那么多。”

  九枝灯轻声说:“既然师兄不想提,我便不提。”

  徐行之沉默。

  “但师兄心里要清楚。”九枝灯又道,“不是所有人都值得师兄这般真心相待。”

  徐行之乐了:“知道知道。你小子倒能训起我……哎!”

  药油流进伤口,开始起作用了,疼得徐行之又是一片冷汗落下来:“要死!温白毛个王八蛋……嗯——”

  他曲起身体来,后背漂亮的肌肉线条一起一伏,挛缩不止,在九枝灯的掌心里来回蹭动。

  要不是九枝灯在身边,他必然要张口骂到温雪尘祖宗十八代去。

  九枝灯心疼得一头大汗,向来稳重的声调也动摇了不少:“师兄……”

  他不自觉一遍遍抚摸着徐行之的身体,他腰腹处的肌肉一下下收缩着,本来是男子气息丰沛、张力韧性极强的画面,但却看得九枝灯渐渐面红耳热起来。

  他的指尖沿着徐行之后背缓缓下滑,落在了那枚银环蛇印的烙痕上。

  过了那么多年,这个烙痕还是清晰得吓人,就像是昨日才烙上去似的。

  此伤看似平淡无奇,然而九枝灯知道,它要比徐行之身上现在交错着的几道血淋淋的创口更严重。

  可以说,他浑身上下受的最重的伤,莫过于这一个圆形的火红蛇印。

  自从受了这伤,徐行之的功力进益速度便慢了许多。尽管他从不言说,日日过得乐呵呵的,但这处旧伤对他的影响着实不可小觑。

  他再不跟要好的几个师弟一道凫水玩闹,也不肯当众解衣,其实就是不想叫别人发现他这处伤。

  九枝灯心中明了,当年徐行之若是禀明师父师叔自己身上有伤,定不至于被寒毒侵体,落下病根。

  但是,他要是选择禀告上去,那么按照清静君对徐行之的疼宠,就必然会追责下来。

  自己本是魔道,身份不干不净,又平白给师兄惹来了这样的麻烦,必会严惩不贷,说不定还会被遣返回魔道,继续过那不人不鬼的日子。

  九枝灯是当今魔道之主廿载之子。

  他在廿载诸子之中年纪最小,且出生至七岁,魔道血脉仍未能觉醒。

  在魔道之人眼中,九枝灯就是一个不顶大用的废物。在魔道生活数年,唯一给九枝灯温暖的,是他的生身母亲石屏风。

  石屏风既非廿载发妻,也非他挚爱之人,不过是一名可有可无的小妾罢了。她无用、迟钝、不懂邀买人心,但好在足够温柔。

  二十年前,廿载率部属反攻正道,挑衅四门。当年乃征狩元年,史称“征狩之乱”。

  在此番战乱征伐中,风陵新任山君清静君以元婴大圆满之体,锐不可当,一骑当先,仗剑除灭廿载狂虐无道的弟弟卅罗,重创廿载。

  一柄剑锋荡涤过后,魔惧鬼哭,天下长安。

  那时的九枝灯未曾亲眼得见清静君当年盛势,只知父亲重伤归山后的某日,破天荒地将他唤去了大殿里。

  他甚至没能见到母亲一面,便被父亲座下首徒六云鹤送来四门之首风陵山,拜清静君为师。

  然而年幼的九枝灯何尝不知,他名为学徒,实乃魔道向仙门求和的质子。

  没能见到清静君前,九枝灯曾构想过无数次那一人一剑、负尽狂名的清静君会是怎样的一个男人。

  谁想他在风陵山主殿内等待了一刻钟,匆匆赶进殿来的却是一个十余岁的少年。

  白衣少年一道风似的刮进主殿里来,携裹进一身淡淡的酒香气:“师叔,师父在后殿,叫你去呢。”

  原本盛服以待的广府君淡然起身,来到少年身前,少年方附耳对广府君道:“……师叔快些去吧,师父吃醉了,在后殿老君像上涂鸦呢。”

  广府君脸色一忽儿青一忽儿白,劈头问道:“你就不知道拦着?”

  少年嘀咕:“……师叔你这话说的,我还能拦得住师父?”

  广府君正欲离去,嗅到异味,狠狠一拧眉:“……你也饮酒了?”

  少年颇自豪道:“师父没喝过我。”

  广府君用眼神在少年脸上狠狠剜了一刀:“不成体统!一个时辰后,去戒律殿领罚!”

  送走广府君,少年也没把什么领罚不领罚的事情放在心上,手持一把崭新的折扇,迎光走进来,

  等候在殿中央的九枝灯呆呆地望着他。

  那是他第一次看见徐行之。

  “你就是魔道送来的小学徒?叫什么名字?”徐行之蹲在他面前,用扇子刮了刮他的鼻尖。

  他往后一缩,半字不语。

  徐行之熟练地一卷袖子,把他抱了起来:“叫师兄。”

  他一脸期待的样子叫九枝灯惶恐不已。就算是娘亲以前也未曾这样在人前抱过他,唯恐被人传言说是宠坏幼子,叫九枝灯更不受父亲待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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