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风胤一眼,继续鄙视道:“今日我给你说得好好的,山龙元精泻出时好生修炼,如此浓郁的天地灵气,你居然半点都没有引气入体的征兆。”
风胤自然不好意思说他忘了,被叶闻歌轻视的眼神看得心里难受,索性没有答话。
叶闻歌却并不打算放下任何一个嘲讽他的机会,道:“那么多的灵气,居然只是让你皮相变好了些。怎么,你打算从今以后靠长相吃饭了吗?”
风胤被说得心里恼怒,若说这话的人是别人,他根本不会在意。
可是从她嘴里说出来便让他格外不爽。
他想着以后定要做出一番作为给她看,让她知道自己并非空有皮囊之徒。
就听叶闻歌道:“看在你皮相勉强顺眼的情况下,今日我便教你引气入体。免得你以后拖我后腿。”
风胤素来冷漠的脸也浮上一丝惊诧,她不是很讨厌他吗?为何又要教他?
叶闻歌想的却是如今风胤半点修为都没有,若李柔奴看不上眼怎么办。
他还是天狐的时候便知道,女人都喜欢比自己强大的男人。
即便李柔奴曾经因风胤的地位对他望而却步,可如果风胤完全赶不上她或许根本不会在她心里留下波澜。
风胤半点不知她的想法,只觉得心里微甜,今日心里的酸涩一下便就烟消云散了。
叶闻歌却不想见他如此高兴,冷笑道:“你高兴什么?我从未教过别人引气,不过拿你做个试验罢了。引气入体可并不安全,今日你要是活下来了算你运气,你要是死了,也别来找我。”
他说完便支手吩咐道:“去烧桶热水来。”
见风胤不解,叶闻歌淡笑道:“给你沐浴。”
说得轻描淡写,半点也没不自在。
风胤的耳朵一点一点便就红了。
又听叶闻歌继续道:“现在你满身臭气,我才不想教你。洗干净再说吧。”
这话自然是假的,引气入体是修者第一次尝试同天地进行交流,那么洗清尘秽便十分重要。
只是单纯想鄙视风胤罢了。
风胤却被那话说得满心羞愤,不想再被看不起,几欲想脱口而出不必了。
自山龙幻境出来之后,他隐隐便觉得同这天地多了股说不清的联系,甚至总有东西想往他身体里跑。
他有种感觉,只要自己勤加修炼,也许很快便能自己引气入体。
见风胤呆呆站着不动,叶闻歌眼里便带着阴沉的笑意:“怎么?看不上我亲自教你?还是怕死?我说了,你是我的奴仆,你想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如何。今日你想学也得学,不想学也得学。”
待风胤将水烧来,热腾腾的水在木桶里泛着热气。
叶闻歌一扬下巴,半点不知回避:“进去。”
风胤耳根熟透,深吸一口气道:“小姐能否先出去?”
她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令他有些紧张。
风胤硬着头皮道:“小姐,男女有别。”
叶闻歌挑眉:“今日你倒是硬气。我偏不出去,外面夜风凉,我冷得很。”
风胤无奈道:“那小姐能否转过身去。”
见风胤少有的坚持,叶闻歌嘴角笑了下:“自然可以。”然后便转过身去。
一双桃花眸亮得可怕。
风胤心里松了口气,这才开始解开衣服。
他还闻了一下,生怕自己真的很臭。
叶闻歌自然不会如此好心,他听力极好,听到风胤一只脚跨进木桶时,立马邪笑着回过头去,还吹了声口哨。
那声响亮轻佻的口哨吹得风胤一惊,吹到了他的心里。
但幸好他早有准备,一下将搭在桶沿上半湿的衣服拿起来,围在腰腹之间。
他语气里带了惊怒道:“你!”
却到底没舍得说出重话、
他一半是怒,一半却又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既生气她不守承诺,又庆幸今日是他在她面前。
她没有半点女儿家的样子。
觊觎男子的身体……怎么可以。
若今日不是他而是别人……
风胤动作极快,叶闻歌什么都没看到,颇感失望,同样是‘男人’,他倒并不对风胤感兴趣,只是习惯性想和他作对罢了。
当下兴致缺缺道:“罢了,我什么都没看到。你也别恼,现在便开始吧。”
叶闻歌一下正色道:“天地初生,乃生万气,气养万物,无生无灭……”他念了段《初道诀》,风胤则跟着做。
叶闻歌初时还聚精会神地看,看了半天感觉风胤聚起来的气越来越多,隐隐有形成灵气漩涡之势。
他便格外不满,即便是上一世,他初入人修中的练气期时,也并未聚起灵气漩涡。
天狐度量狭小,叶闻歌见不得风胤好。
便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跑去窝在榻上眯了起来。
眼不见为净。
他性子惫懒,也就没看见风胤面上神情已变,脸上汗如流水。
第11章 如何“培养”主角四
磅礴的天地灵气压压地涌来小桃峰。
那些灵气无休止一样窜进风胤的体内,在经脉里乱窜。
风胤的修炼资质本就绝顶,再加上山龙之灵的加持,一时之间,他根本控制不了这些数量众多的灵气。
“天地初生,乃生万气,气养万物,无生无灭……”
他心里默念着《初道诀》,慢慢地梳理奔腾的灵气。
他体内的灵液也散发出淡金色的光芒,吞噬着新进狂暴的灵气,两股灵气互相较劲儿,金色灵液精纯无比,而新进灵气则数量繁多,源源不绝。
一时双方僵持不下。
风胤苦苦支撑,也是幸得山龙之灵淬炼了他的身体,他才不至在灵气暴动争夺中经脉尽裂。
祸不单行的是,心魔悄然而至。
心魔是天道特意给修真者设置的屏障。
若要问道,先问心魔。
“你这杀千刀的砍脑壳,老娘供你吃供你住,你一大半天都不知道起,是得了痨病还是瘫痪了?还不出去给老娘抗货赚钱。”
风胤睁开眼,入目就是床破破烂烂的被子。
他甫一下床,就觉得四肢都没有力气,脑中昏沉沉的。
这寒冬腊月的,他却丝毫不觉得冷。
那妇人看了他一眼:“呀,脸怎么那么红,是不是得了什么害瘟病?”
她狐疑地上下打量风胤,既担心他得了病传染自己又害怕要是死在家里晦气,但要说把他赶走,她又舍不得风胤每天抗货的银子。
风胤烧得眼睛都看不清楚,脚步虚软地往外走。
那妇人一下拦住他,捂住鼻子生怕被传染道:“你想去干什么?”
风胤面无表情,声音不见喜怒:“陈姨,我病了。”
“老娘可没有钱给你治。”陈姨谨慎道。
风胤点头,“我知道,所以我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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