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看见朕的喵了?_初云之初【完结+番外】(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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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不要。

  妙妙是大猫了,才不要玩儿这些简单而幼稚的游戏。

  小姑娘蓝眼睛看了看那毛线团,重又回过头去,没有理会。

  “怎么不喜欢了。”皇帝怔了一下,却还是试探着将毛线团推到她面前去。

  妙妙小耳朵竖起,将毛线团滚过来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回过头去看,却见那只粉红色的毛线团朝自己这边儿来,圆滚滚的……

  好……好像是有那么一点儿可爱呀。

  不由自主的,她小爪子在地上蹭了蹭,痒痒的。

  快要控制不住了喵~~~

  “妙妙,快来玩儿呀,”皇帝看出那个白团团的心动来,叫她瞧一瞧盒子里剩下的毛线团,出声鼓励:“你看,小哥哥这儿还有好多呢。”

  只扫了一扫,妙妙就拔不开眼了,小胡子翘起,飞快的跑过去,期间还不忘将那只粉红色的毛线团一并推过去。

  “喵呜,喵呜呜!”

  妙妙的,妙妙的,全都是妙妙的!

  “好好好,”皇帝很宠爱的摸摸她小脑袋:“都是你的,小哥哥不抢。”

  妙妙拿尾巴拨开他的手,兴高采烈的趴到了盒子里,将一盒毛线团搂着严严实实,不许别人瞧。

  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就是拥有很多很多毛线团!

  她趴在那儿,皇帝也不在意姿态失礼,就地坐下,手掌温柔的拂过她毛茸茸的背。

  毛发又细又软,白白的,滑滑的,摸起来舒服极了。

  世界上最快乐的事情,果然是撸猫!

  “妙妙,”皇帝将她背上的毛顺了一遍又一遍,终于想起另一边儿来了:“小哥哥摸摸你的白肚皮,好不好?”

  “喵!”小姑娘胡子翘着,蓝眼睛瞪起,有点儿凶的叫了一声。

  白肚皮不给摸!

  “好吧。”皇帝见她反应这么强烈,也没强求,赶忙顺毛,以示安抚。

  妙妙此前做过一阵子的猫,这会儿重操旧业,倒不觉得麻烦,皇帝也做过一阵子的铲屎官,任劳任怨的伺候喵主子,也没出什么幺蛾子。

  就这样到了九月,初四这日上午,皇帝正在前殿批阅奏疏,却见内侍急匆匆入内:“陛下,就在刚刚,老将军过世了。”

  “啪”的一声闷响,皇帝手中御笔落到了案上。

  曾经叱咤风云的一代名将,便这样落幕了。

  “老将军,”半晌,他才道:“走的安详吗?”

  “老将军儿孙皆于昨日归府,今日清晨,似乎清醒许多,一一叮嘱过后,含笑而终,走的安泰。”

  “也好,”皇帝叹息道:“陈庆走一趟,代朕前去抚慰,老将军儿孙戍边,也是辛苦,朕再拟道旨意加恩,你一并带去。”

  陈庆语气恭谨:“是。”

  怀化大将军走了,皇帝心中不免哀恸,御笔落在案上,也没再碰,靠在椅背上,径自伤怀。

  妙妙正趴在盒子里,孵蛋一样的守着那些毛线团,见小哥哥神情哀伤,又奇怪,又担心,蓝眼睛眨了眨,离开盒子,跳到了他膝上。

  “喵。”

  小哥哥怎么了?

  “有位朕很亲近的老人家,方才过世了。”皇帝看她一眼,难过道:“小哥哥很伤心。”

  妙妙也曾经历过祖父去世,隐约明白那种伤心,很担忧的看着皇帝,末了,又低下头,温柔的舔他手背。

  “喵呜。”小哥哥觉得伤心,妙妙看见,也觉得很难过。

  皇帝心头一片柔软,摸了摸她小脑袋,勉强笑道:“放心吧,小哥哥有分寸的。”

  虽然在笑,可他明明还是很难过。

  妙妙蓝眼睛看着他,忽然觉得自己那颗小小的心脏,也一抽一抽的疼。

  一直以来,好像都是小哥哥在照顾她,而她也只是在享受这种照顾,从来没有为小哥哥做过什么。

  歪着头想了想,她跳上桌案,仰面躺下,轻轻喵呜起来。

  小哥哥别难过,妙妙有白肚皮给你摸。

  ☆、第33章 奇鱼

  世界上有什么伤心,是撸猫纾解不了的呢。

  假设不行的话,就叫他多撸两下嘛。

  妙妙躺在桌案上,一本正经的想,嘴里还不忘喵喵呜呜的安慰小哥哥。

  皇帝原本正心中郁结,见她这样,不觉失笑一声。

  他的小妻子,真是上天赐予他的无上珍宝。

  伸手在她毛茸茸的肚子上摸了摸,皇帝语气松快起来:“小哥哥好啦,妙妙起来吧。”

  妙妙尤且不放心,蓝眼睛里有些忧色:“喵?”

  真的吗?

  面前毛茸茸的小猫儿,就像是一轮太阳,将皇帝心中那些湿冷阴霾的心绪全然驱散,只余暖融融的温度与亮灿灿的光芒。

  “真的好了。”他温柔道。

  妙妙翻身坐起,蹲坐在案上,没急着去看她珍藏的毛线团们,只低下头,舌头轻柔的舔他手掌。

  一下,一下,又一下。

  虽然她没有出声,但皇帝还是能感觉到小姑娘温柔的安慰。

  微微弯下腰,他叫自己面颊在她毛茸茸的背上蹭了蹭,无声的笑了。

  ……

  许是为了宣泄心中那股愤懑,许是因为今日连绵阴雨,心绪不佳,皇帝撸了会儿猫,便在心里将自己小本本翻开,准备找人出气。

  好死不死,排在第一位的,便是武原侯府。

  “叫工部尚书入宫来,”皇帝撸着猫,淡淡道:“朕有事同他商议。”

  内侍从皇帝神情中察觉出几分风雨欲来之色,愈发恭敬:“是,奴才这就去宣。”

  工部尚书入宫,停留了约莫两刻钟,便面容带笑,出宫去了,倒惹得外头臣工猜测纷纷,心中难安。

  不过,待到第二日,朝臣们便知道那君臣二人到底说了些什么了。

  几代以来,西南屡有旱事,颇为伤民,只是这两年老天爷给面子,才没酿成大祸。

  对此,朝廷早就廷议过,未雨绸缪,意欲疏通河道,兴修水利,廷议之后,这活计落到了武原侯头上。

  一听这消息,武原侯便是眼前一黑,宣旨的内侍还没走出去,便口吐白沫,不省人事,府里人大惊,赶忙去请太医。

  兴修水利是好事么?

  自然是,兴民救民,不能再好半分。

  但做好事,可不是张住嘴摇旗呐喊就成,还得有钱啊。

  西南水利之事折腾了这么久,还没能确定下来,不就是因为国库了拿不出钱吗。

  武原侯回想那日皇帝离开侯府时的神情,以及随即赐婚陈华桐于七王的那道圣旨,心中深感不安,总有种手心儿里的小钱钱,即将长翅膀飞走的不祥预感。

  好的不灵坏的灵,没几日,这预感便成真了。

  皇帝既然降了明旨,他便担了这差事,心知这会儿武原侯府正被盯着,哪里敢疏忽放纵,忙不迭往工部尚书那儿去,细问此事如何处置,人力调动,钱财配置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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